进到了原告休息室后,古曼曼就松开了云思思的手,直接来到陈欢欢身边,柔声问道:“欢欢,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陈欢欢笑了笑,转头看向走到自己另一侧的云思思,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思思,对不起啊,这几天来让你跟着为我担心了。”
“我担心没什么,主要是你,思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云思思和古曼曼一样,一人坐在了陈欢欢的一侧。
面对两个好友的关心,陈欢欢心情大好,脸上的笑意自然也是非常的明显,“我是真的没事,无论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全部都好好的。”
陈欢欢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自己的心,以及自己的肚子,“虽然我有几分难过不能给我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疼爱他的父亲,但是,我相信我会给他一个更完美的人生的。”
这话让陈欢欢说得信心十足。
看到陈欢欢如此表现,云思思和古曼曼对视了一眼,随即也都笑着点点头。
门外会闹出怎样的事端,古曼曼和云思思是不知道了,她们现在只知道陈欢欢很清醒,很理智,也明白她到底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不过一想到她和阚泽到底还是会分开,云思思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只是一想到自己所面临的问题,古曼曼又觉得陈欢欢是让人羡慕的了。
毕竟,她有勇气切掉腐肉,有勇气去面对一个带着伤痕的未来。
可是自己……
一想到自己的事,云思思瞬间没了精神,就连古曼曼和陈欢欢和她说话都没听见。
“思思?思思!”陈欢欢碰了碰云思思的手,这才让云思思回过神来,猛地回过神后,云思思开口就说道:“我,我没想离婚!”
“什么?”陈欢欢一愣,而古曼曼却是眉头一皱。
不等陈欢欢询问,古曼曼就率先问道:“思思,你刚刚在法庭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北庭宇到底怎么了?”
“我……”云思思张了张嘴,还是没鼓起勇气来说自己的糟心事,便想着转移话题。
只是云思思的转移话题还没成功,就听陈欢欢在一旁拆了自己的台,“云思思,你到底有什么情况,最好老实交代。你觉得有我和曼曼都在场的情况下,想要转移话题,你会成功吗?”
“我……”云思思一噎,却也不得不承认,在眼下这种情况下,她想要转移话题,还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犹豫了下,云思思终于还是乖乖的点点头,松了口气,说道:“好了,我知道抗不过你们两个,我说就是了。”
云思思正要说明这阵子让自己糟心的事,哪曾想另外的一扇门却突然被人推开,接着,陈欢欢的律师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喜气。
“关律师。”陈欢欢立刻起身,古曼曼和云思思也跟着起身。
关律师是个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头发梳得很光滑,后脑上梳了个整整齐齐,不见半点碎发丝的发髻,用最为简单的黑色皮筋捆着。
身上的一套西服更是熨帖的很整齐,不见半点褶皱。
这会儿因为是带着几分笑意进来的,所以眼尾处带着几根鱼尾纹,暴露了她的年纪。
“陈小姐,我刚刚和对面的律师进行了沟通,他刚刚与阚泽阚先生取得了联系,对方表示这一场官司他们愿意接受你的所有条件。”
关律师一开口,就给大家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别说是古曼曼和云思思了,就连陈欢欢自己都颇为意外,“全部都接受?”
这话还没等到关律师的疑惑,就先听古曼曼问道:“欢欢,你对这个结局很不满意?难道你还想阚泽再提出几点反对来吗?”
有了古曼曼的这话,云思思也明白自己心里的那点奇怪感是来自哪里了,也跟着点点头,问道:“是啊,欢欢,你还想让阚泽再反对什么出来吗?”
一听这二人的问话,陈欢欢就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让人误会了,赶忙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欢欢自顾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里,想了下,这才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按照阚泽的做事秉性,不该会变得这么好说话才对。他就算是有心想要答应我的全部条件,也不该是这么直接了当的让律师来传话,所以……”
顿了顿,陈欢欢将视线落在了关律师身上,眉头微皱的说道:“关律师,对方还有别的什么条件,你就直接都说出来吧!”
关律师挑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将手里的文件放下之后,她这才说道:“对方确实提了一些别的条件,只要我们能答应这些条件,那么这场官司里,陈小姐你的所有要求,对方都会接受。”
这话一出口,云思思和古曼曼都露出了一副“还真被你说对了”的眼神给陈欢欢。
而陈欢欢则是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办法,这一年的时间也不是白待在他身边的。”
这种用时光学会了的经验,当真让人听着就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具体什么条件,对方说了吗?”陈欢欢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迎接很有可能会让她抓狂的准备。
“对方要求你在孩子满一周岁之前,不准恋爱,更不许结婚。”关律师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很严肃,像是她对这样的要求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似的。
而关律师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一个刚刚生了孩子的女人,虽然可以立刻离婚,但是想要立刻谈恋爱甚至再结婚却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满周岁之前的孩子有多难带,她作为一个母亲,作为一个过来人,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什么?”陈欢欢反倒一惊,质问道:“这条件真的是阚泽提出来的?”
“应该就是阚先生的意思了。”关律师点点头,“如果不是当事人有准确的表达的话,作为律师,是不会随便流露出这样的话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