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北庭宇还没有继续问下去,不过云思思已经能感觉到了,北庭宇要打听关于自己身世的事。
虽然并不怎么抱希望对方能真的记清楚当年的那些细节,不过北庭宇还是继续问道:“那您还记得当年他们夫妻带着思思搬到这里之后,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找到他们的吗?或者,他们有没有表现出紧张之类的不太正常的反应的?”
“啊?”米粉店老板还真是被北庭宇的问题问住了,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愣住了还是回忆什么,好半天才摸着他的光头叹了口气,说道:“唉,这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了,好多都记不清楚了。我就记着那两口子对思思这丫头不好,特别不好。当时我们这些邻居有的时候还在嘀咕,怀疑思思是不是这两口子拐回来或者是买回来的娃子嘞!”
“就没人询问什么吗?”北庭宇依旧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唉,这事谁能去问啊!我们也就是私下琢磨琢磨。”米粉店老板摸着挠头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要真是怀疑思思不是那两口子的孩子的话,倒是可以去问问思思当年上学的校长啊!我记得当年那校长来还我这里吃过米粉,被我儿子认出来了,愣是没要钱。可那校长觉得过意不去,特意给我写了块招牌,喏,就是这块。”
米粉店老板说着,抬手指着正对着大门口的房梁上挂着的大牌子,上面只写了三个字,“米粉店”。
字迹很有力道,一看就知道是个行中高手。
不过北庭宇的注意力却不是那三个字写得好不好,他关注的是米粉店老板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找那位校长。
好在米粉店老板在说了两句关于这字的来历后,便自动将话题转移到了云思思的事情上来,“当年上学啊,都得办什么入学手续,证明之类的,我记得那校长当时来我店里的时候还提了,我儿子要是去上高中,可得把证明什么的开好了,免得到时候折腾。”
“所以,你的意思是,”北庭宇打断了对方的回忆,“那位校长手里,很有可能会关于思思的一些证明信息?”
“这个我就说不准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校长也早就退休了。而且我听说啊,那学校都要被推了盖商业街。唉,都好久没关注这些了,也不知道那些老楼还在不在,是不是真的都被推没了。”
北庭宇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也就没有再多聊,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说了句“谢谢”,便拉着云思思的手离开了米粉店。
“喂,喂,找钱啊!思思!钱!”米粉店老板一看那钱,立刻拿起来就要追上去找钱。
北庭宇头也没回一下,反倒是云思思回头笑着说道:“大叔,不用找了。”
“那可不行啊!”米粉店老板一边朝着他们走,一边翻着身前围裙的口袋找零钱。
“大叔,钱攒着吧!我们下次来吃米粉的时候一起算。”云思思不忍心那老板再追出来了。
而且云思思也听明白了,刚刚米粉店老板的话,已经给出了一些线索。
就冲着那线索,这钱给得也值得。
最主要的是,云思思知道,北庭宇是不会收一把零钱在兜里的。
她倒是想收,可北庭宇不给她机会啊!
直到坐到车上,云思思这才问道:“北庭宇,你要去找当年的那位校长?”
“思思,”北庭宇没有回答云思思的话,反倒侧着身子,很是认真的看着云思思,问道:“你,想弄清楚这一切吗?”
“什,什么意思?”云思思被北庭宇的视线盯着得有些莫名的心虚。
“弄清楚这一切,要么,你真的是你父母的亲生女儿,要么,你和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当然,也有可能你真的和林家有关系。”北庭宇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如果不追查下去,你的父母还是你的父母,不管他们好与不好,都会被安置在国外继续休养,直到他们离开这个人世。”
“查下去吧!”云思思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如果可以,查出一个所谓的真相来也是挺好的事。如果我真的是我父母的亲生女儿,这样一来,我赡养他们也就更加的踏实了。但是,如果我和他们的关系并不是亲生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没让我流落街头,至少都让我长大了。”
说着,云思思笑了笑,“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赡养他们的。”
北庭宇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轻轻的握着她的小手,柔声道:“思思,我会陪在你身边。”
“嗯。”云思思点点头,“你陪着我,我守着你,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好好的,说准了,不许变!”
说着,云思思朝勾着小指头,看着北庭宇,“拉勾!”
“嗯。”北庭宇一点儿都不觉得这么做有多幼稚,甚至他认为,只要能让这个小女人高兴,让她开心,让她心里安稳,比说是拉勾了,就算是再幼稚的举动,他都愿意去做。
随着两根小手指勾在一起的举动,北庭宇轻轻吻了云思思的额头,这才驾车离开。
转眼到了古曼曼出国的日子,而在这一天,北庭宇的手里也终于拿到了关于云思思与林小悠的DNA比对报告。
看着报告上显示的结果,北庭宇的嘴角挑了挑,拿起手机来正要给云思思打电话告诉她结果,谁知屏幕却突然亮了起来,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着的是喻子安的号码。
“子安。”电话接通后,北庭宇直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这样证明接电话的人是他北庭宇本人。
果然,喻子安在听到了北庭宇的声音后,这才轻声问道:“老大,嫂子在你身边吗?”
“不在,她今天在家。”北庭宇微微挑眉,喻子安可是有云思思的电话号码的,可这会儿却多此一举的问这种问题,很显然,他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说,但却不方便让云思思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