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的绝望,通过刚才走这么一遭她也冷静了不少,但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
回到家后。
容玄就在客厅里等她,佣人和管家都不在。
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容易就知道那些保镖肯定跟他交代了她的行程,而今晚,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去哪了?”语气,阴沉的就如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容易深吸一口气道:“火车站。”
“做什么?”
“离开。”
她倒是老实,心底想的什么也都一口气全部说出来,丝毫不顾忌他到底会不会生气,也不会顾忌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对她来说,好像一切都不重要,实际上又是那么的重要。
容玄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每一步都好似踏在她的心上,将她的心给踩的粉碎,下巴被猛的捏住,力道之大,都恨不得捏碎她的下颚骨。
“你倒是老实?”再开口,语气都凉了好几分,容易感觉他喝出的气都是冷的。
比起他眸底的翻滚,而她的眸色始终都淡然的看着他,笑,很温柔:“在你面前撒谎,就是不自量力,我很有自知之明。”
“啪!”话落,一个耳光就重重扇在她脸上。
要说在这之前容易还试图挣扎着要跟他解释些什么。
那么在他这一个耳光挥下来之际,她的心都被打散了,而他对于她到底是不是误解,那么对她来说也不重要了。
被打的偏在一边,嘴角溢出来一丝温热,那是血!
一个耳光还不解气,紧接着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另外半张脸上。
男人似乎感觉到袖腕的阻隔,直接脱掉束缚的西装,再一个巴掌扇在了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上。
容易被打的偏向一边,嘴角溢出更多鲜血。
她该庆幸,落在她身上的不是拳头,而是巴掌!容玄的拳头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起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三个拳头足以要了她的命。
一手捂住脸,抬头看他,依旧是在笑,语气也很平静:“我很庆幸自己什么都没有,也很高兴你什么都冲我来。”
“……”
“刚好,这些都是我还能接受的,你有什么尽管再冲我来就好。”
完全不知死活的话,说的是那样风轻云淡。
她说的对,幸好自己什么都没有,没有亲人,唯一在乎的陆安安也已经去了国外,所以很庆幸容玄现在的一切都是冲她来。
“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比起容易的风轻云淡,容玄却被气的暴跳如雷。
他讨厌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讨厌看到她风轻云淡的样子,讨厌看到她一切都不关心的样子。
曾经她说她爱他!!
直到三年前她跑了他才明白,她根本不爱他,她很自私的只爱着她自己而已,随着她的离开,她疯了一样的找她。
找的绝望,找的崩溃!
可她归来带给他的消息是什么?和原穆恋爱,和兰诚的牵扯不清!
对男人的暴怒,容易毫不在意的轻笑,那蜿蜒的血迹,更让她整张脸看上去都是那样妖治,“是不是我们接下来的日子都要这样度过?”
“你什么意思?”
“容先生不会忘记,我们是契约关系吧?一年的合约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
“……”
“余下的时间,你打算就让我在家暴中度过?那是不是该加点额外的条件?比如钱?”
她的话,让容玄脑海嗡嗡作响。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之间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了,65天,已经过去60天,她倒是记得清楚,他真怀疑她现在是不是倒数着在过日子。
更让他怒的是,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就将他们的关系定义为了契约关系!
“我的钱,你认为能白拿?”
“那容少的意思是,要对我白睡?”
毫不相让的态度,让容玄更恨的牙痒痒。
他就从来没发现这个女人还有如此可恨的一面,脸上的阴狠越发浓郁:“白睡?你也太看的起自己,容家养你长大,你就是跟我睡一辈子也还不清。”
完全侮辱的话,更将她的尊严狠狠撕碎!
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尊严也没有了,都被容玄亲手毁的干干净净。
男人脸上的笑更是阴狠,“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我们是合约关系,既然是合约关系,那我自然不能便宜了你,是不是?”
‘是不是’那三个字他说的很深,也让人感觉到很可怕,哪怕容易已经被他折磨成为习惯,也都不由得打了个颤抖。
这个男人太狠,狠的几乎让她根本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这一夜,让容易感觉充满了罪恶感,因为他就要结婚了,而还在和她牵扯不清。
事必,看着抽烟的男人,容易转身。
叹息一声,“这样,不会感觉对不起她吗?”
“……”
背后只是男人抽烟的细微声,在床上,他除了跟她做之外,几乎都懒得搭理她,而她就像是他需要的泄欲工具。
需要的时候用,不需要的时候都懒得看一眼。
容易翻了个身面对他,“你爱肖月吗?”
他们就要结婚了,容易也被这个消息给打入了绝望的深渊,再也没有希望可言。
但她还是问出了这个可笑的问题。
容玄灭掉手里的烟,直接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粗粝的手指磨砺着她纤细的下巴,四目相对,她根本躲闪不得。
“不爱,如何结婚?”
这几个字,让容易又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心……又在绞痛!
疼的很厉害,这种痛只是在她失忆的时候有过,医生都查不出到底什么原因,之后原穆给她请了心里医生终于好点。
现在,怎么又痛了呢!?
“你在乎?”这三个字,容玄的语气带满了讽刺。
试探性的问,随后紧紧的盯着女人的脸,想要在她脸上捕捉到什么。
而容易因为心绞痛,极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所以以至于容玄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哪怕她心里再大的波动,他看到的也只是木然的表情。
半响,深吸一口气,像是压下什么,只听她静静道:“我在乎,你能停止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