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一切摆在面前,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逃离!
“傻瓜,说什么傻话,现在我不保护你,到底谁还能保护你。”
这话,说的有些苦!
容易也是苦涩一笑,“是啊,我还有什么呢?”
她还有什么可以任性的呢?
没有,这一切都没有了。
心,真的好痛!
“傻瓜,你有我这个大哥,就什么都有了。”
“我不想连累你,姨妈提到的那张图,不简单。”
“你知道了?”原本以为母亲只是跟自己提过,没想到跟易易也说起了,看来,那张图,还真是不简单!
容易点点头,道:“昨天中午,还有晚上!”
“中午你就知道了?为什么不?”
“我连累你够多了!”不想再连累你更多。
如果因为她而导致了他们母子关系破裂,容易会感觉很不安。
虽然她对自己姨妈有些不舒服,但也不代表,她就会连幽均霆一起伤害,那样的事儿,她做不出来!
幽均霆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的这样复杂。
“当初我就不该告诉母亲你还活着。”
这一刻,只剩下后悔!
当初,以为告诉自己母亲,以为容易背后有了幽家后,就再也没人敢任意欺负,现在看来,真相被解开,只是给她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只是让她从容玄那个魔掌走入魔窟。
“那个时候的事儿谁知道呢?你也不要自责了,好吗?”
“嗯。”
她说的对,那个时候谁能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人心隔肚皮,如今他到底还是认识到,就连亲情其实也很薄弱。
看着男人忧郁的神色,容易道:“其实你不要怀疑姨妈,他们这样做,其实也是担心我会连累你,就如当时容奶奶那样对我,其实也是……!”也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害死容玄。
这样的话她没说出来。
现在,对于容家和容玄,她是一个字也不想要提起。
心里有些难受,但也只能接受这样的难过!
心,沉痛的无以复加!
“我知道。”就算知道,但心里难免还是对自己的母亲有了嫌隙。
在他的心里,母亲一直是个温婉的女人,就算强势,但在对待自己家人的时候也是好的。
可现在,母亲给他的感觉,却是有些狭隘了。
“我们在幽门,没人能那我们怎么样。”
“大哥,其实我想说,你送我离开吧,我想,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傻瓜!”
现在对于她来说,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
不禁的,想到了容玄!
那个男人并不知道容老夫人当年为何那么做,更深沉的真相他其实也知道的不多,对那副图知道的也并不多。
只是,他也会和自己一样,不管任何时候,都会选择保护容易的吧?
“易易,以后这样的傻话不要多说了,交给我,我会尽快查清楚当年那副图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感觉,这件事并非是容家一家人牵扯进来,可能会有更多的家族。”
“更多的?”
“对,母亲说,当年容家其实只是走向衰落了,那个时候,容老夫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都不可能做到那样。”
“……”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她知道那副图,是她将唐家的秘密给泄露,然后引起了血案,而她坐收了渔翁之利。”虽然很不想这样猜想。
但发生这么多的事儿后,让他们难免不会静下心来去分析。
然而幽均霆没想到的是,他的分析竟然会如此精准。
当年,容老夫人还真是坐收了渔翁之利,只是,她得到的也只是那份图的一小部分,但就是拿一小部分的利益,让大家都如此眼红。
而那大部分,却让所有人惦记了很多年。
……
幽门!
容易几乎是被幽均霆给严密的保护了起来,在幽门是幽均霆自己的地盘,有些人想要动手脚也就不那么容易。
只是,麻烦也会来的!
……
中庭上。
容易游泳出水面,就如水鱼一般的灵活,“小姐,先休息一会吧。”
“四点的课程准备好了?”
“是!”冷月很是恭敬的回答。
从来了幽门后,容易就没闲下来过,这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会强身健体,更重要的是,她还会让她教她一些防身术。
幽均霆的话,她在听!
她要变强,不管到底谁在保护她,她都要自己变强起来。
容易拿起一支矿泉水喝了两口,才缓解了脱水的那种难受,不过她面色始终都平静。
现在的她,将自己的心事几乎都掩盖在了自己的表面之下!
刚放下水,幽均霆就来了,“易易。”
“大哥!”
“嗯,怎么样,感觉辛苦吗?”
“可以加强点力度,我没事。”这一刻的容易,更是坚强。
大概人在逆境的时候,都会想要自己强大起来吧。
“好的。”冷月蹙眉,显然不赞成容易用这样激进的方式,但她也知道,容易是劝不听的,她现在,就是铁了心的要变强。
其实,她也能够理解容易。
毕竟,她在她身边看了那么多的伤害和痛苦,如今又遇到这样的逆境,她能有变强的心思,让人很欣慰。
不管相信谁,都不如相信自己,少主就算将她保护的再好,也是有疏漏的时候,所以,不管如何,自己变强,才是最直接的方式。
“嗯!”被摔在地上的容易闷哼一声。
冷月就要上前将她扶起来,然而没等她上前,容易就自己从地上起来了。
她很痛,但她知道,每个人在改变的过程中,必定会承受不一样的痛苦。
“小姐?”
“继续!”
容易脸上的表情很淡,丝毫看不出她的痛苦。
对于这样的容易,冷月感觉更让人心疼。
不过也好,等到她自己自身硬了,那么她所要承受的,也就全部的迎刃而解了,虽然该算计她的人还是会算计她,想要伤害她的人,还是会伤害她。
只是,那时候的她,已经不是任人都可以欺负的人了。
这样,也好!
两个小时。
幽均霆站在不远处,透过玻璃看着室内容易一次又一次倒下,但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心脏有些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