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是他的妹妹!只要在他身边,他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但孩子的事儿,他也是无能为力。
花田小洋楼。
之前幽均霆已经安排好了这里的人在,将容易带进卧室,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汽车引擎声,不用去问也知道到底是谁。
要是没跟来,这也就不是容玄了。
将容易放在床上后,幽均霆并没有立刻离开,看着容易倦意的神色坐下,拉过容易的手,温暖的掌心在不断的传递给容易力量。
“易易,心里不要难过,你很坚强,这个时候也一定要坚强知道吗?”
坚强!?
这个时候,还能说容易坚强吗?
从医院回来的一路上,除了在医院对幽均霆说过话后,她再也没有开口,此刻幽均霆的话,也没让她开口的意思。
这样的容易很让人担心,但也是毫无办法。
幽均霆叹息一声最终还是出了房间,楼下,容玄已经上楼来,看到幽均霆从里面出来,也猜到容易就在房间里。
进去,就看到容易已经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走过去,看着女人沉睡苍白的容颜,他的心狠狠扯在一起,“……哎!”想要说什么,男人最终也是重重的叹息。
他知道容易没睡着,也知道这个小女人不想再看到他,但让他离开她身边,他也是做不到的。
……
小洋楼里两个男人剑拔弩张。
幽均霆想要将容玄给赶走,容玄却丝毫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她为你已经受到够多伤害,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幽均霆怒的很。
对于幽均霆的话,容玄丝毫没去在意,当然他心里也是恼火的。
只是现在容易状态如此,他也没心情和这个男人吵什么。
见容玄不说话,幽均霆更是有些怒,“你以为你这样不说话,就能掩盖你对她的罪孽,还是说,能掩盖你们容家对她唐家我的罪孽?”
说起‘唐家’两个字,容玄的面色也瞬间的苍白。
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起唐家的事儿。
这是容玄知道这件事后的禁忌,他几乎是讨厌听到唐这个字!!
唐家,以前他还能理直气壮的质问容易是不是真的这样没良心,容家养大了她!
但现在呢?养大她,完全就是救赎他们容家犯下的罪孽,容易不欠他们任何,相反的,他们欠下了容易血一样的债。
“可以不要提这件事吗?”果然的,在提起唐家的时候,容玄已经忍无可忍。
幽均霆冷笑一声:“不提?以为不提,你们容家对她的罪孽就能消失吗?容玄,你真的很自私。”
“你……!”
私自?
对,在对于容易这件事上,他真的很自私,哪怕容易现在面对他都已经难受到这样,他依旧是不想离开她半分。
没等容玄想到要如何反驳他,幽均霆就继续道:“你想过没有,如果她一旦知道真相,其实更恨的会是她自己?”
像是看出容玄的心思,幽均霆沉声道。
他看出来了,容玄一直不让人提起这件事,就是害怕容易知道后,会恨他。
他深刻知道恨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就如他当初恨她一样,看似她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其实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越是深爱过的人,这样恨着的滋味就越是不好受。
他已经承受过其中滋味,不想要容易也尝到去恨一个人的滋味,那不好受,一点也不好受。
“不管如何,她不能知道!”至少现在不能知道。
他几乎可以确定,现在容易要是知道了当年的真相,那么她一定会被那个真相给压垮的,那个小女人,他不想让她有半点的压力了。
可他错了!
就算容易现在不知道真相又如何?
“你不会以为,她不知道真相就会很轻松吧?至少对着你,她轻松不了,如果你真心疼她,就先离开吧!”
这话有些伤人,但幽均霆说的也是对的。
现在容易只要对上这个男人,其实心里就会很难过。
面对到容玄,她甚至来连沉睡都不愿意醒过来,可以看出她内心到底被伤害的到底有多严重。
没等容玄说什么,幽均霆就继续道:“就算是没有当年的真相,你在不久之前对她做的那些事儿,也让她轻松不了!”
一件又一件,都是容易心中的痛。
没有当年的那些真相她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如果知道当年的真相,还不知道她会痛苦成什么。
幽均霆的话让容玄有所动摇,但也想到她现在刚失去孩子,她需要人陪伴在身边,在这个时候,无疑的,他不想要离开容易半步。
可幽均霆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提醒着他,不管她需要的是谁是什么,但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需要他。
这个结果虽然让人很难受,但也是事实。
“那我……!”暂时离开吧!
后面四个字,容玄怎么都说不出来。
但他也知道,之前他对容易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儿,那个小女人现在只要是看到他心里就会难受的厉害。
这对她的身体很不好!
想了想,还是先离开,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对她放手,他只是暂时的,离开而已。
“少主,不好了!”
就在幽均霆等待着容玄最后四个字的答案,闵月忽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不好了’三个字,让两个男人内心都是狠狠一扯。
他们一向都很强大,但对于这三个字,经过这段时间后,也有了特别的恐惧似的。
蹙眉,沉声:“什么事儿?”
“小姐不见了!”
“啪!”
杯子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是容玄手里的。
容易不见了,不见了?
两道风一样的冲上了楼,就看到原本在床上的人儿早已不见,连被子也是凌乱的,看的出那小女人刚离开。
闵月急急的跟上来,道:“小姐带走了不少小少爷的衣服。”
“走!”
闵月的提示,让容玄几乎立刻明白过来容易去了哪里,又是两道风一样的离开了房间。
就知道那个小女人不可能这么平静,哪怕她什么都不说,其实她内心已经在打定着某些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