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烜坐在车内目光时刻注视着小区门口,心想着苏铮你和我躲躲藏藏,搞些见不得人的不想让我知道,我守株待兔还不行吗?
车内响着狂放的DJ舞曲,正跟着曲调嗨着,忽然见门被撞开,一个女孩儿红着眼眶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跑得太急脚下一个不稳,竟是狼狈的跌在地上,爬起来一看,膝盖都破皮出血了,也不做矫情,闷头继续跑。
罗烜杵着下巴看戏似的看着女孩儿离开的背影,心道这世上真是有人喜来有人愁,时刻都有不愉快发生着。
顿了顿,忽然想起刚刚那女孩儿一晃而过的身影竟是说不出的熟悉。在哪见过?再去看已经跑的无影无踪,心中带着疑虑,推门下车。
罗烜再上楼的时候,见苏铮的房门果然是半掩着,走进去一看,客厅内一片狼藉,那个高傲的好友正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抽着烟,一副落败的公鸡一般。
苏铮闻听声音蓦地转头,眼中原带着的一丝喜意转瞬而逝,沉沉的瞪他一眼:“怎么还没走?”
罗烜挨着屋子找了一圈没见到那女孩儿,更加肯定刚刚楼下跑出去的那个可疑。
看着出现裂痕的大理石茶几片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罗烜避让开坐在苏铮的面前,顺手抽了一根烟点上,“刚刚楼下跑掉的那个就是你金屋藏娇的?怎么回事啊?人家姑娘那触你的逆鳞了,竟是被骂的狼狈而逃?”
苏铮冷哼一声,“别和我提她。”
罗烜撇了撇嘴,目光忽然瞥见他裤腿上渗出的血迹,微微一怔:“受伤了?”
苏铮嗯了一声,将抽了半截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上,朝罗烜招手,“送我去医院。”
罗烜是万万没想到苏铮发个脾气竟能让脚拇指骨折,小腿骨骨裂,这是多大的怒火啊,竟然把自己折磨成这样?越发惊异那个女人的身份,竟是将苏铮惹怒成这样。
大夫要求上石膏住院观察,苏铮大手一挥,不耐烦的道,“没那个时间,上药。”
大夫出于责任的多说了几句,结果却被苏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横眉立目的样子吓的没了下文。
如今这医闹的事情太多了,当个医生还有生命危险,谁都不容易。病人如此坚持,医生也不好强迫是吧……包扎了一下就将人放走了。
出了医院,苏铮拄着拐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酒吧。”
“大白天哪个酒吧开业啊?我说兄弟你不至于吧,为了女人买醉,真的爱疯了?”
“不去就滚!”发了脾气,不耐烦的径自往前走。
兄弟十多年,罗烜在不理解他就是枉为了,这是真的陷进去了,自残不说还要买醉,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深秋的天忽冷忽热,变幻无常。上一刻还艳阳明媚,下一刻就是乌云密布。
秋雨汉寒凉,拍打在身上犹如腊月寒霜罩体,冷的人都要僵了。
林沁薇没带伞,就这么顶着大雨,红着眼眶狼狈的跑出去很远,一路上惹来不少路人的瞩目,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想跑远点,将心里的那些不愉快统统释放出去。
一天的时间凑够二十万,去哪里凑?欠温暖的那七万二还没个着落,怎么就弄的这么狼狈呢?
和程家张口是万万不可能了,妈妈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钱。一时走投无路,心慌慌的乱跳,委屈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已经说不清,只希望大雨更猛烈些,可偏偏天不从人愿,雨不但越下越小,转而又是个艳阳天。
林沁薇失魂落魄的坐在路旁的长椅上,孤零零的垂着头,说不出的伤感。
一双皮鞋敲打着地面发出急促的韵律,由远至近,最后站在了她的面前。林沁薇抬头,就见程珩冷着一张脸,不知怎么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不是兴高采烈的出去单飞了吗?怎么离开程家刚刚一天的时间就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语气中的责被竟是多于嘲讽,林沁薇茫然的看着这个表哥,平日来话都少说,今天却有心情关心自己吗?
“我挺好的,只是没带伞。”说着起身就要离去。
胳膊忽然被抓住,猛的拽住了她前行的脚步,“林沁薇,我是毒蝎吗?让你避之不及?”
“你有别的事吗?”林沁薇不解的看着他。
程珩却不再多言,扣住她的手腕不松手,径自将她拽到了路口,塞进了路旁的一辆兰博基尼内。
这跑车她还是第一次做,身上湿漉漉的,生怕给他弄脏了。林沁薇尴尬而僵硬的坐着,看着程珩随后坐进驾驶座,连忙道:“你要干什么啊?我这身上太湿,别给你的车弄脏了。”
程珩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更深,“别总把自己置在受气的位置,这破车难道比你的健康还金贵?”
林沁薇却是满头雾水,这表哥抽的是什么疯?这车当然比她金贵,卖了她也买不起一台的。
然而不等林沁薇在发话,车子已经缓缓的驶了出去。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程氏的一间品牌旗舰店,程珩拽着她的胳膊直接丢在店经理面前,“给她换一身衣服。”
店经理二话不说就将林沁薇给带了下去,折腾了一阵,换上了一身干净舒适的秋装。
林沁薇走出更衣间的时候,程珩坐在沙发上正等待着她,抬头打量了一眼这身穿着,满意的点点头,二话不说拽着她又走。
林沁薇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再次被摁在餐厅的座位上的时候,忍不住道:“程珩,你今天带隐形眼镜了吗?”
程珩面无表情的瞥她一眼:“什么意思?”
“呃……就是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不瞎。”程珩点了两份西餐和糕点,之后转头看向林沁薇一脸的疑虑,“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以为我有阴谋?”
平日来话都不说一句的表兄妹,突然殷勤起来怎么说都有点不同寻常。林沁薇也不隐瞒,点头问,“为什么啊?”
“爷爷交代的。”程珩刚刚二十六岁,却好似继承了程别麟的性子似的,板着扑克脸冷冷道,“你在程家的时候上有你妈妈,下有佣人的看照着,自然是轮不到别人。离开了程家就不一样了,爷爷怕你给程氏丢人,所以特别叮嘱我提点着你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