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原拿出手机,手机上是一段视频:“看看,认识吧?”
视频里一大圈人围坐一起,里面的每个人,张晗优都认识。
“优优啊!好好听唐先生的话!”
“别耍小姐性子了,你去做侍女和在家里不一样——”
“爸,这是文玲给您挑的酒,您看看——”
叫张晗优吐血的是,他们正在又吃又喝,哪里有一点伤心样子?看视频的时间,正是她在飞机上的那个时间:“我去,你们什么时候和他们狼狈为奸啊?”
唐原收回手机,不再理她。
张晗优悲愤的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侍女这一说?”
“我还要上学,我还要到处旅游,我还要……”
唐傲道:“没我同意,你哪里也去不了!”
张晗优嘟着嘴,半句也无法反驳,她鼓着腮帮子,想到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我舅还是罗华?柳俊言?”
闻言,唐傲瞥她一眼:“我的能耐,你想不到的!”
“我要上学,”张晗优叫了声。
没人理她。
“如果你真要上学,不会跑到缅国,”回到山顶别墅之后,唐原才理张晗优:“接下来你就好好履行侍女职责,平时你跟我住在这二层小楼,师尊有需要召唤你,你才能进入他的房间……”
张晗优站在院子里,看着别墅里的小楼,跺脚,在一座凉亭里坐下,此时她最怀念自己摆着顶级寝具的卧室,此时瞌睡袭来,她没听出唐原说的召唤是什么意思,习惯性反驳唐原:“我为什么要听他的召唤?我就住院子里!”
唐傲也在凉亭坐下:“你就是住水池里,我也不管你,反正你也跑不出我的手心。”
张晗优打着呵欠,眼皮渐渐合在一起:“睡水池里,你当我有病啊?”
一边随侍的唐原看向唐傲:“师尊?!”
唐傲朝张晗优点了一下,原本呼吸开始变得悠长的张晗优彻底陷入熟睡中:“放他靠近!”
一个中年人满脸怒气的出现在唐傲和唐原面前,中年人一身道袍,衣角,袖口绣着相同的图案。
他的目光在唐傲和唐原的身上徘徊。
“你们两个谁是唐傲?”
宋一平越看唐傲和唐原两个人就越是诧异,这两个人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杀死他的金丹师兄?
这四周他探查过,没有修士。
唐原打量宋一平一眼:“你身上的气息和许安林同出一门!”
宋一平霍然一惊,能看出自己修为,说明对方不仅是修士,修为还比自己高,当下心头一紧:“你是唐傲?”
唐傲颔首:“不错!”
看着这个表情平静的白发年轻人,宋一平心里涌动着不安,但仍继续问道:“我师兄许安林许被你所杀?”
唐傲道:“不错!”
闻言,宋一平盯着唐傲:“许家和你有何仇怨,你要害死他们一家?”
唐傲抬目看向宋一平:“哦?你是来询问本尊,还是质问?”
询问和质问此时还能有什么区别?宋一平听到唐傲的反问,心里的不安逐渐强烈,但他和许安林多年相处,感情比一般的师兄弟深厚,他毫不回避唐傲的目光:“不管是哪一个都可以!”
“你杀死我师兄,难道不是事实?”
唐傲勾唇,冷笑着看向宋一平,他的目光里毫无一丝温度:“你来寻仇,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你身后门派的意思。”
宋一平的心一颤:“是我个人的意思又如何?是我宗门的意思又如何?”
唐傲目光冰冷:“许家与邪修勾搭,如你身后的宗门包庇邪修,包庇邪修——”
“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和许师兄感情深厚,”宋一平当即撇清和宗门的关系,当时也是他私心,帮许安林瞒下此事,如果被捅到宗门,宗门是绝不会过问许家人的死活,还会说死得好。
唐傲的笑容更冷:“哦?那好!你确定要向我寻仇?”
宋一平被唐傲冰冷的笑容看的心惊不已,他沉声道:“许家和你无冤无仇,你害他家家破人亡——”
唐傲脸一沉,喝道:“闭嘴!”
“许家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你可知道?”
闻言,宋一平被喝的心虚:“那也是别人的事情,与你何干?他们对你来说,就是无辜!”
“无辜?”唐傲冷笑出声:“哈哈,许家无辜?别人家我不说,我唐家四口人被许家害死,凭什么我就不能向许家寻仇?”
“你是修士,许家除我师兄外,其余都是普通人,”宋一平强词夺理。
“我的家人难道不是普通人?许家为了我家家传药方,和我父母所在工厂的厂长制造一场事故,”唐傲冷冷的看着宋一平,一句一个质问:“我的爷爷是普通人,他就该死?”
“我家有家传药方,我家人就该死?”
“我父母不过是普通工人,连家传药方都不知道,他们难道就该死?”
“我唐家之物不交给许家,难道就该死?”
“许家又算什么东西?”
前世今生的仇恨,他心中的痛,全部被勾起。
他的语气越来越凌厉,越来越冰冷。
“你说!”
许家做了什么,宋一平怎可能不知道?许家的名声,他不仅是有耳闻,更是亲眼所见,但从未制止过,世俗凡人与他而言不过是蝼蚁:“这……他们都是凡人!”
啪!
唐傲抬手一把拍在身边石桌上,石桌应声而裂:“你修炼之前不是世俗凡人?你的父母家人不是世俗凡人?”
“只许你为毫无血缘的人寻仇,我为自己的血脉亲人寻仇就是错了?”
“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宋一平为师兄的死难过,为许家家破人亡心痛,唐傲的问话叫他哑口无言。
是啊,他能来寻仇,唐傲为什么不能?
更何况许家的人还不算是绝灭,还有成了邪修的许茂。
“那是我师兄——”宋一平再说话时,有些怯懦!随访可以比他修为高的人,他来的时候怎么没打听好?“我们数百年相伴,他老来得子……”
宋一平越说,声音越小,他发现,他越说,四周的空气好像越来越冰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