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枫,少将军明年要考武状元,这关系我羽家的声誉和地位,你可以带着韩月一同住在府上,但切记,定不可怠慢,要好好指导少将军。”
沉静的声音带着威严,夫人的作派还是挺足的。不过这家伙就是这样,道貌岸然的,以前看凤儿被欺负,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嘛……
夫人以前并不信佛,只有每年观音诞才会象征性的去庙里拜拜。然而数年前--也就是凤儿十三岁那年,因为元谕那年身体十分不好,并非观音诞,夫人也去了一次观音庙。
观音庙位置较为偏僻,平日去的人不多,夫人之后被一帮贼匪绑架,幸好对方只求财,交了赎金便放了人,然后逃离了京城。
夫人觉得定是多年不诚心求佛而被观音娘娘责罚,便是那之后经常去,还投钱翻新扩建了庙宇。
元谕从小就不亲近夫人还有姨娘们,但守孝回来,竟是和夫人关系变的甚好,经常一起散步。
虽说他们守孝一起呆了三年,关系好了不奇怪,可如果回来的羽元谕是假的,那就奇怪了!
和夫人这么亲近,就不怕暴露身份?!
倘若十三岁的时候夫人就已经被掉了包,如此处心积虑,还真是下了不少血本呀!
心里琢磨着不简单,要揭开这帮假货,得慢慢谋划,之后就是随管家去了东厢,被安排了挨着的两间房。
这上门都是客,即便是请来师傅,将军府也不能失了礼数,说要安排两个下人伺候也是理所应当。
自己一个穷逼加屌丝,可真没享受过有下人使唤的范儿,怎料管家才说完,易楠凡就连忙给拒绝了:
“我平日起居都是表妹照顾,这点事不敢劳烦将军府上费心。”
这话自己可没听过,说好的是表妹,怎么现在他一句话,自己就还成了他的贴身丫鬟了?
不过府上的人无法信任,易楠凡如此说也是为了不暴露身份。
唉,没办法呀,谁让现在自己得依靠他这外挂,说什么便是什么咯!
“是啊,反正我也不习惯别人伺候,而且是跟着表哥白吃白住,打理些自己的事是应该的,怎能再多麻烦府上的人。”虽然不爽,但还是跟着附和。
管家瞅瞅他们也没说什么,让有不知道的事就去问别的下人,便是走了。
不过说归说,做归做,屌丝也是有自尊的,哪怕是一堆毛爷爷砸在自己面前,真伺候易楠凡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他是颜值高又怎么样,自己现在也是美女了,任性点又如何?!
不过显然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易楠凡也就是对着外人说说,完全没有让自己伺候的意思。
回了房间收拾东西,却也就只几件王妈那里带来的旧衣服。尽管有凤儿的记忆,可真的住进将军府,豪华和赏心悦目,也足够感概一番。
太深奥文艺的东西,自己也不懂,反正看着屋里的东西,和家徒四壁的王妈家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感觉随便一件,都能换好多钱!
“哎呀,小乖乖,要是把你和你的兄弟姐们带回现代去,我尼玛分分钟就能变成震撼全世界的富婆呀!”手里捧着个花瓶摸了又摸,还亲亲,却易楠凡来敲门了。
“差不多吃晚饭了,你收拾好了没?”
“噢噢,这就来!”赶紧出去,和易楠凡一起装不熟的到处问厨房。
当然,今天刚来,易楠凡这好表哥自然是陪着自己一起去,之后,自己估计得因为他的一句表妹伺候惯了,每天得给他端饭菜。
不过这样也好,易楠凡总归是信得过的熟人,能一起吃饭倒也自在。自己也不是影后,演戏也得有个休息喘口气。
却路过后堂时,撞见了刚回来的羽元谕。
妈的,穿越来了这么多天,终于见着了这个大变态!
新婚夜一句冷冰冰的胎记恶心,就是做出了那样没人性的事。这面瘫高冷的家伙,长的是漂亮,身段是好,气度是不凡,但绝对有颗施虐狂的心啊!
不是没母爱就是缺父爱,小说里面这样的男主还挺多,以前看着还觉得挺有爱,可现在嘛,去你大爷的!
凤儿的记忆还清楚留在脑海里,那一夜他将自己割皮剜肉,吊在房梁上,之后自己疼得晕了过去,醒来时居然连一件衣服都没给披上,就这么冷冰冰的倒在地上,像垃圾一样,旁边只有一瓶随便扔下的金创药!
第二天一早,新妇敬茶,竺玲珑那贱人,论辈分也是婆婆,自然又唱了出好戏,最后伤势加重,还是九姨给请来了大夫。
说起来,和易楠凡的缘分也就这么结下了。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等自己抓到了这冒牌货的把柄,还不把他往死里整,让他跪在姑奶奶面前痛哭求饶,悔不当初!
“少将军。”心里骂得天崩地裂,脸上却笑得谦和温驯,过去揖了礼。易楠凡没想到自己这么主动,愣愣才是过来。
“少将军。”
羽元谕看着两人,白净漂亮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比冰还冷,压迫感里满是提防和试探。
“在下川枫,是来府上指导少将军武功的师傅,这位是我的表妹,韩月。”易楠凡介绍,自己又随着点头笑笑。
“牧叔,拔剑。”
羽元谕突然开口,冷冷唤了身后的侍从,那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叔,除了照顾起居,还是贴身护卫。
元谕原本的侍从,自守孝回来便被撤换成了家丁,而这个牧叔,据说是守孝期间在道观认识的江湖侠士,一次贼人闯入,救过他和夫人,便是关系要好带回了将军府。
然而用脚都知道,牧叔定然是这冒牌货的同伙。脸上有道疤,平时也很难接近,绝对非善类!
锵!
一道清音,剑锋出鞘。
自己顿时傻了眼,难道这冒牌货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身份?!
心里一着急,想着猪一样的队友可是会被唾弃的,自己栽了屎坑也不能连累易楠凡啊,就是连忙跪了。
“少将军赎罪!我俩今天刚来,也不知道府上的规矩,正巧碰见了少将军才是过来打个招呼,若是冒犯了少将军……”
谁知话还没说完,羽元谕低冷的嗓音就打断了自己:“你在说什么。”
“啊?”一愣,抬眼,那张脸虽没表情,但俯看自己的目光,显然在笑自己白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