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台上,元谕剑锋直指端木琅寰,便是獒霄竟拔剑阻拦:“父皇小心!”
“……!”尚元谕愣愣,这瞬间有些意外,却也没功夫多想,因为獒霄的杀招已
经过来了。
这两人之间有着太多的矛盾和恩怨,现在不管计划如何,一旦兵刃相接,他们誓
必都会如爆发般的打个你死我活。
他们之间的账,早该算了。
他们之间的恩怨,两人都已经等得太久了!
龙台上刀光剑影,端木琅寰却依旧泰然自若,似乎对太子很有信心,但实际上,
元谕确实未能在獒霄面前占到上风。
论武功,他的确不如獒霄,所以这数年来、无奈只能夺走龙脉与凤儿分开的数年
来,他每日都在勤加练武,为的就是一天,杀了这后悔曾没杀掉的混蛋!
只是獒霄这混蛋,同样是比以前更厉害了!
却尚元谕不会知道,獒霄之所以不敢怠慢身手,就是害怕终有一天,尚元谕会来
抢走凤儿。
然而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还来的太快了。
曾以为与凤儿在一起的三四年,已足够长久,却终究,终究敌不过一个甄选太子
妃的消息!
他獒霄早就一无所有,而这些全是拜尚元谕所赐!
尚元谕拥有着太多他没有的东西,但他不屑于要去和他比个高低。
这一生,这一世,他想要的——不是作为少主,而是作为一个男人想要的唯一的
东西,就是想将那女人留在身边。
却偏偏……!
锵锵!
两个人不相上下,打的十分激烈,而凤儿此时已完全乱成了一锅粥,不知计划究
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啧!”咂嘴,袖子里拔出短剑,就是冲着千兰迎去,“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元
谕会和你们一起,难道这些朝廷命官,等会儿真要让獒霄以太子的名义拿下,听
凤麟阁说话?”
装作护驾的样子,边打边问千兰,却见她也纳闷:“下毒之事,我以为少主已另
有安排,难道没有吗?”
“另有安排?到底什么意思?!”越听越糊涂,而心里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
“少主说计划有变,让尚元谕先别管下毒的事,以我和牧大哥为掩护,优先行刺
端木琅寰。”
啪啦!
千兰话才说完,獒霄就是从龙台上被打了下来,撞翻了桌椅,而龙台上,端木琅
寰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匕首,深深捅进了尚元谕的腹部。
“不!”这一刻自己失声,想过去却被千兰点住了穴道。
“……千……千兰姐?”瞪圆了眼睛,怔怔看着千兰,尽管此刻思绪还是混乱不
堪的,但只有一点是清楚的。
獒霄骗了自己?
獒霄,要陷害元谕?
可,可这样的话,假太子的事也……
实在是什么都想不明白,千兰的神色也全然让自己觉得陌生。而谁又知道,下一
秒钟,就换做了千兰和牧叔脑海空白。
如今已是重伤了尚元谕,该是将他当作弃子,继续行刺,配合獒霄拿下端木琅寰
。
可为什么……!
獒霄做了个凤麟阁这边看不懂的手势,便是禁军如水一般的涌了进来,却镇压的
并非文武百官,而是凤麟阁的黑衣刺客们!
“少主……”
看见凤麟阁埋伏在会场外围的人也都被压了进来,全部人终于晴天霹雳般的顿悟
:
獒霄背叛的凤麟阁,背叛了,曾经敕瞑堂的旧部?!
“獒……!”
自己的怒吼还没吼出来,旁边就蓦地一声惨叫,竟是禁军毫不留情的杀了凤麟阁
一个弟兄。
“你……!”咬牙切齿的瞪着獒霄,即便他现在顶着端木青阳的脸,但除了冷酷
狠辣的那个獒霄之外,根本瞧不出别的模样。
没错,獒霄这是在警告。
谁敢出一声,敢在端木琅寰面前揭穿他,那么此刻他手下的禁军,就会随便杀一
个人,而被杀的,一定不会是喊话的那个。
凤麟阁中都是同生共死的弟兄,因自身的过错而让别人受死,这等事情无论如何
也做不出来。
獒霄;
这个男人,好狠!
所有人都瞪着那个假冒的太子,但谁也不敢再出声了,而龙台上,尚元谕已然倒
了下去。
“……唔……!”
端木琅寰的一刀足以致命,即便事前服下过保命仙丹,却他也已然是危在旦夕的
状态。
端木琅寰摘了他蒙面的黑巾,不由惊讶:“是你?!”
这张脸精致不俗的脸,端木琅寰之前见过,而且面颊上的疤痕更是熟悉,便是呵
呵笑道:
“凤芷汐,你手下还真是能人辈出啊,一个江湖郎中,不仅医术了得,连武功都
这么超凡出众!”
“凤麟阁图谋不轨,居然蓄谋行刺皇上,凤芷汐,亏本宫对你疼爱有加,你竟是
这样报答本宫的麽。”獒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俯看着自己。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铮铮质问他,为何害了元谕还不够,竟是对凤麟阁也都能下这样的黑手?!
那些义气,那些兄弟情意,那曾经视手下比自身性命还重要的獒霄,难道都被对
太子权位的贪恋,吃的一点儿不剩了吗?!
却他还是冰冷残酷的眸,亦如当年洞房花烛夜割皮剜肉的时候,可却怜惜般的,
指尖描摹在自己的面颊轮廓:
“为了你。”
三个字,简单易懂,因变声药而沙哑的嗓音,依旧能听出低冷的音色:“凤芷汐
,凤麟阁今日犯下的,可是不赦之罪,你可明白。”
“你到底想怎么样,直截了当点!”
同样压低了嗓音,此刻对獒霄是从未有过的愤恨,而余光则一直停在龙台上,担
心元谕的生死伤势,恨不得快给逼疯了。
“解散凤麟阁,入宫嫁给我。”
“獒、唔嗯……?!”怒不可遏的要吼,却才出声,他的吻就是堵了上来,狂躁
霸道得像是要立马生吞活剥了自己。
“别再逼我了,死一个兄弟,都比直接捅我一百还痛!”他咬牙在耳边轻语,仿
若祈求。
却此刻,自己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救他,我要你马上救他!若他少一根汗
毛,有半点差池,我宁愿死了,也不会答应你一个字!”
元谕已经倒下有一会儿了,但根本没人管他死活,如此心急如焚、恨不得去替他
挨刀的心情,怎样都是控制不住的。
吼着叫着,眼泪都是不争气的流出来了。
现在自己的心里全是怕,怕元谕就这么死了,怕他再也活不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