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巧偷宝石无非是为了赌,跟她去了街上,很快就见她从某家当铺出来。
“雪巧姐?!”故作惊讶的迎了过去,雪巧做贼心虚,吓了一跳。
“韩月姑娘怎么在这儿?!”
“说来实在惭愧,本想给表哥买些礼物祝贺,但手头的钱真是不够,想着当点什么东西,却还真找不出值钱的。”羞愧笑着,手里捏着王妈那里拿来的发簪。
不想雪巧还真不见外:“嗯,这个确实当不了几个钱呢。”
“也是啊,若能找些来钱快的短工就好了。”笑笑,故意给雪巧说了来钱快几个字,便是见她眼睛一亮。
“嗨,姑娘家的干什么活呀?!今天碰上我是你的运气,想来钱快,跟我走就对了!”
雪巧老江湖似的,拉着自己就往赌坊去。
“雪巧姐,这恐怕……”
“哎呀,没事没事,姐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而且都说新人赌运旺,今儿包准你赢得过瘾!”她说着便拉自己上了桌,却本也打算碰个运气,找雪巧这老手带带便好,怎料她竟比预想的还厉害。
不愧是老赌鬼,虽看不出门道,但也知技术不错,尤其是牌九,绝对是高手啊!要是把雪巧带回现代,去澳门那边转转……
“哈哈哈哈……”忘记收敛,补脑着就这么在赌桌上笑了出来,然后赶紧抱着自己的银两,装是真的赢得太过瘾。
不,不用装。
仗着有赌神罩,自己真是没几把就赢得稀里哗啦,爽啊!真是太爽了!
嘴巴笑得都快合不拢,差不多见好就收了,准备走,却是雪巧赌瘾真不小,还要留下继续。
也难怪她这般赌术,现今依然穷得要偷。自己实在不想奉陪,就告辞了。
顺利给沛香买了‘好礼’就是回去,却路过湖边时,见也出来闲逛的四姨,正和陪嫁的丫鬟半蓉说着什么。
摸过去偷偷一听,果然是和七姨娘有关。
七姨是元谕的娘亲,老将军父母早亡,好不容易怀上个孩子,作为外公的薛丞相欢喜不已,便是把七姨接到了丞相府上养胎,最后七月产子而伤了身体,到元谕一岁时才带着孩子回了将军府。
然而这事又怎会不遭妒恨。
年少时凤儿听元谕说过,是夫人煽动了几个姨娘,合伙送些补品香料给七姨调理养身。这些东西虽是无害,却合起来用便会成为毒。
当时四姨五姨都有参与其中,却最后的凶手谁也不想做,便是逼着胆小怕事的四姨,去送了最后一剂致使毒发的药引。
这七姨娘的事并无证据,此事多年前就在府上视为禁忌。
元谕知道这些的时候,七姨已经过世两年,想若不是老将军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怕是他也活不久吧。
七姨过世的时候,元谕才十岁,而那一年,同岁的凤儿正好进了将军府。
那天府上的白绸还挂着,却除了一个消瘦的男孩,似乎谁都不怎么伤怀。
凤儿不知那孩子便是府上的少爷,只是看着他独自跪在灵堂的背影,觉得十分可怜,不禁想起与父母别离的感伤。
是呀。
这大宅子里的房间和床一点都不习惯,夜晚的时候很黑很冷,根本就睡不着。
想念爹娘,想回去乡下破旧却温馨的家,却凤儿偶然发现,夜里竟是有人和自己一样在哭。
凤儿找到了元谕,那时的他比自己还矮,比自己还瘦,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可怜。
不禁想起乡下的弟弟,心里忍不住想保护他,想让他开心,可渐渐的,不知不觉的,等觉察过来,已经是元谕总在保护凤儿了。
再后来,什么都变了。变得即便想起元谕时能够笑着,也都会痛的揪心……
“我说小姐,这些事你就别再内疚了,七姨的事还不是傅颜那帮人逼你做的。这么多年,你热脸贴冷屁股的对少爷好,他就算不领情,你自己的心意也是尽到了。”
这半蓉是四姨的陪嫁丫鬟,牙尖嘴利得很。
尽管欺软怕硬,为自保也都随着五姨她们的脸色看,但若非她竭力护主,怕是四姨早在将军府上容不下身了。
“你这人就是心肠太软,所以老被他们压着踩着,之前凤儿那事,反正也是竺玲珑逼着你去偷宁神香的,要错也都是竺玲珑的,你何必这样介怀?!”
四姨赫晴雯沉默着,犹犹豫豫也不知该不该听半蓉的。
不过他们介怀也好,不介怀也好,自己这被沉了湖的正主,可是还记着这笔帐的!
回了将军府,第二天上午便是去找了沛香,把昨天买的那盒高级香粉拿了出来。
“沛香,昨天看见些好东西,就是想着给你也买了点,这味道可好了,你闻闻看喜欢不。”
一看是高级货,这墙头草哪里有不喜欢的道理,装模作样就赶紧收下了:“韩月啊,你这人看着有些怂,不过眼光还真不错呢。”
“这府上能聊得来的也没几个,以后要是有不懂的,或者谁欺负了你,只管来找我,咱们好姐妹,一定给你出头!”
“嘿嘿,你可真好啊沛香。”傻呼呼笑笑,又是为难,“十八姨奶奶之前说要送首饰给我,想着姨奶奶也是好人,本打算也给她买些什么的,不过又不知道喜好,怕买错了就糟了。”
自己故意说这话,旁敲侧击了一下,沛香眼珠子一转,果然听了进去。
“没事没事,十八姨人好着呢,你有份心就行。往后再想逛街买什么,喊上我陪你去挑。”
“是吗?真谢谢你啊沛香!”装傻着送走她,却是跟在后面。
这样不要钱得来的高级货,就算沛香自己想留着,但也不敢涂,给竺玲珑闻出来,一个下人比自己用的东西还好,这还了得?!
这墙头草多半是要背地做人情,拿去讨好竺玲珑。
只是自己偷偷在香粉里加了花粉,竺玲珑有很严重的花粉过敏,怕是一闻,就得使劲打喷嚏,满脸的眼泪和鼻涕!
“你……!啊切!你这个没脑子的!都是拿了什么鬼东西过来!你好大的胆,枉我平时待你不薄,竟是……!啊切!”
“啊切!啊--切!”
那喷嚏打得,连骂人都不能好好骂了。听沛香吃这哑巴亏,一个劲儿认错,自己躲在外面直偷笑。
之后见沛香出来,脸上还有耳光印子,便是装吃惊得过去:“哎呀,你这么是怎么了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