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本来就憋着一股气,听到他这句话更是火的不行,想都没想就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对他的怨气,一直都有,从结婚开始,或者从更久远的某一天开始,只是她一直都隐隐绰绰的藏着,没有那么明显的表示出来,她的骄傲和自尊不容许她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问你为什么不爱我。
所以她的这一口,咬的可以说是很狠了。
沈唐尧立在原地没有动,就那么半阖着眼眸看她咬。
直到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晴天才蓦地回过神来,果然就看到了男人的薄唇上溢出来的点点血色。
她看着男人晦暗莫测的眸,蓦地有些心虚了。
怎么把他咬出血了。
晴天本能的想要往后退一步,可是身后是栏杆身前是身长如玉的男人,她根本没地方可躲。
濒临绝望的她也不是没想过从楼上跳下去。
男人的唇畔浮上一抹戏谑的笑意,垂眸看着她有些慌乱无措的模样,抬手捏住她白皙的下颌,逼迫她的视线直直的看着自己,伸出舌尖性感的舔了舔还在流血的伤口。
那不疾不徐的动作让他俊逸的面容上蓦地带了一丝蛊惑的味道,眼眸里铺着一层难以言说的压迫。
淡淡的开腔:“过瘾了?”
白皙的面容因为男人的鼻息而被染的通红,大概是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她强装着镇定但声音还是止不住的有些颤抖:“是你先惹我的……”
沈唐尧的眼神直直锁在她白里透红的面颊上,薄唇间低低的溢出一阵笑:“我先惹你的?言则我现在还不能吻你了是吧?”
男人的薄唇上沾染着血色的鲜红,邪魅蛊惑。
“沈唐尧你简直莫名其妙,”大概是有些着急了,晴天忍不住抬手去拍他的手,可是直到自己的手心传来疼痛男人一直都是纹丝不动。
沈唐尧的眸色淡淡的传递着一种危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畔带着一抹邪魅的笑意:“吻你就是莫名奇妙了?”他垂头,慢慢的靠近她,“那还有更莫名其妙的。”
晴天怔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被男人狂野的吻堵住了唇,大脑在一瞬之间就一片空白,满世界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像是海浪一般将她席卷。
没什么意识就已经没抱到了床上,然后没什么意识的被扒光了衣服。
沈唐尧压在她的身上,看着身下水嫩粉红的女人,心底滋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欲。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紊乱而低沉,眯着眼眸冷静的看着她,这几日来她对他的态度像过电影般在他脑海里循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他来了就来了,他走了就走了。
又或者说,她一直都是如此。
可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想看到她的脾气。
晴天看着他的脸色和他某处的反应,就知道今晚大概是躲不过的,索性也就眼睛一闭,任由他为所欲为。
她是恼这个男人,但无论如何都不是厌恶,毕竟是她爱的人,她还能怎么样呢。
甚至,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在她身上的种种手段越发的炉火纯青,连带着某些时候,她都不可抑制的觉得自己……越发的沉沦。
所以当她认命般的接受后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男人缠绵的柔软在亲吻她的那处时,她的整个思维瞬间就停滞了,清醒过来之后整个人都被挑逗起来的陌生感官席卷,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冲着一处涌去,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根本无法抑制住的尖叫在一瞬间就冲出了喉咙:“沈唐尧……”
偏偏她这种有些沙哑又妩媚的叫声似乎更加刺激了身上的男人,他的动作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的深入。
后来,她隐隐绰绰的记得自己像是支离破碎的说了许多求饶的话,男人捏着她的下巴缱绻的亲吻,唇齿之间溢出低笑:“你有必要抖成这样?”
再后来就是整夜的覆雨翻云,一次又一次挑战着她的极限,一次又一次逼得她溃不成军。
……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亮了。
她半睁的惺忪的眼眸恍惚了许久,朦朦胧胧的把自己的手从被褥里伸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这才好不容易有了几分真实的感觉。
摁了摁眉心,昨晚的某些画面倏地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一个人躺在床上都忍不住红了脸颊。
翻身下床,呆滞的坐了十来分钟,她才下床洗漱。
“少夫人起来了?我刚刚还问老夫人要不要喊您起床。”
晴天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居然为这种事情起不来……
她胡乱的摸了摸脸颊:“刘姨,我中午不在家吃了,赶着出门。”
……
晴天刚出门,就接到了爷爷的电话。
许老的声音听起来苍老有劲,跟刚做完手术那一阵比起来精神多了:“晴天,有空回来陪爷爷吃午饭吗?”
“当然有,陪爷爷吃饭随时随地都是有空的,我马上就过来。”
许老在那边乐呵呵的笑着:“乖宝贝,爷爷等着你呢。”
晴天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许多,立马对出租车自己报了许家的位置。
可是直到去了之后,她才发现,这顿饭不是来陪爷爷吃的,而是陪另外一个她不怎么待见的人。
晴天几乎在进门的一瞬间面色就沉冷了下来,她走过去叫了声爷爷。
约翰就坐在那里,像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漠,只是看着她淡淡的道:“晴天。”
晴天淡淡一笑:“约翰先生,您好,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种小人物家里做客。”
约翰的眉头紧紧的皱了皱,眉宇之间有些冷意:“我还以为,你起码能叫我一声叔叔。”
他英俊的有些过分,以至于都不怎么看得出岁月的痕迹,气质深沉,又带着某种无形的压迫。
晴天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道:“叔叔也能随便认的吗?”
话音落地,若初端着一盆清炒时蔬从厨房里出来,不情不愿的往桌子上一放,动静有些大,冷着嗓子道了一句:“菜齐了,吃饭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