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武掏出打火机,林远咬着雪茄把脸凑过去,单手挡在火旁,悄声问:“怎么样?”
颜武几乎看不到嘴唇动,声音虽小极小但十分的清晰:“情况有变,我也是才发现地下**的大门改了方向,等下跟我走就行了”
林远“嗯”了一声,嘬了几口雪茄吐出烟,故意放开声音笑道:“哥们儿也是来吃饭的?”
颜武呵呵一笑,故作神秘的摇摇头:“不,来玩两把”
“哦?这么说是同道中人,一起吧?”
“好啊!”
两人抽着烟,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门童,发现并没有引起注意,颜武和梅老板使了个眼色,梅老板立即掏出黄卡攥在手心,向门迎里其中一个姑娘眼前一亮,姑娘点点头,客气的又看了一眼颜武等人,梅老板立即说:“都是朋友”
姑娘笑道:“请随我来”
姑娘扭着腰和身边的人打了个招呼,就领着几个人从饭店正门向左走去,直绕到几乎到了饭店的正后方,推开一扇不起眼的门就是一条十分亮堂的通道,林远发现通道内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聊天,走了大概十几米,赫然出现一扇金碧辉煌的大门,那姑娘示意门口的黑衣保镖打开门,转身躬身对梅老板几人说:“各位请进,请再次在下一道门前出示会员卡,祝各位鸿运当头”
林远几个人走进去,发现门内就像是个酒会场所,异常的宽敞,里面已经是人头攒动,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有一些窝在沙发上眯着眼休息,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条桌上有各种酒水食物,穿着制服的服务生端着托盘来回穿梭在人群中,看来这仅仅是一个供赌客休息的区域。
在会场对面有一部电梯,电梯前守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看来那就是刚刚那姑娘所说的下一道门,要想进入电梯到达**,看来必须要在这里解决掉黄卡的问题。
伍筠看了颜武一眼,颜武在梅老板后背一拍,梅老板立即一缩脖子,两人直接奔着电梯而去,林远看到梅老板把黄卡交给保镖,保镖拿在手里轻轻一捻,大概是在验证黄卡的真伪,只几秒钟保镖就再次把黄卡交还给了梅老板,按下电梯,恭请两人进去。
林远和伍筠互看了一眼,闲适的进了酒会场,林远打了个响指叫住一个拖着托盘的服务生,从托盘上拿下两杯酒,一杯递给伍筠,凑到她耳边假装轻吻了一下,轻声说:“没问题吧?”
伍筠信心满满的和林远碰了下酒杯,笑意嫣然:“两分钟,足够”
说着,伍筠四处看了看,这酒会场中的人着实不少,很快伍筠就锁定了一个明显有点喝高的大腹便便的男人,勾唇一笑,端着酒杯就走了过去。
“诶呀!对不起对不起……”
伍筠走过那男人身边时,不知怎么忽然一个踉跄,脚上一崴就扑到了男人的身上,同时,杯子的酒液也几乎全撒在了男人的胸前。
男人喝的晕晕乎乎,身边的女伴反应过来忙过来搀扶,美目一瞪叫嚣道:“欸你怎么回事啊?没长眼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伍筠故作可怜的稳住身体,眉头轻皱貌似痛苦的捂着脚踝,男人原本要发作,抬头一看面前站了个这么娇滴滴的美人,正委屈的看着自己,当即就呆了,男人的女伴抽出纸巾为男人擦拭着衣服,而男人已经色眯眯的拉起了伍筠的手,双眼冒光关切的问:“崴脚了?诶呀真是,怎么不当心着点呢?”
伍筠不着痕迹的把手抽了回来,娇笑的看了看男人,一指身后的林远,抱歉的说:“对不起先生,我老板还在等我,再次抱歉”
说着,从正好路过的一个服务生的托盘上又拿了一杯酒,转身就走了,那大腹便便的男人目送着伍筠的身影连连啧啧摇头:“可惜了,这么个美人儿……”
那女伴使劲儿的瞪了一眼,拉起男人就走出酒会,撒娇着说:“这狐狸精太多,走了,不是说要给给我去买包的嘛……”
伍筠走回来,摊开手心,赫然有一张黄卡在手里,林远暗暗挑起大拇指,赞道:“一分半钟,还是美人计好使啊!”
伍筠嗔怪一笑,挽着林远的胳膊就走到电梯门前,那保镖面无表情的接过去在手里轻轻捻了一下就还给了伍筠,小山似的身体一让,露出电梯门说:“两位到几层?”
伍筠淡淡的说:“二层,谢谢”
保镖拿出一张卡在电梯里的感应区刷了一下,按下“—”的按钮,电梯门闭合,林远和伍筠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个得意的笑来。
正合饭店的地下**,名副其实的是在“地下”,电梯是往下走的,地下一层是筹码比较小的散客,二层则大多数都是豪客们玩场子,不过听梅老板说,这里还有地下三层,来往的通道和这里不相通,是单独的电梯下去的,能去那玩的人,就不仅仅是“豪客”这么简单了。
到了地下二层,电梯门一开,左右两个长相十分标志的美女立刻躬身道:“欢迎光临”
林远看也不看就叼着雪茄走了进去,虽然时间还尚早,但玩家已经非常的多,乱哄哄的像百货市场。
初到这里人难免会被这里的景象震住,因为正合饭店的地下**,简直堂富丽堂皇到了极点,各种灯光打的亮如白昼,大厅的穹顶呈现拱形,金碧辉煌的穹顶画满了十七世纪的西方油画,整个大厅犹如宫殿一般。
大堂足有近千平米,中央是排成一排排的赌桌,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摊,大厅四脚分别有一个喷泉池,喷泉从四个两米多高的西方女神雕像的身后喷出,落在池内哗啦啦溅起无数水珠,四周还有数颗棕榈树,很难相信这里居然是在京都的地盘上。
但无论装扮的有多雅致,来这里玩的人就只有一个名字:“赌徒”,赌徒是懒得在意这种细节的,他们的眼睛只有面前的牌和筹码,大声的吆喝期盼把对家压下去,期盼幸运之神到自己身上。
林远眯着眼看了一会,伍筠就扯了扯林远的衣袖,指着一个方向小声说:“颜武在那”
两个人若无其事的走向颜武的方向,林远大笑的说:“这么巧兄弟,怎么着?玩两把?”
梅老板坐在一张空闲的赌桌前的椅子上,眼睛一瞟一瞟的看着一个方向,脸上表情十分难看,颜武一手压在梅老板的肩膀上,也是哈哈大笑的说:“我先看看哪边的风比较顺,兄弟你先去玩你的”
颜武悄悄往梅老板注视的防线瞥了一眼,林远顺着看过去,就看到那是一张围的水泄不通的赌桌,一众赌客玩的正起劲儿,颜武嘴唇不动,悄声说:“运气不错,穿花衬衫的那个就是蜘蛛”
林远对伍筠使了个眼色,伍筠就娇笑的说:“老板,我去换筹码”
说着,伍筠就款款的走了,林远双手插兜,直接奔着蜘蛛的那桌去了,走近一看,正好有个空位空出来,而且紧挨着蜘蛛的位置,林远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把西装一脱随意的搭在椅背,一边挽起袖口,一边打量着蜘蛛。
蜘蛛是一副广州佬的打扮,脖子上戴着大大的佛牌,手腕上戴着大颗的蜜蜡手串,一张嘴满嘴的黄牙,梅老板说过,蜘蛛每次出现都是以不同的面貌示人,看来今天是扮了一个暴发户的广州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