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北皱了皱眉,伸手拨了拨那木头盒子。
只见盒子底部躺着一张白色的纸条,上面落着一行小字。
林七月不明就里扯过纸条,只见纸条上黑纸白字的写着:
“想要礼物,去时光影院,湘江国际大厅,第八排,六号位。“
字迹非常隽有力,一看就功底不凡,可惜字体下端却画了个露着牙的QQ表情,带着非常欠揍的笑意。
江北立马黑了脸,低咒了句掏出电话:
“许诺,操你大爷,让你把礼物弄得浪漫点,你他妈弄得什么玩意儿?“
房间不大,又非常静谧,听筒那边的低笑声一声不落的落入了林七月的耳朵:
“这就是浪漫,你这个死面瘫不是号称智商一百五么?自己猜啊。“
“行,你医院今年年底赞助全额取消,欧洲的旅行赞助你也自己掏钱吧。“
说完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完全不顾听筒那边传来的呼救声。
江北将那纸条反复看了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那很困扰的样子让林七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拿起盒底的两张电影票,浅笑道: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江北慢悠悠的晃了晃修长的腿,露出不易觉察的笑意。
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起了细小的雪花,迎面而来的寒意让林七月紧了紧衣领。
江北刚要打开车门,就被她拉住了:
“哥,电影院离这不远,走路过去也就十几分钟。“
声音格外轻软,配着亮晶晶的眼神,又娇又媚。
江北勾了勾唇,伸手便将人揽进了臂弯。
冰冷的雪花落在脸上,微微的有些刺痛,林七月偷偷的将手钻进江北的大衣口袋里。
男人的手掌很大,毫不客气的将她反手握住,干燥温暖的温度让她有些恍惚。
场景是如此的熟悉。
她曾经和那个人也这样牵手走在雪花飞舞的街头,但时间才过了几年,已经斗转星移,物是人非,站在她旁边的已经不是那个伴随她整个少年时光的人,而是她的金主。
她突然心痛难忍,转身抱住身边的人,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江北没有说话,顺手将她紧紧箍在怀里,路灯将两人相依的影子拉得老长。
“哥,我冷。”
她在他胸前趴了一小会,突然小声的开口了。
江北揉了把她的头发,笑了,然后解下大衣,裹在她的身上。
男人身材高大修长,衣服也长,挂在她身上直接就到了脚踝,她被自己滑稽的样子逗笑了。
江北紧了紧她身上的衣服,也跟着笑了。
她瞅了眼男人身上薄薄的衬衣,眯起了眼睛。
“哥,我还冷。”
说着可怜巴巴的望着江北,那模样像极了乞食的小狗。
江北只感觉心都快化了,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走进她小小的狡黠的圈套之中。
他盯着她,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衣上的钻扣,动作不快,却饱含了某种挑逗的意味。
林七月猛地想起两人亲热时的画面。
她脸一红,刚要阻止,男人就已经将衬衣也搭在了她身上。
她吃了一惊,她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没想到男人却当真了。
风卷起雪花,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江北却一动不动的立在她身边,丝毫没有受冻的样子。
江北身材修长挺拔,穿着衣服丝毫不显得壮,但是脱掉衣服,黑色的弓字型背心贴在身上,勾勒出精悍而肌理明显的轮廓,就给人非常强大的震慑感觉。
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留有很多痕迹,许多已经分辨不出是刀伤还是枪伤,奇怪的是这些伤痕不仅没有影响整体的美感,反而凭空增添几分强势的感观。
此时不远处响起了接二连三的口哨声,显然有人在为他的好身材点赞,林七月却一下子红了脸。
她扯下身上的衣服,胡乱的塞到江北怀里:
“你知道我是闹着玩的,干嘛还脱衣服,不冷吗?”
江北看着她有些着急的模样勾了勾唇,道: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赤着身子在雪地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这算什么?”
林七月没有说话,只咬着唇看他将衣服慢慢穿好,半晌,她凝视着他的眼睛,说:
“你知道在两个人雪地里走路,会是什么后果吗?”
江北深深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此刻里面满满的全是她的模样。
她只觉得身上突然燥热起来,隐秘而压抑的情感就要喷涌而出,她忙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说:
“两个在雪里地走路,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白了头。”
声音很慢很轻,几乎是呓语,却一字不落的被江北进了耳朵里。
这绝对是林七月对他说过最煽情也最暧昧的话,他心下一窒,刚想说点什么,她却扑哧一声就笑了:
“后来雪化成了水,所以两个人在雪地里走路的最终后果就是脑子进了水。”
话还没音,唇就被江北俯身堵住了,他惩罚性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后面那句话,收回去。”
她猛地推开他,笑得很是嚣张:
“偏不!”
说着扭身跑了。
时光影院距离私厨小记不过隔着两条街,因为位于整个南市经济最为繁华的CBD区域,即便在这样飘着雪花的晚上,也依旧灯火辉煌,人流如注。
几乎所有橱窗都贴满了和圣诞有关的物品,许多人甚至带上了红色的圣诞帽,节味颇浓。
繁华的夜市场景让林七月瞪大了眼睛,她平时购物的地方一般都是江北指定的几家商场,要什么东西根本不用张口,自有人准备好。
虽然中间也有过落魄的时候,但那时候岂会有时间来这种地方体验?
她死死的盯着卖关东煮的小店,感觉有些走不动路了。
好像有很多年没有吃过这种香气四溢的食物。
“你想要这个?”
江北皱了皱,一点营养都没有的食物,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兴趣,不过她直勾勾盯着东西的样子,倒是第一次看到。
还没等她回答,江北已经硬梆梆的否定了:
“不能吃。”
可惜话还没落音,就被她缠上了。
她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的手臂:
“我好久没吃过了,在医院天天吃流食,嘴巴里都要淡出青蛙了,而且刚才几乎没吃东西,又冷又饿现在,你看,快要饿倒了。”
边说边忙做晕倒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