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风城看了看窗外,淡淡的道:“小方,你带上高姐去买几套本地服饰回来,顺道联系本地的堂口,要一块本地车牌号,要快。“
“是,四爷!“
艾风城看了眼斜靠在椅子上出神的林七月,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呢,不会有问题的。“
林七月担忧的望着他:“风城哥,如果我被他抓回去,我自己倒没什么,关键是我怕他迁怒你,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已经非常感激,如果再因为我和江家起冲突,损失就太大了。“
艾风城笑着揉了把她的头发:“整天瞎操心,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怕他?想要动艾家,南市现在还没有这样大本事的人,包括江北。“
林七月怔怔的看着他出了好一会神,才掉过头,趴在桌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再言语。
南市,江家祖宅。
江北还没进屋,便听到江和平怒气冲天的吼声:“那混帐玩意儿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要老子亲自去请他?“
一天前江和平便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一趟,他一直拖到了现在。
江和平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时间观念又极强,每件事都当做军命来执行,哪容得人拖延半分。昨天没见到江北人影,已经是怒气冲天,。
第二天一大早又让人给江北挂了几个电话,江北却一直挨到傍晚时分才进家门,把江和平气得已经是七窍生烟。
“首长您息怒,少爷忙呢,哪能说走就走,那么大的公司,事情又多又杂,一时半会回不来是常事。“
是元叔的声音。
“放屁,他公司的事大,还是他老子的事大?今天再不回来,老子毙了他。再去给他挂电话,一直挂到他回来。“
“是是,马上去。“
江北一抬头,就看到元叔从书房出来,正抹头上的冷汗。
见到他,元叔低低的道:“少爷小心一点,老爷这次脾气很大,弄不好真要挨揍。“
江北淡淡的嗯了声,直接推开了书房厚重的木门。
江和平一见江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他厉声道:“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把我的话当什么了?把这里当什么了?啊?想回就回,想不回就不回是吧?“
“我这不忙吗?“
江北不提忙还好,一提,江和平更气了,怒道:“你忙什么?又在搞些什么?孟园一天五个电话的挂给我,动用军用定位系统也就算了,昨天还让他发布通缉令,你要通缉谁?啊?这国家是你的吗?“
江北不屑的挑眉:“这孟园真不够哥儿们!“
话刚落音,一只铁质烟灰缸直直的飞了过来,重重的砸在了江北额头上。
血很快顺着额角流下,江北捂住伤口,眼也不眨的盯着江和平。
江和平被他那死不悔改的倔样儿气得暴跳如雷:
“畜生!!给我跪下!!”
江北冷冷的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江和平气得笑了:“好,好,你有种,不跪是吧,军法伺候!!”
周姨一听坏了,赶紧上前拉着江北的胳膊往地上拽:“少爷,你就服个软吧,服个软吧,给老爷跪下又有什么呢?快跪下!”
江北却依旧是一动不动。
江和平又气又怒,吼道:“反了天了,老子叫你跪你还不跪,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动用军部的东西,又有什么资格强迫孟园动用公安力量?你是谁?谁给你的权力?”
江北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冷冷的道:“如果真不能用,他们就不会给,既然能用,为什么不能给我用用,我出了那么多钱,凭什么不能提供一些道具。”
“放屁!!”
江和平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前天他就接到孟园电话,孟园很隐晦的说江北动用公安力量在搜查什么东西,他当时虽然有点不爽,但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江北做事从来都非常独立,而且手腕强大,商业上的事情几乎没让他操过心,商政从来不分家,有时候借一点自己的力量办点合法的事,也并不是什么过份的行为,谁让自己是他老子呢。
但是第二天,情况就变了。
孟园打了五个电话,说江北已经开始动用周围省份的力量,搞得当地几乎进入一进紧张状态,都以为出现了什么惊天大案件,纷纷给孟园打电话询问情况。
地方上的人接触不到江和平,自然只能打电话给孟园。
而孟园,一天接不少这样的电话,头痛不已,无奈之下只能打电话给江和平。
电话里孟园只说江北在搜查什么人,并没清楚的指明是谁。
但不管江北要搜查的是什么人,这样的事已经超出了江和平的接受范围。
他的确权势很大,但这并不代表作为他的儿子可以乱用这些权力。
如果他打电话的时候,江北就能停手,他最多也就是骂骂了事,但他万万没想到江北会变本加厉,手都伸到北方去了。
手太长,伸到别人的地盘上,这是大忌讳。
所以,江北的行为简直就是在找死!
这种事情,说小了非常小,说大了也非常大,现在江家站在权力的顶端,自然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家不会永远都这样强大,以后被人抓小辫子的时候可多了去了。
可以说,江北是在铤而走险。
更可气的是,这小子居然知错不改,还在变本加厉。
动了公安力量不说,居然还敢动军部的东西,简直就是活腻了。
江和平暴喝道:
“跪下!!!”
江北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额角的血顺着脸庞流下,将衬衣领子都染红了。
一旁的周姨急得脸都白了,却又不敢吭声。
江和平气得恨不得将这个犟小子当场给毙了,喝道:“拿我的鞭子来!!!我今天就要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一直立在旁边的李副官一听取鞭子,也吓了一跳,嗫嚅着道:“首长,不要,会出人命的。”
江和平暴怒:“反了天了,我说的话你也敢不听?”
“是,首长!”
周姨急得不得了,一个劲的去拽江北的衣袖,示意他跪下,江北却直接甩开她,盯着江和平,目光冰冷,薄唇绷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
李副官很快取了鞭子过来,战战兢兢的捧到江和平面前。
是一条软金鞭,通体乌黑,正闪着幽冷的光泽。
江和平六十岁的人了,多年的部队生涯让他的体格一点也不比小年轻差,不仅说话中气十足,不威自怒,抽起人来也一点不含糊。
他拿着那乌金鞭在空气中一甩,空气被划破发出噼啪一声脆响,一鞭子直接卷过去,江北的衬衣上立马出现一条带着血印的口子。
周姨大惊失色,扑上去就抱住江北,第二鞭子硬生生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少爷,你就服个软儿吧!”
周姨护犊子的行为无疑是火上浇油,江和平暴喝道:“把她架开,谁敢再拦着,军法处置。”
周姨一下子跪在地上,哭道:“首长,你就饶了他吧,会打死的!”
“架开!!!”
两个副官赶紧上前将周姨架到一边。
江和平暴喝道:“你错了没有?”
江北冷冷的盯着江和平,并不回答。
江和平气得脖子上青筋都现了出来,一鞭子又招呼了过去,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江北身上的衬衣直接从右肩膀划到了左下腹,红色的血印子立马就鼓了出来。
江北闷哼一声,却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江和平大怒,鞭子又快又狠,鞭鞭入肉。
一时间,整个房间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鞭响和沉沉的闷哼。
几十鞭子下去,江北身上的衣服连同长裤全都已经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暴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他扶着一旁的柜子,眼里全是冷意,却仍旧没有开口求饶。
江和平气得笑了,怒喝道:“好,好,你小子有种,你骨头硬,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说着,乌金鞭一挥,鞭子大力抽在江北身上。
江北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又挨了一顿暴打,已经有些站立不稳,这重重的一鞭子下去,直接将他卷到了地上。
周姨大惊,上前抱住江和平的腿,哭道:“首长,您就饶了他吧,绕了他吧,会打死的!!”
江和平一脚踹开周姨,对着江北又是一阵暴抽。
那鞭子又狠又大力,抽得江北蜷起了身子,任乌金鞭抽在早已痛得没有了知觉的皮肤上。仿佛来自身体的疼痛已经不再是疼痛,心理上的痛已经将他整个人痛得麻木了。
见江北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周姨吓得魂都没了,猛的扑上去抱住江北,用自己的背挡住江和平的鞭子。
江北此时身上已经全部是血,衣服也早已烂成了碎条,情况惨不忍睹。
周姨心疼的大哭起来:“首长,您就饶了少爷吧,他小时候受过那么多苦,被夫人毒打的印子现在都还在,您就不要再打了!!”
江和平愣了愣,鞭子扬在半空,迟迟没有挥下。
周姨却以为江和平还要再打,哭道:“少爷也是没有办法了,林小姐不知道去向,已经几天没有消息了,他被逼急了才用那样的手段,首长您也年轻过,就饶了他这一次吧,他再也敢了,会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