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一段痛苦的回忆,一直藏在她的心底从未像任何人提起她小时候的事,也是一段不光彩的事情。木雪家里很贫穷很穷,穿的都是补丁衣服,吃的都是窝窝头,经常被别的孩子欺负。身上头上数不清的紫块,让人看了都心疼。
“大哥,你看,那个可怜虫又来了。老大,我们去欺负欺负她!”一个衣冠不整的小混混对一个肥头大耳的小胖子耳语两句。
小胖子正吃着零食,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同意。三个不怎么高不怎么矮的男孩迅速围住木雪,木雪有些惊慌。
“你们干什么,这里可是学校,我叫老师了!”木雪紧张的说,一边往后退一边用手遮住脸。
“怎么了穷鬼,今天这么有骨气?就你这么穷,老师怎么可能管你!”小胖子恶笑道。三个人抱着手臂应和着,木雪渐渐的小跑起来。
可还没跑多远就被小混混们赶进了死胡同里,几个小混混对木雪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木雪的力气没他们大,只能蜷着身体把脸护住。
“好了,玩够了,把钱扔给她!”小胖子从背包里拿出一包零食吃了起来,一个瘦瘦的男孩从兜里掏出几块钱。
钱砸在木雪的伤口上,木雪有些吃痛的爬起来。摸着脸上的青楞,木雪冷笑一声。也对,自己这种又丑又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
木雪带着钱慢慢走向诊所,诊所的老医生看见木雪,只是摇摇头。这个孩子太可怜了,家里穷就遭人欺负,再加上她长得不好看就更没人喜欢她了。
木雪已经是小诊所的常客了,有时有钱付费,有时没钱付费。“老医生,我这次把以前的钱还了。”木雪的声音里有些颤抖。
“那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吧!孩子,听爷爷的话,见着那些混混就离开点。”老医生的眼里有些混浊,像是含着泪。
木雪木讷的点点头,她的脸上又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木雪把药膏藏起来,小跑着回家。一进门木雪父亲身上的酒味就充斥着木雪,木雪揉了揉鼻子然后绕过醉酒的人,来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小木板旁。
“雪儿,你没事儿吧!我听邻居说你又被打了!来,让妈妈看看……”木雪的妈妈表面上装着心疼木雪,其实和别人一样厌恶她的长相。
“没事,妈,我买了伤药,你留着吧!”木雪悄悄把药膏给木雪的妈妈,木雪的妈妈赶紧把药藏起来。
木雪的爸爸天天都喝酒,还发脾气打她们母女俩。木雪的妈妈想和木雪的爸爸离婚,但拖着个木雪这么个拖油瓶也不好过,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木雪跟妈妈告别后迅速跑回学校,老师也没管她。木雪绕过前面的桌椅走到最后一个又脏又旧的桌子前坐下,没有人想看她的脸。
木雪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就是长相影响了人际。熬着熬着,就下课了。木雪伸手去摸作业本,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木雪怀疑又是那些人干的。
木雪只好又去买一个,要是再这样木雪就没钱买东西了。来到小卖部前,木雪把手里的一张皱褶的钱捏了又捏,最后还是踏进了小卖部。
“阿姨,给我拿一个作业本。”木雪把皱巴巴的钱递过去。柜台旁的阿姨瞪了她一眼,然后厌恶的接过了钱。
木雪早就习惯了,拿过本子后慢慢的回教学楼。“哟!大家看呐,丑女居然有钱买东西了,是偷的还是抢的?”一个爱起哄的女生朝着木雪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足够许多人听见了。
木雪把本子攥着手里,指甲早就嵌入肉里。接着又是来自许多人的嘲笑和鄙视,木雪实在受不了了,迈开步子跑远了。
如果,如果自己的脸不是这样该多好啊!偏偏上天把人人唾弃的脸给了我,木雪憎恨着所有嘲笑她的人,所有瞧不起她的人。总有一天我要出人头地!
木雪把一个个美好的想法都藏在心里,不想让人知道。
这天,木雪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回家。路上遇见了陌生又熟悉的那几个小混混,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们的手上拿了刀!
木雪察觉到他们与以往不同,转身就跑。和往常一样,木雪被抓住了。几个小混混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上的小刀,还笑得很奸诈。
“今天我要早点回去做家务,今天能不能别打我!”木雪苦苦哀求着小混混们,可他们只是笑笑。
“以前的游戏都玩腻了,不如我们来在你的脸上画画吧,反正你长得这么丑,没人在乎你的脸!告诉你,你哥哥我画画可好看了!”一个曾经被两次抓进管教所的混混玩笑似的说。
木雪一听心里很是害怕,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小混混们见木雪这样,更是兴奋了。木雪被嗯在地上根本使不上来力气,冰冷的刀刃划开了木雪的左脸。
脸上的疼痛让木雪几乎昏厥过去,就在这时传来一个救命的声音。“喂!你们几个干嘛呢!放开那个女孩……”一个中年的巡警注意到了他们。
几个小混混飞快的跑开,只留下满脸血污的木雪。巡警把木雪送到医院,还逮捕了那几个混混。“孩子,你不用担心,法院判处那几个混混合伙出钱给你整容,这样你就不用谦卑的过日子了!”木雪听了巡警的话,眼里满是泪水。
这个巡警是唯一不嫌弃她的人,而且还抓了打她的混混,告诉她这个惊天的好消息。“呜呜……叔叔,谢谢你……真的……谢谢。”千言万语都融在一句谢谢里,巡警心里很开心。
等木雪的脸上结痂后,就被护送到大城市里中心医院,进手术室前巡警还安慰了木雪。木雪怀着期待进了手术室,一场手术后木雪沉沉睡去了。
几个月后,大家都围在木雪的斌窗前心里紧张着。慢慢的医生一层一层的揭开了纱布,印入大家眼帘的是一副看起来毫无瑕疵的脸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