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独宠杀手娘子:夫君不可以 > 第 370 章 远走全文阅读

那日只觉得眩晕虚脱,背后冒着的冷汗浸湿了衣衫,心口灼热有东西要突破而出搅乱冲散了我的平心静气,不知从何处油然而生的情绪波动,怒意而成的火焰吞噬了我,皮肤上的滚烫炙热压制不住的蠢蠢欲动起来。

多彩斑斓的世间在我的眼眸间涣散,变成一片血红,冒出缕缕醇香的血气,甚至我对那浑浊的无尽渊源堕落渴望期盼已久,我用力晃着脑袋想将这念头挥之驱散,眼前的君琬琰身影模糊幻影成两人。

我捂住不断涨疼的脑袋,本意并不想委曲求全待在凌烟阁内,如若不是考虑到清和的安危,等我死后君琬琰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加害清和,我下了十八层地狱也不能安宁,要是早些除去对清和不利的祸害也好,不用我时时防备君琬琰谋划的恶毒想法。

于是,这狠毒的念头一加重,我迫不及待想要除去她,与她交手之时令她节节败退,直到脖颈处一阵刺目的疼痛袭来,倒地时无了意识陷入昏迷当中。

喧嚣的,宁静的暮夜,见不着一丝光芒,我掀了掀眼皮疲惫的很,只能微微眯出一条缝隙,耳边无一点静悄动静,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合上眼。

那才是梦境,我身处一片荒芜废墟中,沙土卷袭扬起,少许沙粒进入我眼中迷了眼,四周空无一人,我盲目的向前方走去,走到半路时被沙土中突起的异物绊到,那是半颗白骨头颅,抬眼望去,本来空无一物的前方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头颅,不停在耳边哭号,万千的声音快要撕裂我的耳骨。

尘土飞扬,不远处一头戴白纱斗笠的女子站在背对着我,她转过头露出熟悉的面孔,嘴边带着抹了蜜般的幸福笑意,“怀靳,绊倒你的那枚头颅是洛清和的头颅,她是你心头肉啊,距离这么近你都认不出来,真让人可悲。”

“你究竟对清和做了什么,我绝对不会饶过你,这不可能,绝对不是真的,你敢伤她半根毫毛我就算拼了命也好与你同归于尽。”我顺势摸向腰间,常年挂在腰间等的剑如今在关键时刻竟出了岔子,要是连唯一能够保命的剑都丢失了,我要如何抵抗住她的攻击。

“你以为就凭你现在这点无用的力气能将我怎么样,压根动了我半点毫毛,忘记和你说了,杀了君琬琰的东西正是你腰间的佩剑,是不是很有趣呢,用你的佩剑杀去你的心爱之人,而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我要折磨你到死为止,让你们生生世世永远无法相见。”君琬琰不把它当回事,她杀人如麻跟宰割动物无区别,易如反掌的伤害洛清和的性命不过是想追求快感,我始终不敢相信清和已死的消息。

我蹲下身子抱着不堪折磨痛苦的头,清和死了我何必在世中独活,不能让清和在阴冷的地下孤独等着我的身影。

等着我,清和,马上就来见你,我空洞呆滞的望向君琬琰,利落的抬手捏向自己最脆弱的命穴,只是顷刻间,指夹狠狠插入骨肉中,血液四处溅开,在君琬琰震惊的目光下笑的肆意。

我死的体面,无论如何绝不能死在自己所恨的人身上,这也算是了结了自己的一番心愿。

清和,这辈子我们不用阴阳相隔,就在奈何桥头碰面,下辈子就幸福的做个普通人家的儿女,其实还未惨失孩子前我实则连自己子女的名字都想好了,只可惜她没有出世的机会,是我身为人父不够资格。

“怀靳,快醒醒,那些只是噩梦,不要被它趁机入了心魔。”

有人在轻微晃动我的身体,那是君琬琰的声音,难道我现在还没有死,绝对不可能,我明明就把自己杀死了,我努力睁开一个小缝,映入眼帘的便是繁古红帐,红烛的光影浮动。

君琬琰担忧的看着我,见我一醒,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怀靳,你知不知道快把我吓死了,昏睡了好几天都没有醒来。”

我压根就听不进她所说的话,只见她唇瓣一开一合,可我就是一字不进,“怀靳,你怎么了,为何不理会我。”

我花费全身上下的力气在她防不胜防时掐住她的脖颈,始终无法忘记她对清和所做的一切,我要让她替清和偿命,“你给我去死,为何要对清和痛下杀手,要是你想要得到我,我便应下你的要求,你必须给我死。”

“你说什么,清和没有死,我答应过你绝对不会轻易的伤害她,不可能会欺骗你,你一定是误会了。”君琬琰脸色被我掐的涨紫,她想要挣脱开我却抓的更紧了。

“你胡说八道,之前你对我亲口说的,是你杀死了她。”我显然不信她的片面言辞,可又不得不质疑自己,方才还是在一片沙尘中,现在又回到了屋内,难不成刚刚我实际是在梦中,走神间我松了手,君琬琰乘机逃开。

“你已经昏迷好几天天没有醒来,我来这有个好消息要告知你,没有想到你会对我起了杀心。”君琬琰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脖颈,上面带着一圈的青紫色,她续道,“你走吧,从今往后和洛清和在一起,所有的牵连就在你离开凌烟阁后断了吧,我已经想通了许多,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你们到天涯海角,还是异国他乡远走高飞吧。”

本以为君琬琰只是随口说说,我当下立马要求速出凌烟阁,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从凌烟阁策马加鞭到了永安府内,甚至门前落了灰无人清扫,想必她还是没有回来过。

我一路骑马奔跑没有片刻停留,在一间间小城镇找寻她的身影,最终在一次去往长青镇的路上,忽然听闻有这么一个传说,就觉得君琬琰可能就在那处等着我未归的亡灵。

满树的祈祷,我望眼欲穿,一眼便看见提上我名字条幅,是清和的字迹,而后一阵乒乓响,酒罐砸碎在地。

我顺着声源看去,清和不可置信的捂住嘴,眼眶积满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