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较为短暂,你这凌烟阁可缺空房让我居住两晚,等你给予我答复后我自行离开,绝不拖延,或是你现在还在犯难,小王爷同样也找你商议过此事吗?并非娶嫁,而是你愿意动用凌烟阁的力量辅助我登基。”梁王殿下敏锐的鼻子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他双手交背在后等待我给他合理的说法。
“梁王殿下,小王爷并未有来找过我,谁知他今后是否回来,我就是在考虑这事,在你与小王爷之间选择,你背后之人还有谁,大臣亦或是其他,我从不打败仗,若你不愿告诉我,那就罢了。”我与梁王和小王爷的关系称不上至交,大抵等于相互利益的谋权者,这凌烟阁一并加入到其中之一的门下,那必然登基之位稳赢,只怕背后的人德高权重,他的势力足以与凌烟阁相媲,那就必须打一场困仗。
“我出了比大手笔让朝廷中的大臣信服于我,你可知晓总有批忠心耿耿的前臣一心向着皇上,这些人是万万动不得的,只怕他们会去告状于皇帝,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我确实在盘算一把胜券在握的棋。”梁王殿下敛眉一挑,他同时也未意料我会盘根问底。
只要决定进梁王殿下,就等同向小王爷下场战术,假若放在从前时,洛清和绝地站在小王爷的身旁,或许那时我会果断毫不犹豫的应下梁王殿下的话,她现下生死未卜。
君怀靳真敢狠下心来为她掏心掏肺,见不得她受蛊毒的一丁点委屈,移蛊之痛可想而知的生不如死,洛清和这时本该因为寒蛊死去,最后遭罪的却是君怀靳,若我早知君怀靳会为了她连自己的生命安危都不顾,就不会给洛清和下此无解之毒。
起初我以为君怀靳对她的感情淡薄,出不过一两年便会玩腻,洛清和是我从她灾难起一直亲自指点到大的,她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我的影子。
我异想天开君怀靳是看在我的份上才对洛清和有所照顾,因曾在同一屋檐下共处,并且前阁主的逝去,君怀靳的离去,阁中仅剩下我一人,他隔阂我与凌烟阁之间的羁绊才会想要拒绝我,只是尚未想过他是真对洛清和动了心。
我嫉妒,愤怒为什么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或许这就是上天施舍给我的命运惩罚,得到了凌烟阁舍去了君怀靳。
“你所居住的屋子我亲自替你道路,跟随我一起离走,我替你带路。”反正当下也无他事处置,恰好可以顺路直通君怀靳的屋内瞧瞧他的伤势是否加重,可我没想到的事是梁王殿下会错了意思。
“有劳麻烦你了,阁主亲自挑间想必奢华,要么我与你同住一房也未曾不可。”梁王殿下恢复浪气轻佻,痞气发挥的淋漓尽致,我无力从心去纠正他语句中暧昧,暗自心底辱骂一声,面上浑然不觉当作没听到他所说的话。
“等等,你们凌烟阁我都没好好参观过,不如你再为我带路好好认识一番,耽误你时间的话那便下去再说。”梁王殿下似是想到要事提醒道,我正好闲来无事,带他来回在阁兜圈解闷也好,还能够将时间打发掉,估计君怀靳现在还在处理伤口,推迟点再去看也并无大碍。
“有片红枫林挺艳的,不过一旦到了寒冷时树枝成了光秃秃一片,现在是怎么不好看,要不你等明年春秋季节再来,那时绿叶新翻,红叶霓裳,到了时季后再来看定能夺人眼球。”我顿珠脚步,现是冬至,并非爽秋,前几月时我还着青衣薄衫,转眼顷刻间艳红便不知所向,那时可灼一壶小酒独自赏着黯然忧伤,感慨时日过的迅速,匆匆一晃十几余年一过,怀靳已不属于自己。
“这时节定要有凌寒留香的红梅,你与它的气质极其像,那样的坚强,我真想看看争相开放的红梅,还有那殷红的枫,最好在四周建立个亭子,我便与你一同在亭中赏景聊心,想想那场面便不违和反而美好。”梁王殿下带着对其的憧憬美妙道,“你时常穿红裳,为何近日不穿,反而改成素衣,增了几分内容少了戾气,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我说真的,不如你以后跟了我。”
“打住,我们继续赏景,其余三日后再进行谈判。”真怕他将谈婚论嫁搁在嘴边,我与他绝对不可能合适,他是皇帝当今受宠的殿下,而我仅是一江湖云游人士,一旦入了朝廷后宫永无止境与宁日,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不可只许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对他没有心动的感觉,不可能会有几率在一起。
更何况我只对君怀靳有意,他不做回应将我越推越远,即便如此,我也甘愿这么被他对待,爱深了到没有尊严可言。
“院中有静亭,方可去歇息片刻,反正也不着急,咱们可以好好聊聊心扉。”我派人上了两壶茶酒,酒能温人暖胃,所吐出的每句话,口中哈出一股热气,冬意冻的手脚冰凉,握上杯端暖意袭上瞬间转温。
“喝酒伤身,更何况这茶酒也是烈的,辛辣味充盈着味蕾,下肚后多了醉意,你少喝,别等会需要让我扛着你四处问处。”梁王殿下轻抿一口皱眉没有再喝下去,要么他不喜酒水,或是他喝不得烈茶酒,对于我来说,茶酒就当成淡茶来饮,一口气喝下一壶都不可能会醉,我满不在意,手中来回的动作不停,无视身处对面的梁王殿下。
视线向相隔两林君怀靳所在的屋子扫去,从这处肯定看不到那处的场景,我依旧凝视着仿佛能后透过两片林子看到君怀靳现在在干什么,为自己痴狂的表现无奈摇头。
“你在想什么,为何字句不说看向那处,莫非有人藏在那处。”梁王殿下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他顺着我的视线一看并未发觉有何不对劲,不免疑惑出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