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十分相信君琬琰,信到遗忘掉很多漏洞,被一字情冲昏了头脑牵制着思绪,每次她都是转移话题避开这一带话题,我后知后觉渐渐浮现出的真相。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多趁这几日好好观察,凌烟阁最近戒备森严,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想回永安城,那就回来吧,我和怀靳他们都会欢迎你的。”洛清和草草结束话题,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她就已收脚一跃下了窗沿,只留下原地思绪飘忽不定的我。
一时间信息量过大让我有点招架不住,踉跄勉强的撑着墙壁站立,要是真的是君琬琰从头至尾都在欺骗我,精心布了盘好棋,我该原谅她还是将对洛清和的仇转移到她的身上。
“我该怎么办啊。”我捂住脸颊,后脑勺抵着冰冷的墙面,眩晕感由脊柱一阵酥麻刺激到脑门,沉重感愈发的重,眼皮子愈发的沉。
来到凌烟阁后我半日犯困,晚间失眠,两者一并揭发,照这样下去身体不仅吃不消,高烧才刚刚好起来,或许多熬几次病情加重。
得知洛清和所言,不得不重新慎重考虑,我腰背顺着墙壁滑落跌坐在地上,好歹还有东西可以给自己依靠,君琬琰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了,我宁愿洛清和说的恰好与现实相反。
最好这件事情就不要和君琬琰有关,命运多舛弄人,上天的旨意无一人能更改,我也不愿意顺其自然,早知晚知都是差不多的。
一转眼弹指间,很快就到了最后的期限,我答应今日要把自己所想的答案告诉君琬琰,直截了当的当面问又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我还未去找寻君琬琰,她早早就出现在我的门前将我堵在屋内水泄不通不让我进出。
我可以在镜子前反复连续十多遍不带紧张喘息,可如今君琬琰一站到我的面前,我就开始止不住的腿抖,语言无语轮次。
“你想好了吗,究竟是要留下来,别的就另当别论。”君琬琰把我逼向榻边,屋门被牢牢关紧,只下有一扇窗发出飒飒风啸声,听到这种声音我无心回答,脑中空荡荡一片,想好好的感受悦耳清脆如鸣佩环。
“我爹娘的死和你有关系吗,你为何会总是同我说洛清和他们杀害我的父母,我不希望你会欺骗我,你和我说真话吧。”问完后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一个小小的问题就已经费了我浑身的劲儿。
我俯视居高临下的看她,迫切想要解开谜团,从与她认识第一次到现在,可能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我大胆的面对她。
“是,是我欺骗了你,我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杀害了你的爹娘,难道你认为人会是我杀的吗?”君琬琰慵懒的撑住下巴,她的谎言被揭开毫无反应似已司空见惯。
“我知道爹娘不可能会是你杀的,可能是天生的信赖。”我没有想过把导火线牵到君琬琰等身上,第一个排除的凶手就是她,她与我无冤无仇,不可能灭我满门。
这样一来,所有线索都断掉了,之前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这先抛下不说,我这有个充足的好条件足以能让你想要来凌烟阁。”君琬琰委婉一笑,她抬头打了个手势,两名侍卫抬着一副长画进来。
画中有秀丽的江山和涛涛湖水,多是峡谷还有春暖花开才有的迹象,栩栩如生的灵蝶飞舞在草坪中央,无论远看近看这里都是人间仙境。
我盯着那副画僵在原地没法反应过来,这是百草谷,那一草一木,一瓦一房都是前辈亲手盖造出来的,饶是我在百草谷相处了十几年,也无法记住这么多的细节,君琬琰是怎么办到只花了短短几日命令人做出百草谷的全景图。
“你留在我身边,我为你重铸百草谷,原封不动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君琬琰好大的手笔,全部建造后价值不菲连城,这么大的范围相当于南浔郡的一半,我下半辈子唯一奢望又知道自己办事不足无法完成的事情就是百草谷。
“除此之外这是一份交易,我愿意帮你报仇满门,代价是你必须留在我的身边,为我办事。”君琬琰平缓的语气似有魔力般吸引着人上钩,那双杏眼勾人心魄,比那白狐还要魅上几分。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也有条件。”纵然我心中千百思虑,但我太弱小了,不仅无依无靠,除了有像凌烟阁这样的势力能让我找到杀害我爹娘的人,别人无能为力,这么一来清和他们的嫌疑已经洗清的差不多,等着真正凶手出来时我绝地不会饶恕他。
“我不做杀人放火的事情,要不然我不可能心甘情愿待在你的身边,我想要像我爹娘一样行医救人,哪怕你给我的条件有多诱惑,触犯我的底线,我就立马离开。”虽然君琬琰老早告诉我不会把我与杀手混为一谈,但我不能保证她是否会去让我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
“好。”君琬琰出乎意料的低下声答应我的要求,她竟没有强迫反而顺从我的意愿,这令我意想不到。
“你这幅样子真像他。”君琬琰目光闪烁,她喃喃自语。
君琬琰口中的他不用想我都敢肯定道是君怀靳,我想不到她身后有第二个人配的上她这么用心。
只要有双眼睛的明理人都能察觉君琬琰对君怀靳的不一般,可君怀靳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拒绝任由她死缠烂打,后者顾忌到洛清和,只有一种可能。
君琬琰将这份爱小心翼翼的隐藏的很好,殊不知这是她以为。
我无时无刻警告自己打消油然而生的念头,既然无法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边,就不应该在她身上下心思。
靠近心口的伤痕累累作疼,这是一番不好受的滋味,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我不停安慰自己,自己与她天地之别,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要让一双行医救治的手变成沾满献血提剑送人下去见活阎王,实在罪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