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大堂之中的角落处只觉得坐如针毡,我与君怀靳所穿的都是粗布衣服,我们两人的长剑都在客栈里面放着的,谁能够想到昨天刚刚除了有人夜入李家大宅的事情,今天这个纨绔子弟李佑何就有心情在大街上强抢民女啊。
我想了想我与君怀靳拼了全力与这老道士的胜算大概是在五五开左右,倘若我们两人有长剑或许胜算会更大一些。
我握了握君怀靳的手,君怀靳自然是知道我的意思,只不过他拍了怕我示意我们做的这么靠里那个李佑何未必能够看到我们两个人。
本是看着楼上楼下搜了一圈又带下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来,李佑何心下大喜带着士兵们就准备往外面走。
就在所有人都长叹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听到啪啦一声,坐在我们旁边的那个人因为太过于害怕,举手喝茶的时候,手一抖居然将那撑着墨绿色茶水的白瓷杯碎到了水磨光华的底板上去了。
那一声茶杯破碎的声响刚刚好吸引来了那灰袍老道士的目光,他看着我们这个地方看了许久之后,迈步走了出去。
我只觉得身后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正想要去握住君怀靳的手却忽然听到李佑何去而又返的折了回来只说了一句:“将角落处那个小娘子给我带过来。”
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音如同擂鼓一般,咚咚咚咚的君怀靳却在桌下静静地握住了我的手,没有来得一阵心安。
眼看着过来的两名士兵正在越过刚刚掀翻了的桌子逐渐靠近我反而并不觉得害怕慌张了,我也曾经杀人如麻我也曾经让我的袖中剑饮过无数人血,只不过是许久不曾杀人罢了,岁月静好的日子过得惯了猛地一下子居然会有一天害怕杀人。
我站起身来笑着摇了摇头,却见那李佑何看清我的容貌之后那眼中的贪婪痴迷之色更深。我微微笑着,却丝毫没有停顿,飞速俯冲过去袖剑之中的绯红色光芒一闪而过,两名士兵顷刻之间轰然倒下。
那灰色的穿着道袍的玄真人看着我惊奇的“咦”了一声喃喃说道:“看着姑娘杀人的样子,倒是有些像是出自于凌烟阁的。”
我淡淡笑着站在那里,但是心里却是时刻警惕着,状似无意的甩了甩自己袖剑上的血珠子说道:“曾经是,只不过如今不是了。”
那灰袍的老道呵呵笑道:“都说都城之中凌烟阁的姑娘一等一的好,如今看来所言倒是完全不虚啊。”
那李佑何看着站在一旁的玄真人说道:“真人,真人可否将这小娘子带给我。”那玄真人呵呵笑着说道:“少爷啊,这凌烟阁之中老道敢保证除了那凌烟阁的阁主君琬琰就无敌手了。这个小娘子保证今晚就在您的榻上睡。”
那李佑何淫邪一笑站在一旁丝毫不曾在意我与这老道之间究竟谁输谁赢。君怀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从我身后的桌子旁边消失了。
看着那老道一步步的闭紧这,我只是握着袖剑不曾言语。
“姑娘,我家少爷也是爱花护花之人,你与我走我保证不会伤你性命。不然真的打起来伤到了那细嫩的皮肉可就不好了。”
我冷笑着说道:“哦?既然是如此,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那所谓的玄真人呵呵一笑不再向前迈步,但是下一刻我就能感受到一股子强劲儿而又身后的气直直的迎面扑来。
我下意识的躲闪,那股霸道无比的气。心想着怪不得刚刚那老头如此轻易的就被折断了双腿,好霸道的气功。
这种气功对于我们这种以刺杀为长的凌烟阁杀手来说是相克的,但是也并非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将袖剑咬在嘴中飞快的在堂内移动着。
这种霸道的气劲只有一个缺点就是机动性太差,难以应对灵活多变的移动。只要能够找准时机近身,这个老道今天必死无疑。
我一边移动着一边紧盯着这个灰袍的老道,果然在两次气功换气之间存在着一个呼吸的停顿,单单就这个缝隙以人的速度而言即使能够走近伤到他也根本无法立刻的逃离开来。
我心头转了几转,瞅准了那个空挡抽出自己腰间的短刀,顷刻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的将短刀透支了出去。
这一刀我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自然能够无往不摧的直直的扎到这个老道的身体之中去。只听见噗嗤一声,那锋利的短刀直直的载入到这灰袍老道的身体中方去。
但是虽然是伤到了他,但是仅仅一个呼吸间却并不致命,不过我的目的已然达成,眼看着君怀靳已经潜到了那李佑何的身边,只听见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那李佑何的脸上被齐刷刷的割下一块肉来,顿时鲜红的鲜血不断地往外面冒着,李佑何在君怀靳手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只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又是罢了,我知道一会那些一直守在府中的高人和士兵们就会立刻包围这里,所以眼下我们要利用这个李佑何顺利的离开才行。
那灰袍老道虽然是对我和君怀靳两个人恨得呀呀切齿,毕竟李佑何作为李家独子与他一起出来被弄得如此狼狈,他必然是要承受李子键的怒火的。
但是却又颇为忌惮我们两人,我与君怀靳带着这已经不知道是疼昏了过去还是撞死的李佑何安然的退出了这个茶馆来。
而后我们两人看着似乎李府已经有了动静,就把这李佑何随口一抛迅速飞闪离去。独独剩下那个灰袍的老道忙不得的赶快伸手借住那从高空之中落下的李佑何,但是却又不敢贸然地追上我们两人。
今日一次倒是当真惊险万分,但是我与君怀靳已经许久不曾有过这样并肩作战的日子了,以往面对凌烟阁的追踪的时候我们两人亦是如此。等到我们在城郊四周绕上了一大圈之后,换了衣服又再一次的回到了羊城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