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
那隐藏在兜帽之中人在诡异的笑着:“你以为我们镜花宫的夺命香是那么好躲得过去的?嘎嘎......”
君怀靳微微笑着,却不惧香气的往那人走了过去。大雪之中,这人的清朗面孔就好像是降临人间的神明一样。
那两名护花使在雪中惊惧不安的后退着:“你.....你可知道与我们镜花宫为敌的下场?”
君怀靳勾唇看着他们,“我虽然不知道与镜花宫为敌究竟是什么下场,但是倘若我在这里杀了你们,死人又如何回去报信呢?”
说着准备抽剑向前,却见那两人又一次嘎嘎的笑着,似乎是在嘲讽着什么一样。
“君怀靳公子,兰庭公子你们也未必太过于相信自己的所见所得了。”
兰庭见他们两人说话似乎是暗藏玄机,便上前一步长剑直指向那两个人。
“你们到底知道一些什么,快说。”
巨大的风雪就好像是一根根的钢针直直的戳进人的骨髓里去,饶是已经有了厚厚的衣物再加上君怀靳与兰庭两人都不弱的内力,还是会觉得刺骨的寒冷。
反观这两个镜花宫里面的护花使,倒是虽然一身薄衣但是却看上去丝毫不显寒冷之色。
“嘎嘎,反正你们也要死了。那就让你们死的明白一点吧。”
那两名护花使说着,看着地上已经被风雪掩埋了大半的尸体,他们就是风乘将军麾下出来的叛徒。
“你们可知道,我们镜花宫为何能够准确知道你们两人前来此地的目的?你以为凌烟阁的阁主真的是在帮你们?”
那两人隐在斗篷里说话的声音却又有几分雀跃兴奋。
“嘎嘎,只不过这两味药材本就在凌烟阁之中,这是凌烟阁阁主君琬琰派他们最好的刺客送给我们宫主的礼物罢了。”
“至于,为什么要送给我们镜花宫礼物......两位公子,以为呢?”
正说着,君怀靳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子的麻木眩晕。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位护花使就下了毒在他们身上。
“这.....这究竟会是什么.....时候。”
话音刚刚落下,眼前远山的松林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本就暗沉的夜色在君怀靳看来竟然是漆黑如墨。整个人都似乎是被沉浸在水中。
不行.....不能倒下。
君怀靳努力的相要睁开眼睛,却听见耳边那玲玲作响的玉环相互撞击的声音却更加盛大。
清和........
“噗嗤.....”
又是一阵子的鲜血刺入血肉的声音,但是这一次却不是将剑刺入对手的体内,而是--自己的身体里。
一阵的剧痛传来,不由得让本来有些虚幻的视野变得开阔起来。慢慢的因为一阵又一阵的剧痛,竟然是的在这三九寒天里的君怀靳落下了大滴的冷汗。
他摇晃着举起长剑,剑上的斑斑血迹正是刚刚刺入血肉的那些血液。暗红色的,不一会就慢慢的跟着白雪融化在了一起。
而举起手中拿玉质铃铛的两名护花使更是大惊,从来么有人能够在已经被镜花宫的毒毒发了之后还能够清醒过来的。
君怀靳回身看了看正在雪地里神情十分痛苦的兰庭,又看着护花使手中不停摇动的铃铛。看来,这个毒药只有在配合着这个铃铛的时候才会起了作用。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毒?
君怀靳俊眉紧皱着,他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体内因为血液的不断流逝儿变得越来越冷。他的嘴角微微牵动着一丝冷酷的笑意。
倘若见过君怀靳这个样子的人,无一例外的都去找阎王报道了。
他只是真正的动了怒气。
护花使见到毒药依然不起作用,便也预备和君怀靳死拼到底。毕竟虽然镜花宫中人尤其以用毒高妙闻名,但是身为排行第三与第四的两名护花使却也并不是不擅长刀剑。
说话间,两人就已经一人站在一侧继续缓慢的摇动着铃铛,那玲玲的声音几乎是兰庭的催命符。
而另一人则抽出了长剑预备与君怀靳决一死战,
大片大片的血液从身体里涌出来,几乎随着君怀靳的每一个动作,都会不停地低落到厚厚的积雪中去,因为许久不曾吃饭再加上失血过多的原因。
君怀靳问道这一股子的血腥气只觉得胃中痉挛翻滚几乎要呕吐出来。他剧烈的喘息着,呼出的白色哈气在这茫茫夜色之中格外显眼。
但是渐渐的因为体温的迅速流逝,他呼出的白色哈气一次比一次少。
那位护花使虽然只是排在四位镜花宫护花使的第四位,但是其绝决与狠厉的招数却是天下不多见的。
君怀靳自小受到君天调教,再加上凌烟阁的那么多杀手作为陪练,本该是轻松解决的人,如今竟然因为自己的脱力和中毒而变得如此难缠。
一番绝杀下来,两人身上都增添了不少的伤口。
“玲玲玲玲.......”
一阵奇异的铃声由远及近,几乎是刹那间,那两名护花使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来,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
那位排在镜花宫四位护花使中第三位的人沉声说道:“速速将她解决掉。宫主已经发了召集令了,必定是镜花宫出了什么事情。”
雪还在不断地下这,似乎有越下越大的样子。
摇动铃铛的人收起铃铛看了一眼已经在雪地里了无生气的兰庭之后,看向苦苦支撑的君怀靳:“哼,将死之人。”
君怀靳只觉得没提起的一招一式都无比难捱,就好像是已经濒临死亡的人还要在寒冬里长途跋涉一样。
寂静如死的荒原上,大雪落满肩头。似乎只要在一下,君怀靳就会倒下去一样。两位护花使与他一同厮杀,但是出人意料的却是君怀靳的意志力。
到了这种地步,全身上下几乎都被血浸透了的人,居然还是能够一次又一次的举起长剑来,一次又一次的挥动着。
招式依旧是毙命的招式,没有犹豫没有拖泥带水。
“玲玲玲玲......”
又是一阵更加急促的声音,那两名护花使相互对视一眼,知道已经不能再停留下去了。两声铃响必定是有人袭击了镜花宫了。
那两人看向君怀靳:“算你走运。”
说罢,朝松林深处的高山之巅飞掠而去。君怀靳将剑死死地插在泥土里,支撑着自己才没有倒下来。
艰难的转过身去,小心翼翼的喘息着相要张口看已经昏死在雪地上的兰庭,但是一张嘴便是大堆的鲜血涌上来。
“哗啦”
吐在了白雪之上,荒原上渐渐的恢复了原来的沉寂。只有寒风一道一道的掠了过去,顺着破碎的衣角发出空荡荡的呼啸声音,冲淡了周围的浓重血腥气味。
四处再也没有什么人。君怀靳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移到了兰庭身边来,将他发过来,试探着他的鼻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