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林大人房中为何会有此迷香呢?”云天河缓缓问到。
“这,这我怎么知道。”仵作大惊。
“此前我二人来同林大人见面时,只在大堂停留片刻,那么林大人只身一人清正廉洁来此,没有夫人更无丫鬟,是谁可以无端进入林大人的卧房呢?”云天河又假做沉思道。
“是师爷,大人和师爷商量案情时总会在内室小酌几杯。这是大人的习惯。”这时,突然一个官兵恍然大悟道。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本师爷怎么会在大人房中放迷香,我意欲何为。我没有理由这么做,再说了,进入林大人内室的除了我,仵作也进去过,凭什么这样诬陷本师爷。”师爷大惊。
“这,师爷你怎么能如此乱咬人!”这时,仵作也急了,“那迷香是我给你的不假,可是至于要做些什么怎么做,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一句,如今你却反咬一口想要拖我下水?”
“这,这,我不是这个意思。”师爷骇然。
“仵作,你知道什么只管说。何必为了些蝇头小利而去帮助坏人为非作歹呢?念你许多事情并不知情,也没有参与到杀害林大人的案件之中,只管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云天河循循善诱,褚木慈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声音也是这般好听。
那仵作好似大梦初醒一般,“我知道了,是他。是师爷杀害了我们的大人,你先是找到我说是让我验尸,后又说毕竟是大人,死者为大,不让我查看尸体。之后你又分别从我这里拿走了迷香和玉脂膏,原来是你,是你从头到尾策划了这一切。之前想要嫁祸这二位来路不明的大人物,眼看计划落空了,就想着把火引到我这个小小仵作的身上。师爷,你好生歹毒。”
师爷刚想开口,又听云天河大声问到,“那玉脂膏又是何物?”
“将那玉脂膏抹上,掩盖生前所有的伤口和痕迹。以前我们通常会在结案后为了让死者好走,用此物掩盖伤痕。”仵作说道。
“那,我也是为了让林大人一路好走!”师爷开始口不择言。
“哦?那在仵作没有验尸前你就掩盖伤口意欲为何?这说明是真的有伤口咯?那迷香你是用来干什么,当真只是迷倒我二人继而栽赃嫁祸吗?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褚木慈接话道。
那师爷见事情已经败露,就想从后堂溜之大吉。只见云天河三两步,便将师爷抓回来。师爷跪在堂下,“我认罪,但,但我也是被逼的。对方对我威逼利诱,让我一定要杀了林俊杰,我利欲熏心,一时迷了心智,也就**人所利用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这背后主谋又是谁?”云天河一副早已料到的样子。
师爷沉吟片刻,缓慢开口道“不,我不能说,说了对方就要置我于死地,还有,还有我的家人。我上有老下有小,祖祖辈辈都生长生活在这里,我不能用我一家老小的命去赌!”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一个人一命还一命咯!”云天河又问到。
师爷大惊,沉吟片刻。“我只能说,对方也是有势的一方,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保我不死。”
“杀人偿命,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保你不死了。”云天河眉头一蹙,轻轻说道。
“置林大人于死地的人不是我,我说了另有其人。我顶多算是个帮凶,主谋不是我,不是我。”师爷突然情绪激动。
云天河只能吩咐官兵先将师爷压去牢中,稍后再审。
“你怎么看?”云天河对着一旁的褚木慈说道。
“师爷有鬼,但后边儿的鬼更大!”褚木慈波澜不惊地说道。
“不错,有进步。”云天河夸奖到,眼里满满的欣赏之情。
被云天河看的不好意思了,褚木慈赶快将头撇向一旁。云天河看到这样娇憨的褚木慈,也是心中一动,不禁得笑出了声。
褚木慈觉得云天河如此模样,心中不由得有点不满,“你有事直接说,看你模样让我不爽。”
云天河无奈的走到褚木慈身边,“你有事也不能这样吧!”
褚木慈淡然一笑,“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就算你说再多又能怎样?”
云天河总觉得这种事情有点不太舒服。“如果你的心里究竟是怎样的身份,这种事情都必须有个交代,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但是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还是希望你自己能够明白。”
褚木慈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什么意思?”
云天河随意的坐在一个凳子上。“你不觉得这条大鱼应该慢慢的调出来?”
褚木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意,不过为了百姓的安宁,这件事情还是最好简单一点。”
云天河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也许真的是如此比较好一点。”
褚木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非常不淡定的看着这一切,似乎不知道怎么说才是对的。
一个侍卫直接跑了进来。“出事了。”
褚木慈看到他如此气喘吁吁的,便皱了皱眉。“出什么事情?”
侍卫喘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师爷在牢房里自尽了。”
褚木慈本来是想把事情给搞出来的,但却未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一种情况,所以,便直接看着云天河,“关于师爷的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云天河就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毕竟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么,这件事情必然不可能就这么联系的。“我能怎么办?看来他已经被别人给看上去了,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情况。”
“你说的这件事情的确不错,但是如果什么事情都如此简单,估计什么事情都是累赘,而如今的这种情况,能够怎样的事,好像谁也说不清了。”褚木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既然都已经说到如此地步,还有什么东西是不放心的呢?
云天河似乎对于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执念,只是淡淡的说道:“有些事情我能够说的已经非常清楚了,能不能够仔细的看清楚这一切,而是彼此之间的一些努力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该说的事情都做不出来,那还有什么可继续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