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瀚当初命人将密信交给云天河的时候,确实藏着私心,虽然他相信云天河不会和敬谦哲暗中有什么勾结,但出于一种谨慎或者好奇的心态,他想看看云天河的反应,只要云天河过来向自己随便解释一句,他就不会追究什么,但他也没想到云天河看了密信之后居然会连夜出城去行刺敬谦哲来向自己表达忠心。
“我当然是相信天河的,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背叛我和敬谦哲勾结,如果他真的在乎那些财富地位,在父皇在世之时,他就可以凭借父皇对他的宠取代我的位置。”云浩瀚把话说得很露骨,他们兄弟二人之前的确发生过误会和矛盾。
“你撒谎!如果你真的相信天河,为什么不在截获密信之后,悄悄将它烧掉,反而要交给天河,你这不是明摆着想要试探天河,说明你内心里还是不相信他。”欧阳瑞冷冷的说着,目不转睛的盯着云浩瀚。
凌风闻言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他当然也感觉到云浩瀚这么做是有试探云天河的意思在里面,但绝对不像欧阳瑞说得那么严重。而且他对于云浩瀚和云天河之前那些事情十分了解,认为云浩瀚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大哥,你误会太子了,太子绝对没有逼迫二哥向他表忠心的意思,能把敬谦哲写给他密信截获之后再交给他,这本来就是一种信任的表现,至于二哥该怎么做,则不是太子可以掌控的。现在复兴云川的重担都压在太子一个人的肩上,他行事谨慎一些有什么错嘛!”凌风坚决的支持着云浩瀚。
“凌风,你别说了,这件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是想要天河给我一个简单的答复,所以才会把密信交给他,欧阳将军说得没错,正是我这样做才刺激到天河,让他觉得自己被怀疑了,所以才会只身前往刺杀敬谦哲来表明他的心意,现在他落到敬谦哲的手中,我是应该承担主要责任的。”云浩瀚主动将云天河落难的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欧阳瑞见云浩瀚如此坦诚,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一大半。
“太子,刚刚言语多有冒犯,还请恕罪。”欧阳瑞开始和云浩瀚和解。
“欧阳将军对我和天河兄弟二人一片赤诚,抛家舍业的来帮助我们复兴云川,这份情义浩瀚铭记在心,又怎么会怪罪将军呢!何况将军处处为了我们内部和睦着想,又何错之有。该向将军赔罪的人是我,我不该在一些细节上让天河产生了被怀疑的感觉。总之天河是因我而落到敬谦哲的手上,不管敬谦哲提出什么条件,就算是拿我的命去交换,我也一定要把天河给救出来。”云浩瀚说得情真意切,如果此时有办法可以救出云天河,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
“太子,大哥,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们自己人就不要再互相指责和猜疑了,现在我们也不能这么被动的等着敬谦哲来找我们谈条件,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想办法主动去营救二哥。”凌风在一旁说道。
欧阳瑞此时的心结也已经解开,他不惜抛家舍业来投奔云浩瀚,自然是看重一份兄弟情义,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所怀疑,所以他特别理解云天河的做法,从而对云浩瀚的行为十分不满,在宴会上大闹过之后,现在云浩瀚也坦诚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加上凌风刚刚的话让欧阳瑞也颇有感悟,如果站在云浩瀚的立场,这么做似乎也合情合理,想通了之后欧阳瑞便不再责怪云浩瀚,现在三人团结在一起,开始共同想办法营救云天河。
此时在敬木国都城,云天河趁着夜色再一次走出客栈,想要去探查皇宫里守卫薄弱的地方,如果一直等着敬谦哲出宫,实在是太被动了,他还是想要主动去寻求机会,毕竟他已经从云王城出来挺久了,还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自己的计划,现在云王城里的皇兄一定心急如焚,他必须尽快执行完计划赶回云王城让城里的人安心。
云天河用一纸贴膏将自己脸上十字形的疤痕遮盖起来,这让就不担心有人根据这个明显的特征认出他来,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云天河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故都云梦城,当年的云梦城同样如此的繁华,游船花灯,舞榭歌台,盛世烟花。如今这一切都只能再梦中出现。
一边走着云天河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当初他牵着褚木慈的手,天空中也有今晚这样的明月,天街上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的欢声笑语,如今耳边依旧不时传来别人的欢笑声,但云天河却倍感孤寂。
他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褚木慈的名字,却发现连褚木慈留给自己唯一的信物都被他给抵押了出去,云天河不禁暗笑了自己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收起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全心的投入到刺杀的计划之中。
云天河径直朝着皇宫而去,在接近宫门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云天河立马闪到一边躲到人群之中,那人回过头警惕的看了一眼,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转身对着守卫说了什么之后,守卫便让她进了宫。
云天河看得真真切切,那个人正是在云梦城陷落之时消失不见的褚木月,没想到她居然来到了敬木国,而且现在还能这么轻易的进到皇宫之内,看来她和敬谦哲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么之前父皇和皇兄中毒之事,一定跟褚木月脱不了干系,云天河恨恨的捏紧了拳头,想要将褚木月抓起来问个清楚。
褚木月先是莫名其妙回到云川国,然后又利用各种手段逼迫皇兄娶了她为侧妃,接着又突然怀孕,趁机接近父皇,最后敬木国发兵攻打云川,父皇和皇兄却离奇的中毒,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阴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