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当真不去?”身旁的小丫头皱着眉头问,好不容易才有这么热闹的时候,主子不去岂不是可惜了?
诸木慈摇了摇头,一口饮尽杯子里的花茶。将手中的请帖递给身旁的小丫头,道:“要不你带着几个小丫头去玩儿算了,我实在是不想去。”小丫头巴不得呢,连忙谢着诸木慈,然后带着院子里的其余几个小丫头一起去了。
屋内的人都走了,只留下诸木慈一个人。
平时她还觉得吵闹,如今倒真的有些觉得落寞起来。
靠在檀木桌上,无聊的用手撑着下巴,用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云天河究竟是去做什么了?为何还不来找我。”不知不觉诸木慈就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云天河坐到诸木慈的身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诸木慈惊讶的瞪着眼睛,今天不是宫宴么?所以本该参加宫宴的云天河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在这里?不去红宴么?”诸木慈看着不知为何累得气喘吁吁的男人,云天河喝了口水,才缓和下来。
云天河只是冲着她笑,一言不发。
突然牵住了诸木慈的手掌,拉着她就往外走,也不知道是去哪儿。诸木慈注意到今天的云天河穿得很朴素,压根就看不出是一个皇子。一件青色的长衫,还有一方白色的外套,头发用一根青色的发带紧紧系住。
看上去就十分的朴素,可是再怎么朴素也挡不住云天河从内至外散发出来的迷人魅力。
诸木慈没有问他要带自己去哪儿,云天河自然也就没说,两人就那么一直走,直到走出了宫。眼前又是长安城内繁华的街道,从未想过云天河居然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带自己出宫,等待诸木慈的只有满心欢喜。
“今天也是属于我们之间的元宵会,在宫里待着多没意思,你不是喜欢自由么?带你出来也挺好的。”他知道相比于宫里繁杂的宫宴,木慈会更加喜欢宫外的热闹,恰好他也是。
诸木慈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一直扯着身旁的人往前走,什么小玩意儿都想要。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多得差点儿挤开云天河和诸木慈牵着的手掌。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们这么肆无忌惮的走在街道上,不惧怕别人看见。“我倒要看看这宫外的元宵节是怎样的。”他很少出宫,所以自然是不知道这宫外的元宵节都有一些什么传统。
四周全都是人,还有五颜六色的花灯。
长长的街道上全都挂着花灯,什么形状的都有,这是云天河从未见过的。宫中从来不兴挂这些东西,只有在皇室族亲成亲的时候才会挂上红灯笼。
“好多花灯,”云天河喃喃自语的说,诸木慈轻笑一声,解释说:“这元宵节也叫花灯节,民间会挂上很多花灯,也有女子拿着花灯去河边放,他们会在花灯里面写下自己想要说的话,然后让花灯随着流水漂流,如果幸运的话会有人捡起来看,不过那些成千上万的花灯至今还没有下落。”
一口气说完,云天河才清楚了。
怪不得他看见河里面有那么多的花灯,不过那么多的花灯,又有谁会去捡呢?
外面果然是热闹,就连云天河都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了。他们两人一直往前面走,人太多,所以云天河就只能搂着诸木慈离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木慈周围的人,他绝对不会让木慈受到伤害。
诸木慈低着头不说话,云天河看不见她的表情,以为她在不开心。其实诸木慈笑得正开心,嘴角的笑容都快要僵硬了,她在笑云天河为自己这般着想,她依稀记得上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早就死了。
如今云天河对她这么好,诸木慈觉得她还真是有些吃不宵。
眼睛突然看见前方有一个猜灯谜的地方,突然就来了兴致,指着远处说:“那里有猜灯谜,”顿了顿,接着说:“你会不会猜灯谜?”
云天河猛的笑了出来,好歹他也是饱读诗书的文学者。这么简单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会?
颇为自信的拍拍胸脯说:“只要那人说得出,我便能答出来。”他这人什么都一般,唯独猜灯谜最好,所以所有的灯谜都比不上他。他这么说着,就往猜灯谜的那地方而去,他要让诸木慈看着他是如何厉害的。
顺便再炫耀一把。
诸木慈的脸上明显出现了怀疑,她觉得云天河肯定是欺骗他们的。
“你莫不是骗我的吧?”诸木慈拧着眉头问,她现在是真的怕了,万一云天河真的是吹牛,若他们答错了,那还有多尴尬啊。
云天河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怎样的灯谜都难不倒他。
一起走到商铺的外面,可能是因为灯谜太难的缘故,所以没有一个人前来挑战。
商贩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见云天河和诸木慈来了,笑得连眼睛都没有了,看他们俩器宇不凡的模样,又能大赚一笔啊。
“出个题吧,最好是有难度的那种。”云天河当着诸木慈的面子毫不客气的气的问,其实他就是想让诸木慈看看她有多么的厉害。
商贩一听,很加的高兴了。
越难,他们赢的机会越大,得到的钱也就越多了,云天河这么要求了,他们何乐而不为?商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呵呵的说:“左有十八,右有十八,二四得八,一八得八。您就给打一词语。樊””
一旁的诸木慈听不懂,她是从来都没有解开过灯谜。
不过云天河却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不费吹灰之力的说“樊。”四周的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这道题已经困住了好几个书生,如今这么简单就得出了答案……
商贩也没有想到云天河居然能这么轻易说出来,立即又换了一个,可是结果依旧是云天河成功。答到最后,商贩都绝望了,让他们赶快离开。云天河也恰好不想玩儿了,所以无心和他们争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