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河深知“阿魏”这种药有股子象大蒜坏了一样的臭味儿,那种怪味儿真能把人给呛死。
何况管小河还开了5g的大剂量,加之苦木根和甘草的综合作用,一时间,病房里顿时乱作了一团,原先围拢过来瞧热闹的人围观人群,不管是街在病房里的,还是在以门外驻足观望的,无不掩鼻而逃。
贾门娃还算有些定力,强自憋了口长气,咬牙在病房里忍着,不过,他也“机灵”地躲得远远的。
贾门娃媳妇挂念自己的病情,虽然被浓烈的臭味儿呛得鼻涕一把眼泪婆娑的,她还是强压着几欲作呕的难受劲儿,咬着后槽牙悄悄地躲进了卫生间,顺手就把卫生间的排气风扇还给打开了。
如此一来,她感觉比方才好受多了。
卫生间的房门虚掩着,她好听姓郑的和她的同事们到底能不能帮着自己弟弟正常排气。
如此一来,病房里除了医护人员之外,就只剩下贾门娃夫妇了。
管小河内力甚深,这点儿刺鼻的气味对他来讲,那根本不值一提。趁着人们四下里奔逃的混乱之机,管小河从身上摸出装着“九阳追命丸”的小瓷瓶儿,顺手倒出十几粒,悄悄地分别递给郑禺柔和张副院长。
“把这个吃了,可防药味儿!”管小河悄声叮嘱道。
郑禺柔来不及多想,抓起小药丸尽数吞下,只觉得满口清香,很是怡人。
张副院长心知眼前这位神奇的小郎中必有奇计,随手将那些小药丸放进嘴里,一口就咽了下去。
因为当时场面非常混乱,贾门娃夫妇为求自保,哪还顾得上管小河他们这边做什么小动作呐,俩是愣是啥也没瞧着。
随后,管小河快步上前从小李大夫手中接过那碗散发着浓烈臭味儿的汤药,随口劝诫道:“李大夫,您真没必要在这儿受罪了,您到外面儿避一避吧。”
“没事儿,这一路走来,我都习惯这味儿了!一会儿万一有什么需要,我也好在旁边搭把手。”小李大夫客气地回应了几句,走到窗台跟前儿,将部分窗户完全打开,好让室内的臭气多少排放一些出去。
管小河接汤药在手,忽然童心顿起,心下灵机一动,潜运内力,故意催动内力将手中这一大碗“奇药”特有的臭味儿激扬开来。
“各位同仁,大家真没必要陪着郑大夫在这儿受罪,赶快出去避一避吧!”管小河一边扬言提示着其他几位医护人员赶快闪避,一边故意端着药碗快步来到贾门娃近前。
管小河十分客气地冲贾门娃说道:“贾先生!这是郑大夫为您的小舅子特意配制的特效药,麻烦您替患者的姐姐查验一下,她受不了这药味儿,早就躲到卫生间里去了。您这边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我们可就直接给您小舅子用药了哟!”
管小河如果使起“坏”来,一点儿也不比贾门娃差多少。这下子好悬没把贾门娃给呛个半死。
贾门娃哪里练过管小河所习的那种正经八百的上乘内家功法,他也只不过天生一副好体格,年轻那会儿又在传统武术方面下过十来年的功夫而已。眼前这种要命的药味儿在他面前这么一晃,他可是半秒钟也承受不起的。
“你TMD的找死不是?!快把那药端起,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贾门娃嘴上虽然说得很凶的,可是人却不断往卫生间那边躲闪。
管小河早就把贾门娃给琢磨透了,接连使出几招巧妙已极的招数,故意将手中的药碗直接就递送到贾门娃的鼻子底下,贾门娃情急之下接二连三地使出几招,试图将管小河手中的药碗拨拉到地上。
可惜,他的武功差管小河一大截子呢!这种闪转腾挪的小巧功夫更是他的弱项,几个照面下来,贾门娃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一路落荒而逃躲进了卫生间。
至于小舅子是否能因此药而顺利排气,他是再也无暇顾及了。
轻轻松松将贾门娃夫妇驱赶至卫生间,管小河心下暗处冷笑几声,这才走到贾门娃小舅子病床前冲他嘿嘿一乐:“不好意思!这药味儿实在太呛人了!郑大夫到底是女士,实在是受不了这药味儿!只好由我来代劳了。一会儿我替您把身上的针灸针拔了,随后,您就把这药喝了,我们保障让您立刻正常排气!”
“我不喝!!!你这不是往死里整我嘛!今天我就算因为不能及时排气死在这儿,我也不会喝下这药的。快拿走!!!”贾门娃小舅子有些急眼了。
“那怎么能行?!眼看7天的生理极限期就要到了,不服下这碗药,您就无法正常排气,无法正常排气,您就不能正常进食,不能正常进食,您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管小河故意在那儿绕贾门娃小舅子。
“死也不喝!”贾门娃小舅子的态度表现得十分坚决。
管小河接着又劝了几句,那小子就是不喝眼前这碗散发着奇特臭味的“灵丹妙药”。
看着刺激得差不多了,管小河笑了笑,顺手将药碗搁在窗台儿上。随手将那位年轻男患者身上的钢针尽数拔除。
弹指数挥间,管小河将那几枚钢针射进了医用垃圾桶。
贾门娃小舅子一见管小河展露了这么一手小巧功夫,对其忽生敬畏之感。他到底是上过正经八百大学的人,管小河那几手小巧功夫的难度他是完全想象得到的。看来,眼前这个小郎中绝对不是寻常之辈。
“真不喝?!”管小河走完所有针灸程序,笑着问了一句。
“打死都不喝!”那位年轻男患者态度还是那么坚决。
“好吧!我们尊重您的选择,可是,我们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在这儿等死吧?所以,我们只能请您你姐姐和您姐夫过来给您强行灌药了!”管小河小小地威胁了一下那位年轻的男患者。
“你敢?!”
“不信是吧?好!我现在就去卫生间把他们二位请出来。”说着话,管小河作势上卫生间请贾门娃夫妇过来替那位年轻男患者灌药。
贾门娃夫妇二人平素有多凶悍,那位年轻男患者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如果落在他们手上,那还能有个好呐?!与其那样,不如同这位年轻的大夫商量商量。
“你先等会儿!除了口服这种中药之外,你们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贾门娃小舅子说话的口气明显不象一开始那么生硬了。
“哎!这就对了嘛!医患之间要有最起码的相互信任才行的。折衷的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听得进去。”管小河笑着回复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