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中研的齐院长听完女婿的转述,这才意识到一大家子的人对自己的宝贝孙子的成长原来是如此得“冷漠”,震惊之余,齐院长立即带着家人抱着孙子分赴各大医院进行了全面的体验。
结果证明:管小河的诊断是完全正确的。
不仅如此,管小河的诊断还是相当精确的。
通过化验那些药粉,齐院长意识到管小河在开方子方面展示出的高超医术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于是,齐院长调阅了管小河报名资料、笔试试卷、面试考试记录,沉思许久,齐字长认为应该将管小河吸纳到省中研就职。
不过,齐院长同时也意识到,一旦正式招收管小河入职省中研,就相当于为本科学历打开了绿灯,自己的宏图蓝图实施起来或许就会遇到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障碍。
齐院长是一位富于事业心的女强人。凡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尽可能做到最好。如果此次招聘拒绝管小河入职,那么,从今往后,任谁想踏进省中研的大门,必须是正经八百的硕士以上的学历。
如此一来,省中研的整体品质自然也就提升上去了,从长远发展的角度来看,其影响还是非常深远的。
如果此次将管小河破格招纳进来,下一次招聘可能就会有人以此为口实,再度将一些医术远不如管小河的人“破格”招纳进省中研。
“这个口子不能开呐!这是势关全局的大事,不能因为一个管小河而有所放松。”齐院长心下暗忖道。
可是,管小河的医术实在是相当高明,如果将其充实到附属医院一线门诊,相信不出三年,管小河真有可能为省中研打开一个新的局面。
如何取舍呢?齐院长久久下不了决心。
第二天上午,经过与郑心沿等几位院领导探讨一番之后,齐院长最后决定暂缓公布招聘结果,同时启动针对相关应聘人员的资质核实程序。
省中研办公室开始向那些已经被拟录取的应聘人员所毕业的学校、工作单位发出协调公函,全面了解这些已经顺利通过笔试和面试的应聘人员在校期间、工作期间的具体表现。
郑心沿发现,管小河的名字被列在最后一名。
……
齐院长的女婿一回自己家,同妻子商议之后,多支付了保姆一个月的工资,客客气气地将年轻的星级保姆辞退了。
齐院长的女儿专门请假在家照顾儿子,夫妻俩在闲聊的时候,互相做了检讨,决心重新学习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妈妈、称职的爸爸。
管小河的治疗方案还是非常有效的,当天晚上,齐院长的宝贝孙子已经可以正常进食了……
……
依照荆书兰的意思,管小河至少应该做两块小型的广告牌,一块广告牌用于临街提示,告诉人们现在在“歧仁药店”坐堂行医的人是他管小河了。
另一块小广告牌用在店内,让顾客们一进门就可以看到,通过这块广告牌,人们大体可以了解一下管小河大夫到底擅长治疗哪一类型的疾病。“歧仁药店”对面就有一家小型制作广告的小公司,大家都是熟人,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管小河没有那样做,他不愿意给外人造成一种“歧仁药店”突然易主的感觉,那样的话,对师傅童至锋似乎有些不大尊重。
说到底,管小河还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人。
另外,管小河自认为自己距离一名高明的中医大夫还有不小的差距,他还得继续“深造”才行。
管小河只是将自己的各种执业执照和营业允许证装裱之后挂在药店不显眼的地方,有哪位眼尖的顾客看到了,如果问起来,自己就势应答一下也就是了。
荆书兰感觉管小河心底或许另存有别的什么心思,也就不再相劝了。
一连两天,始终没有患者找管小河看病。
这一天中午,眼看着快到年饭时分了,一位六十多岁的男子进店来询问中药材的价格。
“杜仲在您这儿卖多少钱?”老先生和气地问道。
“0.5元/10g”荆书兰随口回应道。
“覆盆子呢?”
“.8元/10g”
“干姜呢?”
“0.元/10g”
“菟丝子呢?”老先生不厌其烦地问个不停,看那意思,他这是要按照药方上开列的药物种类逐一核实价格。
……
荆书兰耐心细致地为这位老先生一一做了解答,老先生看到荆姑娘态度这么好,不由地连声称谢。
管小河观察到老先生腰膝两处都有些不便,连忙搬了把小椅子让他坐定。
“谢谢了!进了这么多家药店,唯有你们二位如此敬老,实在是难得呀!”老先生随口感慨道。
“象您这样逐一询问价格的顾客还真少见呢!”管小河随口说道,他在心底猜测,老先生或许多少懂一些医药常识。
“唉!没办法呀!退休工资太低了,每副中药对我来讲,无论方子大小,都是一笔相当大的开支呐!难得你们二位如此客气,我能不能看看草药的成色?”老先生微笑着问道。
“没问题!”说着话,荆书兰将老先生提及的中草药每一样都取出一点儿排列在柜台的衬纸上,请老先生一一过目。
“不错,不错!都是上品呐!价格还不贵,得!就在你们这里买了。不瞒二位说,丽石大大小小的药店我全跑遍了,还是你们这里性价比最高。”
“老人家,您好象很在行呐!原来从事什么工作呢?”管小河随口问道。
“我原来在制药厂上班。”
“难怪呢!”说着话,管小河拿起老先生递过来的药方端详了几眼。
“您这是‘九回堂’开的方子?”管小河随口问了一声。
“对,韩备奇大夫开的方子,一号难求呢!复诊也得排队呢,幸亏我租住的地方离‘九回堂’不算远,否则,这病还真没法看呢!”
“疗效还可以?”管小河随口问道,同时冲荆书兰使了个眼色,提醒她暂缓给老先生抓药。
荆书兰是那种耳目特别灵光的姑娘,心下就猜着那位韩大夫所开的方子或许有些不当之处。
平素在家陪着父亲闲聊的时候,荆书兰偶尔也听到老父亲向自己提及眼下正当红的名医韩备奇大夫,说他所开的方子多多少少都有些瑕疵。
荆守棘之所以迟迟不开设自己的小诊所,乃是因为他正在暗中观察并研究有特点的各位同行,知己知彼,才方便自己在丽石寻找到一处适合他们父女开立诊所的一席之地。
“一开始还可以,疗效十分显著,我都能上公园遛弯呢!及至后来,疗效就不是那么明显了。最近干脆没什么作用了,以后呀,我也不上那边看病了。”
“为什么?”管小河随口问道。
“诊金、药费,哪哪儿都贵,我已经负担不起了。再说了,这药吃了之后也没什么大的进展,也许是因为我年纪大了,这病可能根本就无法根治呢!”老先生为人善良,不言他人之失,只说自己病情复杂。
“如果您今后不打算上韩大夫那边看病了,可否方便让在下为您老号号脉呢?”管小河随口问道。
“你也是大夫?”老先生不由地眼前一亮,惊喜地问了一声。
“这才开张呢!如果信得过我,不妨让我替您老把把脉。”
“谢谢!有劳了!”说着话,老先生伸出手臂让管小河为自己把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