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管小河准备将抽选出的第二道考题递交给主考张老师身侧的那位主考女老师的时候,居中而坐的那位中年男主考老师发话了。
“把考题拿给我!”
这个时候,管小河已经意识到此人今天这是看自己有些不顺眼,看样子,这是要为难为难自己了。
管小河从1号考场那位漂亮女主考老师的反应就可以看得出来,考场负责人的考场职权还真不小呢!居中而坐的这位男主考老师的做法应该是符合考场规定的。
管小河紧走几步,将自己抽选的第二道考题交到那位中年男主考老师手上。
“‘中医六技’之中的导引术因历史原因失传已久,此术目前已成中医六技之中的微末之技。简单谈一下你对‘导引之术’的理解。”中年男主考老师发出考场指令。
“‘导引术’是种很高明的中医技术,它之所以失传已久,或许是因其对中医大夫和患者双方面的要求比较高,寻常中医大夫因为自身的原因,很难在‘导引术’方面有什么发展。甚至于大多数修习者长年找不到气感,所以借此术为患者祛除病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管小河开始侃侃而谈。
中年男主考老师听到管小河的应答,却不置可否。
哇靠!这家伙还真能装X呐!
没办法,管小河只得继续往下谈。
“同理,患者自身的先天禀赋、文化修养、脾气性格等因素也将绝大多数的人排斥在‘导引术’大门之外,再高明的中医大夫面对这样的患者,无论他如何指导,普通患者连‘五禽戏’、‘八段锦’之类的入门‘导引术’都练不好,其它更为艰深的‘导引术’自然也就无从谈起了。”管小河感觉自己谈到这个程度应该可以了。
“说了半天,你自己会‘导引术’吗?”中年男主考老师终于有点儿反应了。
“略通一二。”管小河随口应答道。
“那你现场演示一下!”那位中年男主考老师逼问了一句。
在场的其他四位女主考老师听闻此言,俱是一愣,感觉考场负责人尚老师这样做有些过份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关于“导引术”的考题只是一般考察性质的题目,随便问问就可以了,只要体现出应试人员知识面广博程度即可。尚老师这样做,那不是纯粹为难人嘛?!
这种玄而又玄的失传已久的技艺如何当场演示?!这不是为难人家小伙子嘛?!
不像话!
可是,考场主导权掌握在人家手中,严格论说起来,姓尚的这样问,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管小河倒是表现得不慌不忙,随即问道:“这种无形微质的中医技艺实在不好当场演练,麻烦您提示一下具体演示的方式,我试着照做就是了。”
管小河软中带硬地回敬了一下这位主考尚老师。
姓尚的主考老师原本想着自己稍微为难一下对面这个表面谦和其实蛮骄傲的年轻应试人员就算了。他就是想让大家知道知道,他才是4号考场的当家人,不管你们哪一个,谁的“气场”也不能盖过他。
这是一个极爱面子的装X货。
结果,令他非常意外,管小河居然敢接着他的话往下说,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听小伙子的意思,这是让姓尚的划下道道,人家要单挑他!
姓尚的也有些动气了,也没仔细琢磨一下,随口就发出考场指令:“我最近颈椎有些不大舒服,以至于左手小指指尖常常有些微麻的感觉,你既然懂一些‘导引术’,那就现场演示一下如何运用‘导引术’给我治一治小指微麻的病症。”
“好的,请您站起来,我好试用‘导引术’。”管小河笑着回应道。
姓尚的主考老师一听这话,感觉自己今天不会是撞上真正的高手了吧?稍微慌乱了一下之后,他又转念一想,当今世上,哪有人能够运用‘导引术’为人治病的,这个年轻人本事不大,唬人倒是有两下子。
“行!你不是要当场逞强吗?好!我今天就站起来让你给我治一治,只要让我抓住你的把柄,立马扣你的分,让你过不了4号考场这一关!”打定主意之后,姓尚的主考老师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来,让管小河以他为道具演示“导引术”治病的中医技艺。
这不是自打倒霉嘛!真是个二百五!
管小河以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四指并拢轻轻搭在姓尚的后脖梗之上,同时用心侧耳倾听。
“哦!你还真别说,这家伙的颈椎还真是有些毛病,程度已达中度,怪不得他手指已有麻痹之感了。如果再不诊冶的话,以后可有这家伙受的了!”想到这里,管小河正经八百地开始探查姓尚的颈椎的骨病。
大约过了两分钟的样子,姓尚的有点儿等得不耐烦了,正当他打算揭穿管小河装模作样、故弄玄虚,就要扣除管小河面试成绩一些分数的时候,管小河已经竖起右手食指,轻点姓尚的“天柱”、“身柱”两处穴道。
管小河潜运内力,小心翼翼地调节气劲大小,慢慢地将姓尚的颈椎附近的气血调理得顺畅无比,与此同时,管小河伸左手以“按跷”医技,化用“分筋错骨手”的上乘武学手法,帮姓尚的进行骨骼矫正。
不大一会儿,姓尚的就感觉颈部、腰身、手足……气血贯通、神清气爽,舒服得不得了,甚至有点儿飘飘欲仙的感觉。
“此人不得了呀!他这是真会‘导引术’呐!我今天可是糗大了!”姓尚的心下暗忖道。
管小河一看自己的治疗已经见效,慢慢收手,重新站回到原处,笑而不语。
姓尚的震惊之余,慢慢地又恢复了常态。
“这种有质无形的治疗,我说有效果就有,我说无效,谁又能说我胡说?!切!老子今天就是不让你过关!看你小子还轻狂不!”想到这里,姓尚的准备耍赖了。
“管小河,我也没感觉到你所谓的‘气感’呐!你这种手法没什么用嘛!”话音刚落,他就打算提笔扣除管小河一些面试分数,不过,他也不想把事做绝,只要稍微扣点分数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下就可以了。
管小河一听姓尚的想耍赖,他立马就不乐意了。
这场考试对自己来说有多少得重要只有管小河自己心里最清楚,自己如果技不如人那还就罢了,明明自己什么都会,姓尚的凭什么无中生有、颠倒黑白,满嘴胡说八道,看样子,他还打算扣自己的分数呐!
“哇靠!小爷我不管你平素如何仗势欺人,今天遇上我,小爷偏偏就要教训教训你!”想到这里,管小河不等姓尚的落笔,微抬左手食指,潜运内劲,一股无形劲气激荡而出,只听“叭”的一声轻响,姓尚的手中的中性笔被管小河的无形劲气一击而落地。
“咦!真是见鬼了,明明握得好好的,怎么还给掉到地上了。”不明就里的尚姓主考老师弯腰就打算把中性笔拣起来重新扣分。
管小河一个箭步冲上前,顺手将中性笔拣拾在自己的手中,借着归还中性笔之机,管小河暗中用自己的右手食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姓尚的的“京门穴”。口中还说呢:“尚老师,给您的中性笔。”
姓尚的立即感觉自己整个右半身麻痒难奈,他脑子反应总算不太慢,当时就意识到,这是着了管小河的道儿了。
原本还想硬撑一下,不想那种麻痒的难受劲儿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如果再坚持下去,姓尚的知道自己会喊叫成声的,如果是那样,那自己的形象可就彻底毁掉了。
恨恨地盯了管小河一眼,姓尚的无奈地说道:“不错,不错!你果然精通‘导引术’,我们今天也算是见识到高人了。不用再抽选后面的考题了,免试通过!”
管小河听闻此言,立即收了内劲,微笑着向姓尚的道了一声“辛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