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贾仲毅也没把自己的心脏病当回事儿,人老了,心脏或多或少都会不同程度地出些毛病,很正常!没事,自己调养调养就好了。
结果,贾仲毅后来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儿。
仗着自己医术高超,贾仲毅自己先折腾了一段时间,没过多久,他就意识到这事儿一点儿也不小,自己已经无力独自应对了。
于是,他叫自己的大徒弟请来了封五板。
封五板人品方正,医术高超。贾仲毅现在也信得过他,楚心眠那边不能惊动,楚院长知道了这事儿,那还不等于“诏告天下”呐?!如此一来,贾家可就彻底乱套了。
更要命的是,贾家的生意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冲击,再加上后院起火,稍有不慎,贾家还真有可能就此破产呢!
封五板登门这一号脉,立即意识到事情非常严重,二人商议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请管小河过府来看一看吧。
……
第二天上午,管小河刚刚给几位顾客配制好中草药,贾仲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哟!我还想着中午联系一下这位老先生呢,他倒先把电话打过来了。”管小河心下暗忖着,就手跟贾仲毅聊了起来。
“这事我知道,前几天我跟封老前辈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他跟我提及您老的事。哦……不会,不会!这种事怎么可能随便跟不相干的外人讲呢?!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不相识的陌生患者,身为医者,我们也会替人家保守医疗隐私秘密的。好的,好的!听您说话的语气是不太对,行!我约好封老前辈之后就上您那儿去。”说完,管小河挂断了电话。
奇怪,贾仲毅怎么住那么老远?还真是有钱人的生活咱不懂?!
不管怎么说,贾仲毅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心脏病这种事可大可小的。自己还是早点赶过去瞧瞧吧,人家那么信任自己,自己可不能因一时大意再延误了最佳的施治时机呀!
于是,管小河拨通了封五板的电话。
封五板正在自己的诊所里忙得不可开交呢,听到手机响,抓起来一看,哦!管小河的电话。
“午休时间过去吗?好的,好的!哦……他怎么搬到那一片住去了?前几天他还住在市里面呢!先不管那么多,见着他本人再说吧!事不宜迟,我把这边的病人安顿一下,咱们打个车去吧?有人送咱们过去?那是最好了,好的,好的!回头见!”挂断电话,封五板琢磨着贾仲毅这是唱得哪一出呀?为什么突然搬到那么远的地方住?
因为孩子们跟他闹吗?
“管它呢!到地方看看再说吧。”想到这里,封五板开始妥善安顿跟自己已经预约好治疗时间的患者……
师心兰还真有些先见之明,她开着车先接上管小河,听管小河说起贾仲毅指定的会见地点,她就乐了。
“这么远的地方,如果让你们二位打车去,去的时候还好说,随手即招。回来呢?那地方可就不好打车了,你们还不得坐别人的顺风车回来呀!”
“谁说不是呢!咱们去接封老爷子吧。”
“走着!”师心兰轻点油门,这辆百万级豪车无声无息地就驶离了管小河所住小区。
一行三人驱车到那地方一看,嚯!精致别墅小区呀!别说管小河和封五板惊讶不已,师心兰也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
这二年丽石城市发展建设进行得真叫个迅速呀,就算师心兰这种时尚达人,只要稍微出门频率少一些,一出门就会发现,好多地方也感觉有些陌生了。
贾仲毅的爱人在保姆的陪伴下早早地就等候在独栋别墅大门前,看到师心兰的车子渐渐驶近时,老太太微笑着冲众人招手示意。
贾仲毅爱人看上去气质非常好,怎么看都像个电影名星。
“怎么还让您老守在门口等候我们呢,这地方又不难找,下回别这样了!”管小河轻轻搀扶了老太太一下,随口客气了几句。
“应该的,应该的!老贾说过了,你们可是贵客呐。请!”老太太打了个优雅的手势,请三人进屋。
师心兰跟老太太也是一见如故,上手轻轻搀扶着老太太,大伙儿有说有笑地走进客厅。
贾仲毅的卧室在二楼,管小河一进门才发现老头可能害怕感冒,连窗户也不敢开条小缝。好在师心兰已经告诉过自己了,像这种级别的精致别墅,室内一般都安装有空气自动过滤系统,所以他也就没有多嘴。
先号号脉吧。
贾仲毅时不时地扫了几眼师心兰,他发现这位美女气质华贵,穿着闲雅,处处透着高贵大方的风范。
他担心师心兰再把自己患病的事透露出去,所以一个劲儿地翻眼看着管小河。那种不大放心的眼色谁都能看明白。
师心兰的眉毛都是空的,见此情景,连忙陪着老太太和保姆从卧室里退了出来。
房间里就剩下管小河他们三位了。
“贾老,让我翻看翻看您老的眼皮。”说着话,管小河用旁边桌上的酒精把手消了消毒,轻轻地翻看了几下贾仲毅的眼皮。
随后,管小河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紧贴在贾仲毅脖子那块儿的主动脉,过了好一阵子,管小河才把手指拿开。
贾仲毅多敏感呀,一看管小河号了这么久的颈脉,就知道自己的情况可能非常糟糕。
“贾老,让我看看舌苔。”
封五板一开始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一看管小河要查验贾仲毅的舌苔,他也起身凑到跟前看了几眼。
“虚火甚旺呐!”封五板心下暗忖道。
管小河沉思了片刻,冲着两位老前辈说了声:“恐怕是‘弦月脉’。”
贾仲毅还好,封五板闻听此言,心下不由地大吃一惊。
“弦月脉”可是天脉之一,也是绝脉之一。中医高手都知道,一旦遇上这样的脉象,除非百年一遇的绝顶高手,一般情况下,医师都会束手无策。
天脉不可用药,也难行针。
换句普通老百姓的话说,遇上这种脉象的患者,只能听由天命了。
贾仲毅虽说听说过“弦月脉”,但对其知之甚少,心下想着肯定不是啥好事,但其严重程度他远不如封五板了解得透彻。
看着封五板脸色微变,贾仲毅就知道自己的病或许是个大麻烦。
“管大夫,要紧吗?”贾仲毅紧张地问了一句。
“目前还说不好,您老先不要着急,让我再想想。”管小河随口回应道。
自己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关于天脉的记载,具体病患,贾仲毅算是头一位呢!完全确诊自己可没有十足的把握。
封五板倒是见识过几次“弦月脉”,其中只有一次是由他诊的脉,其余几次全是跟随师傅学医的时候碰到的。
那几位身现“弦月脉”的患者最终全都不治而终了。
难道这种倒霉事还真让贾仲毅给遇上了?!
管小河向贾仲毅要过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了半天,随后拿给贾仲毅看。
“新月--娥眉月--上弦月--盈凸--满月--亏凸--下弦月--残月--新月”纸张之上写着这么几行字。
贾仲毅也是中医顶尖高手,扫看了几眼就明白了一大半。
“管大夫,不好治吧?”贾仲毅说话的语气当中透着几分慌乱。
很正常,遇上这种事,有几个不慌神儿的?!
“不好说,不过有一条,您得跟我们讲实话。”管小河盯了贾仲毅一眼,随口说道。
“管大夫你的意思是?”贾仲毅好象没听太明白。
“贾大夫!管大夫的意思是说,你最近是不是服用了什么特殊的食品、补药什么的,我们想着从这方面入手探查一下具体的病因。”封五板从中插了几句嘴。
不管怎么说,管小河是封五板建议请过来的,他不想让小伙子因为贾仲毅的私事而感到为难。
“让我想想……好象也没吃什么呀……补药倒是吃过一些,一会儿我让我爱人给你们提供一份名单,劳烦二位帮我分析分析。”贾仲毅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自己的心脏突感不适,应该与服食他物没有太大的联系。
管小河叮嘱贾仲毅好好休息,注意通风。随后,他和封五板下楼来至客厅,向老太太咨询贾老最近三个月之内都服食过什么样的特殊食品、药物,尤其是补药。
柴老爷子不就是长期服用名贵补药才出的大事嘛!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贾仲毅的爱人文化程度很高,随手将老贾长期服食的食品、药物详细地开列了一张清单拿给管小河看。
“好娟秀的笔迹呀!”管小河一边查看,一边心下暗赞数声。
从清单上看,也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呐!看罢之后,管小河将清顺手交给了封五板。
封五板反复查验了数遍,在心底反复推敲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贾家这套别墅里里外外的怎么看怎么舒服,管小河忽然心念一动,联想到陆雨菱所患痼疾,他打算绕着贾家别墅四下里转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