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河下了出租车,前前后后转悠了好半天才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封五板开办的小诊所。
封五板的门诊店面显得有些简陋,看得出来,自打开业以来,封老前辈就没有正经八百地装修过自己的店铺。
封五板是靠真本事吃饭的人,他的主要收入多源自回头客,所以,他也就没有花心思装修自己的店面。
当然,封五板也是为了省钱才没有找人装修装修的。
小诊所分为里外两间,外间屋已经散坐着六七位顾客,男女老幼都有。管小河站在诊所门口张望了几眼,估计封五板正在里间屋为顾客推拿按摩呢。
管小河深知封大夫挣钱不容易,没有贸然打扰他老人家,而是四下里转悠了半天,看看封五板每天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工作的。
管小河迟早要开办自己的小诊所,虽说师傅童至锋已经答应将“歧仁药店”借给自己作为未来的诊所使用,但管小河到底还是想拥有一处属于自己的诊所。
我的地盘我作主,租借师傅的药店终归还是不方便,那不是迟早还要归还给人家嘛。
转悠了半天,管小河发现封五板开办的小诊所周边的店铺都是小门面,没有那种比较讲究的商家。
正在那儿转悠呢,封五板从店里探出头来左看看右看看,哦,管大夫在那边转悠什么呢?找不到地方吗?
“管大夫,这边,这边!”封五板走出小诊所,挥手招呼管小河过去。
“我来了一会儿了,看您在里面挺忙的,就四下转了转,多有打扰,多有打扰!”
“哪里,哪里!管大夫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增辉啊!请进,请进!”说着话,封大夫将管小河让进里间屋坐定。
“诸位,我这里来了位贵客,请诸位稍候一会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呐!”封五板安顿好顾客,转身进了里间屋。
“小店十分得简陋,让管大夫见笑了。”封五板没有想到管小河这么快就来看望自己了,心下甚感意外。
“封老您太客气了!不好意思,耽误您做生意了。”
“没关系的,不瞒您说,这一天到晚的,我也没个休息的时候,久而久之,我这身子骨哪承受得住呢!您这一来,我正好小憩一会儿。呵呵……”
管小河听封大夫说得实在,也就不再客套了。
“我师傅童至锋封老您可有所闻?”管小河问道。
“诀道门正宗传人,童大夫声名远播,在下自是如雷贯耳。常言道,名师出高徒,管大夫系出名门,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医术就如此了得!在下十分佩服呐!”
“封老您太客气了,家师前些日子出了些事情,封老可有所耳闻?”
“听说了,不过,那件事听着十分得蹊跷,我一直都不敢深信。您想呀,尊师内功深厚,区区几个小蟊贼别说将他打成植物人,就算近其身也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一直就不相信那些江湖谣言……”
“确有其事,我一直在医院陪护家师呢!”
“啊?!这怎么可能呢!真的?”封五板瞪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家师最近这些日子已经几近康复,昨晚腿脚经脉业已贯通,我今天来,就想请教请教您,应该在推拿方面注意些什么,以便家师早日康复。”
“管大夫何出此言呢?昨晚我见您展露的那几手绝活,远在我之上,您这是何意呢?”封五板奇怪地问道,看管小河的神情,又不象是在奚落自己。
“昨晚之事实属侥幸,我其实也没有多少把握。说到这按跷之道,您老才是前辈高人。所以,我特地前来请教,回医院之后再加以揣摩以助家师康复。”
“原来如此!不过,在下实话实说,以您目前的功力而言,‘按跷’之技对您来说,不过就是一层窗户纸而已。既然管大夫如此瞧得起小老儿,要不这样吧?您请先行一步,等我忙完手头之事,一定前往医院看望尊师。”
“在下替家师谢过封老前辈。”
“大家本为同道,客气,客气!”
管小河不想耽误封大夫做生意,就此告辞,临出门的时候,管小河将童至锋所住医院的详细地址告之了封五板,封五板用心记下,客客气气地将管小河礼送出门。
看看时间还早,管小河没有乘车,一路疾行直奔市三院而来。
王迟玉等人正在715病房闲坐,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管小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管小河奇怪地问道。
“您师傅好象有心事,不大爱说话了。我们也不便打扰,只好坐陪了。”王迟玉笑着回应道。
“理疗科的大夫怎么说?”
“说是童大夫恢复得相当快,大大超出他们的预期,忙活了好一阵子呢!您师傅的脚部已经可以自如活动了呢!”
“真是太好了!辛苦各位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吧。”管小河客气了几句。
“不着急,我一会儿再走。还是先请方护士和蔡阿姨先回吧。”王迟玉客气了几句。
方护士家中有事,蔡阿姨的腰部也感觉有些疲惫难奈,听管小河如此说话,她们也就不再坚持了,客气了几句,二人结伴离开了715病房。
“看样子,你的针瘾之症应该是消除了。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管小河随口说道。
“不好说呢,目前看是没什么事了。以后万一哪里不舒服,还得麻烦您呢!”
“应该的,你儿子没事了吧?”
“封大夫医术挺高明的,早就好了。谢谢管大夫挂念。”
“我刚才就是从封大夫的诊所那边过来的,他答应收工之后前来看看我师傅。”
“是吗?您是想让封大夫为您师傅推拿推拿?”
“是的,封大夫昨晚还同我一起抢救过一位病人呢!”管小河随口回应道。
“是吗?封大夫是挺不简单的!”
两人正说着话,赵守默律师站在715病房门外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
管小河闻声迎了出来,一见是赵律师,赶忙将其迎进外间屋,王迟玉估计二人有事要商议,于是借机退出了病房上护士站准备交接班。
管小河从身上掏出一个大信封对赵守默说:“这里面一共有1份萃取物,主要原料就是藤椒。您回去之后,将每一份再细分成三份,早午晚各服一份。放置于舌下含服即可。”
赵守默恭恭敬敬地接过大信封,口中连声称谢:“真是让您费心了,在下愧受了。”
“您的安全问题最近处置得如何了?”管小河关切地问道。
“苏总那边已有安排,料也无虞!”听赵守默说话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同我交手的那二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您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这我倒是所知不多,愿闻其详。”
“持刀之人之所以被我一招击退,完全是侥幸所致,就是攻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已,真正面对面对决,胜负还在两说呢!事后想想,那人其实挺难缠的。使鞭的那位功夫尤在持刀偷袭那人之上,只要这二人不曾落网,您在安全方面的风险其实依然存在。”
“所言极是,我回去之后再和苏总商量商量。您专利申请之事进展如何了?”
“还好,改日有时间,我会陪同那位师女士专程拜访您的。届时我们再详谈。”
“好的,不耽误您照顾尊师了。告辞。”
“恕不远送!”
“客气!”说罢,赵守默离开了715病房。
走在路上,赵守默不由得大喜过望,自己所患深度抑郁症或许救治有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