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陆总菱扎完针,管小河来到客厅,开始仔细查验自己昨天亲自挑选的那口精瓷荷花缸。
荷花缸早已被小于等人清洗得光洁如玉,阳光背景映衬下,那口荷花缸显得越发青俊而含蓄。
不错,不错!真不错!
管小河用手指关节轻轻敲打了几下缸壁,清越之声袅袅入耳,久久不散。管小河侧耳细听,那如罄之音清晰而悦耳,从始至终保持一个频率,久久不绝。
这材质,这工艺,这火候……上品呀!
管小河甚至都有些后悔了,品质如此上佳的荷花缸应该敬献给师傅童至锋才是。
太棒了!
陈雨虹等一干众美女虽说都是大外行,但她们一个比一个聪明,仅看管小河的神情,就知道这口缸绝对是绝品好缸。
“陆总,你们先忙吧。我上花鸟市场给你们挑选几尾锦鲤去。”说罢,管小河准备动身。
“等一下!管大夫,我是个闲人,不知方便不方便与你同往。”师心兰对管小河大起好奇心,心想与其在这边无所事事,倒不如上花鸟鱼虫市场散散心,顺便再进一步地了解了解这位江湖小神医。
丽石市最大的花鸟鱼虫市场位于东城黄岳府附近,距离“歧仁药店”后院那可是有段距离呢!来回少说也有0多公里。师心兰不仅有豪车,而且配备有专车司机。
她想同去,管小河还省了来回路费呢!
行呀!想去就一起转悠转悠呗。
管小河坐在豪车的副驾位置,司机师傅是一位五十左右的男子,看上去本本份份的,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沿途中,管小河发现这位老司机车技奇高,他们的车已经超越了好多车辆,但你就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但你如果看一下迈数表,人家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超速。
这也太平稳了,车好,司机更好!
“有钱人真会享受!”管小河欣赏着沿途街景,心里感叹人还是得有大钱才行。
或许是因为天气晴好的缘故,花鸟鱼虫市场大门口车来人往的,显得非常热闹。新任丽石市市长非常看重城市市容市貌建设,因此,花鸟鱼虫市场周边早已被相关部门治理得秩序井然,远远地看过去,里里外外都是干干净净的。
管小河放眼四望,最后选择不远处最大的一处地下停车场让司机把车停到那儿去。
“司机师傅不与我们一起进市场吗?”管小河客气地问道。
“他除了开车,对其它事情没什么兴趣的。咱们这一走,他会在周边走动走动、抽抽烟、检查检查汽车……什么的,他就爱车。”师心兰根本没有让司机陪同的意思。
“检查车?”管小河奇怪地问道。
“对呀!这是他的好习惯,要不,我们家还不雇请他做专职司机呢。只要没事的时候,他就会将车辆各处仔细地检查一番。”
“他懂修车?”
“何止,行家里手呢!”师心兰随口回应道。
管小河不再多说什么,陪着师女士走进花鸟鱼虫市场。
嚯!有些时日没来了,市场里的商铺全部整饬一新,里外里全都翻建成现代化的店铺规制,远远地看上去,还真是一线大城市特有的气象。
气派!
管小河没有前往那些装修华丽的大商铺,而是朝着棚户零售区走去。
“管大夫,我们不上那边大店去吗?”师心兰心里纳闷,不由地问了一句。
“大店铺的锦鲤都养得太过了,买回去基本上起不了什么作用的。”管小河随口解释道。
“不好意思!什么叫‘养得太过了’?”师心兰好奇心大起,追问了几句。
“咱们求购的锦鲤拿回去是充当‘风水鱼’用的,养得太过的鱼,拿回去除了好看之外,再无用处了。”
“哦!原来如此!”师心兰听得似懂非懂,只得一路跟着管小河看热闹。
遮阳棚下的零售区面积广阔、商户众多,一家家的店铺鳞次栉比的紧紧地挨在一起,留给顾客走动的空间余地就很小了。
师心兰还从来没有光顾过如此拥挤的市场,左躲右闪地,生怕来来回回穿梭的商人和顾客们蹭着自己。
管小河见此情景,好心地劝了她一句:“您是讲究人,这种地方怕是待不惯吧?要不,您在那家店门口等我?等我把鱼选好了再来接您?”
“不用,不用!我没那么娇气,只是他们这又是电动车又是鱼档摊点的,弄得我些不大适应……”师心兰忽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与之前那副笑傲都市的气质有些不大一样了。
“真没事儿?”管小河又问了一句。
“没关系,权当体验生活了。”师心兰这句话说得倒是一点儿也不假,她已经记不得自己与这个层次的百姓生活隔绝了多少年了。
管小河到底还是有些怜香惜玉,师心兰追求高雅精致的生活本身又没什么错,这种地方真的不太适应她这种人。于是,管小河尽量引导师心兰往人少的地方走,时不时地还伸出双臂作环抱状“掩护”着师心兰。
好不容易总算来到一家看着比较靠谱的鱼摊前,老板是位六十多岁的秃顶老男人,面容憔悴,看上去一脸愁苦的模样,仿佛过往众人都欠他一万块钱似的。
这家鱼摊里里外外收拾得倒也十分得干净,尤其那硕大的鱼盆整理得尤其整洁如新。
管小河在这方面原本眼力就很好,如今内功精进,辨识人货的本事又增长了何止百倍。
愁眉苦脸的老板虽然看着有些古怪,但他所售的锦鲤却是市场当中品质相当优良的品种。
“老板,这尾什么价?”
“500块。”
“这尾呢?”
“5000块。”
“那这尾呢?”
“4700块。”
“可以搞价吗?”管小河试探地问了一句。
那老板抬眼看了一下管小河,摇了摇头,再不言语。
师心兰找了一处不至于有人冲撞到自己的地方站稳了脚跟,管小河每选一尾鱼,她就盯住那条鱼,然后根据那鱼身上的花纹将其暗记于心,如此类推,管小河选了三次,她也默记了三次。
“你还真别说,管大夫挑选的这三尾鱼初看上去似乎平平无奇,仔细盯着观察一会儿,再跟其它的锦鲤一比较,原来它们每一条都是如此得鲜活而富于灵气儿。怪不得陆雨菱对此人推崇备至,原来此人果然有些门道。看来,今天还真是不虚此行。”
管小河似乎想起了什么,稍微犹豫一下,看那意思,可能还想再观察观察。
忽然,从右侧方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人高声喊道:“老头儿!你这盆里的鱼我们全包了。”
管小河闻听此言就是一楞,抬头一看,怎么是他们?!
原来,喊话之人正是童沿辉,不远处站着一人正是杜少言杜公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