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隔壁理发店的音乐开得震天响,吵得她脑仁疼,让她无暇顾及其它。
理发店里人多人杂,宋煜坚持要跟白小时一起进去。
一队士兵推门进去,在门口排成了两排。
理发店店主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吓得立刻让所有店员停下手里的工作,一字排开迎接宋煜和白小时,自己点头哈腰地迎上前来。
“长官,咱们这是正规理发店,全国连锁的,是那个坎爷,那个明星您知道的吧?开的全国连锁店,肯定不会偷税漏税的,店里都是正经理发的理发师!”
宋煜扫了他一眼,低声反问道,“我说了你们这是不正经的理发店?”
“啊,那就好那就好,那您是过来理发的?”店长长长松了口气,继续毕恭毕敬地问道。
“我们夫人要理发,你们这边有没有单独的房间?”宋煜随即问。
“夫人?”店长偷瞄了眼白小时,觉得她好像有点儿面善,但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一边点着头回道,“有的有的!今天本店只为这位夫人一个人服务!想要在哪个房间理发都可以!”
说完,朝身后的店员道,“眼睛瞎的!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剩下的客人先请出去啊!没看见官爷来了吗!”
白小时在宋煜身后,看了眼店里的其他客人,有推头推到一半的,有头发刚打上洗发水儿的,头发上满是泡沫,有烫头发烫到一半的。
坐在躺着站着,愣愣地看着他们这里。
白小时下意识把脖子上的围巾往脸上拉了下,挡住自己半张脸,然后在宋煜身后低声道,“咱们就去二楼找个没人的房间就行了,不用打扰剩下的顾客,太张扬了也不行啊。”
这是她随便挑的一家,离厉南朔开会的地方比较近的理发店,因为考虑到白小时的安全,怕白小时的行程走漏风声,所以宋煜就没有事先通知安排,走到哪算哪。
白小时这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他们这种人对于公共场合的影响有多大。
总不能叫人顶着个阴阳头,或是顶着满天的泡沫就这么出去吧?外面零下十几度,能把人头上的水活活冻成冰。
宋煜也朝那群顾客扫了两眼,犹豫了一下,朝店长吩咐道,“不用麻烦了,在楼上准备个干净的房间就行,后面的人傻站着干什么呢?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啊。”
“行,都听长官的!”店长随即把一帮店员都赶走了,然后就留了个经理和自己,一起带白小时和宋煜去楼上。
“你们这里有没有全封闭式的房间,没有窗户的那种。”宋煜在楼梯上走着,忽然问道。
店长随即明白了,宋煜是什么意思,面前这俩人身份一定特别不简单,他们这是害怕有窗子的房间危险。
电视上都是这么放的,狙击手架个枪在对面,然后杀人,一杀一个准。
他忙不迭地点头,回道,“有的有的,有两间!这就带二位过去啊!”
宋煜先进了房间,四下里打量了一遍,确认这间房间是安全的,才让白小时进去了。
店长为了让宋煜和白小时更安心一点儿,走到这个房间正对门的另外一间房间,把窗帘严严实实拉上了,把门也关上了。
门关上的同时,对面用远程望眼镜看着这边的人,不禁皱了下眉头。
白小时和宋煜很可能是进了不靠窗的房间,宋煜谨慎到几乎是让人连插针的缝隙都没有。
楼下又是穿着军装的士兵,街上全是厉南朔的便衣,太难下手。
只不过,在街上总比在厉南朔家里好下手。
白小时好不容易才出门一趟,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可能都没有这么好的时机了。
他们原本计划,白小时和宋煜进了房间,就对他们使用麻醉枪,然后他们的人,从楼上居民楼三楼窗外爬进去二楼,绑架白小时,带走她。
但是现在没有使用麻醉枪的机会。
今天不成功,后面想抓到白小时,就更加困难了。
“这怎么办啊?是不是我们那边对陆枭下手的人,打草惊蛇了,陆枭提醒了白小时?”边上的人沉不住气了,低声道。
那边对陆枭下手的人,是欧阳。
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岔子。
“再等等吧。”
店长关了窗户和门,转身又进了对面房间。
“夫人对发型或者发色都有什么要求呢?您这个脸型啊,长发短发都肯定好看!”店长打算亲自给白小时理发,走到白小时身边,小心翼翼地拍马奉承。
白小时觉得这店长还挺有意思的,在躺椅上躺下了,摘了自己的帽子和假发,朝店长笑了下,逗他,“你觉得呢?”
店长这一看白小时超短的头发,再一看这发量,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是又不敢冒犯白小时。
仔细考虑了下,回道,“我觉得啊,中间留一咎小头发编小辫子,其余地方推平头,这发型就挺适合您!那个演什么之城的那个好莱坞女演员啊,也剪的这个头,超帅!”
白小时朝他抿着唇笑了下,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意思,“你意思是我这气质,也适合出柜,是吧?”
“没有的事!没有!绝对没有!我意思是您长得漂亮,长发美,短发帅,怎样都能hold得住!”店长吓得脸色瞬间变了,腿直发软,连连摆手,就差没给白小时跪下了。
宋煜都看出了白小时是在开玩笑,不想让气氛显得那么拘束,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
白小时看店长吓得这样,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行了,我就推个光头,没有其它要求。”
“哎哟,您可真幽默啊,吓得我啊……”店长见白小时笑得没心没肺的,这才意识到白小时是在开玩笑,长喘好几口气,才恢复了平静。
白小时来了这么一出,店长就没刚才那么紧张了,话也就多了起来,让白小时先洗头发。
白小时躺在那儿,还是觉得楼下的音乐特别震耳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