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朔这宿舍是一个单人宿舍,一个小套间,带厕所和一个小客厅,客厅和卧室之间就拦着一个书架。
跟城北别墅肯定是没法比,但胜在收拾得十分干净齐整。
她坐着的这张床,应该是特制的,不宽,看着一米五的样子,长度却比正常的床长了点,因为厉南朔个子高。
她打量完他的宿舍,听着隔壁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尝试着自己往床尾的方向移了下。
挪了半天,就挪了几厘米,打着石膏的那条腿弯都不能弯,拖了她的后腿。
“哎……”她忍不住苦恼地叹了口气,放弃了逃走的念头。
几分钟过后,厉南朔直接围着浴巾就出来了,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手里拿着个药膏,对着门口的镜子,往后颈抹了几下。
白小时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心里忽然有点愧疚。
可一瞬间,又变成了恼火。
他刚才在路上拿衣服蒙着她脸,不就是怕她被人看见吗?
是他自己要带她出来吃饭的,又不是她要求的,这么怕她被人发现,那就送她回阳城啊!
只怕他心里想着的,是让这些人喊另外一个人嫂子吧,所以不让大家看到她脸。
厉南朔察觉到她愤愤的目光,随意扯了个干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她走了过来。
“看视频能看一百遍,对着真人就没兴趣了?”
“是啊,我有微博病,在网上对着任何一个男神都能叫老公,都想舔屏。”白小时想也不想,讥讽地回。
厉南朔眼神一下就变了,伸过手,抓住了她下巴,沉声道,“我可以当作,你没说过刚才那些话。”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收得回吗?”白小时无所谓地回。
厉南朔望着她的眼神,更是深沉。
忽然,一手揪住她肩膀,把她拖到自己跟前,咬了下去。
白小时半条腿别在了自己身下,痛得张嘴想要惊呼。
这个禽兽!除了强吻还会干什么?
她挣扎得越发厉害,厉南朔却顺着她张开的唇进去,霸道地索取,他好像很生气,气息比平时更加强烈灼热,吸得她的舌头一阵发麻。
这种霸道的接吻,会让两个人都痛,他却不肯松开,她痛到额头直冒热汗,两人纠缠的部位,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也不肯罢休。
像是在惩罚她刚才说错了话,要她尝到他最深刻的味道。
她难受到了极点,在他的怀里不断地扭动挣扎。
忽然间,他松开了她的肩膀,将她凌空抱起。
下一秒,她就坐到了她腿上。
她好不容易才躲开他的吻,他的唇,又贴了上来,恶狠狠地威胁,“白小时!待会你就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的男人!”
她不是侧坐在他身上的,而是被迫分开了双腿,和他面对面的,最贴近的距离。
她身上的病号服很薄,他没穿衣服,就在腰上围着一条浴巾,她直接能接触到他最滚烫的温度。
她这才知道,跟他顶嘴的后果有多严重。
她心跳得飞快,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可该死的左腿发不上力,再加上,他一只大掌紧紧圈住她后腰,她被囚禁在他怀里,根本无法逃脱。
这样的距离,让她心急到眼眶一阵发热。
这个混蛋!只会趁人之危吗?
他抬眸,看到她眼底的潮湿,心里忽然一阵心烦意乱,哑声道,“不许哭!”
语气虽然强硬,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放得轻柔了一些。
他松开她的唇,湿热的唇,顺着她精致的下巴,亲到脸颊,又去吻她的额头,用唇拨开她额上的乱发,顺着,又到了她的左耳处。
白小时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样细致的吻,吻到哪里,哪里就是一阵战栗,在他怀里,忍不住轻轻颤抖。
“我的女人,只能被我干哭,不能因为其它事情掉眼泪!”他在她耳畔,轻声,却又霸道地宣布她的主权。
白小时浑身一抖,被他更深地拥进怀里。
他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之中。
不知道何时,已经解开了她病号服最上面两个纽扣。
他低眸,就能看到她的饱满,更是抑制不住内心最深处的兽。
他想,他也许能尽量不伤到她的腿,但是白小时,今天他要定了!
在这里,不算委屈了她,在他的地盘,能让她尽量最舒服的地方,都不算委屈了她。
他轻轻噬咬着她的脖颈,在她纤细的天鹅颈上,留下一小块一小块的粉红痕迹。
白小时推不开他,却又被他弄得忍不住轻喘,意识也不由自主跟着他的唇游走。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两声敲门声。
厉南朔松了下自己的唇,头也不抬,沉声回道,“滚!”
“长官,有一件重要的事。”宋煜提着饭盒,在门口犹豫地回道。
他当然不敢打搅厉南朔的雅兴,但刚刚打完饭的路上,张政委在办公楼上叫了他一声,有急事要找厉南朔。
“待会儿再说!”
今天哪怕天塌下来,他也得先睡服了这只小野猫再说!
顾易凡的事,他还憋在心里气没消,她却又在挑衅他的耐性他的底线!
落到了他手上,心里还敢想着其它男人,他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宋煜在门口,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忍不住又敲门,“长官,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
白小时听到宋煜的敲门声的同时,已经回了魂。
她立刻用没受伤的手,撑住了厉南朔赤裸着的胸膛,抵开他,轻声道,“你还是先去看看什么事吧?”
谢天谢地!宋煜救了她!
厉南朔只差最后一步,狂躁到无以复加。
他松开白小时,看着她衣衫不整,被他吻得脸颊粉红的样子,恨不得这一刻就吃了她。
然而宋煜又在敲门。
他闭了闭眼,抓起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下床,快步走到门口,猛地拉开房门。
“你最好能有足够重要的理由!”
宋煜脸色有点沉重,低声朝厉南朔道,“十五分钟前,总统突发脑溢血,长官得立刻出发去京都,政委已经叫人备好了飞机。”
厉南朔愣了下,扭头望向床上的白小时。
她紧紧裹着被子,好奇地看着他们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