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厉南朔刚被抓,你就又攀了个高枝儿往上飞?我怎么记得你跟厉南朔还没离婚呢?”
纪然继续咄咄逼人道,“不过其实这样也好,你缠着别人,陆枭就会对你彻底死心了,我之前还在担心,厉南朔被抓,陆枭扭头又会去找你,现在估计他是没这机会了。”
白小时望着她,没说话。
假如她没有理解错的话,纪然是在跟她炫耀,厉南朔被抓,他们纪家也出了一份力。
而且陆枭,也有参与其中。
她半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纪然。
纪然被她盯得有点儿发毛,说了几句,也就停下了。
“何可人。”一旁一直没有作声的何占风,忽然低声开口叫了何可人。
何可人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尴尬的场景,她跟纪然晚上约好了要一起出去玩,所以才顺便带着纪然一起回来了。
每当何占风这么连名带姓叫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完了。
“哥……”
“以后乱七八糟的人,不要往家里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纪然脸色立刻变了,她知道何占风性格高冷,平常都一副棺材脸,但好歹纪家也是跟他们何家齐名的!
就算是资产比不过何家,也不能这么侮辱人啊!
“纪然她不是……”
何可人只顶了几个字,看到何占风望向她的犀利眼神,立刻闭了嘴,不说话了。
“待会儿见到东叔,跟东叔说一声,以后,何家老宅,纪家人跟狗不得入内。”
何可人撇了下嘴,屁都不敢放一个,不等纪然发飙,立刻拉着纪然就往别处走。
两人走了多远,白小时还是站在原地,望着纪然的背影。
何占风扫了两眼白小时,继续拉着她,往他们房间走。
白小时倒是乖乖的,跟着他走了。
然后在他身后,忽然轻声问,“厉南朔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你想知道,我会让人去打听,现在真的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任何人关进军事监狱之后的情况,都是机密,不是那么容易打听到。”
“好。”白小时没有不依不挠,答了一个字,就不说话了。
两人回到房间,开了灯,何占风才看到,白小时眼眶红了一圈,但是没有哭。
她刚才没有跟纪然闹起来,很顾全大局,但是忍得很辛苦,几乎把他的手都掐出血了。
白小时知道何占风一直在观察自己,抬眸看了他一眼,朝他抿了抿嘴角,扯出一丝笑,道,“我去趟卫生间。”
反手关上门的瞬间,心里的愤怒,几乎要让她抓狂。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调整呼吸,忍住了眼泪。
她绝对不会放过纪家!绝对不会!
她发誓,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也许现在不行,但是总会有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稍稍冷静了一些,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她起身,打开门,何占风手上拿了件小号的浴袍站在门口,问她,“不介意我进去吧?”
她还没开口回答,何占风已经跨了一步进来,然后,反手带上了门。
他先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眼,确定她情绪还算稳定。
然后走到浴缸边上,顺手开了水龙头,问她,“好些了吗?”
白小时忍着,轻声回了一个字,“嗯。”
“待会儿穿浴袍出去。”他把浴袍放在了一旁大理石置物架上,压低声音朝她道。
所以,他们还要假装是洗了鸳鸯浴出去。
白小时愣了下,不自觉皱起眉头,看着他背对着她解衬衫扣子。
这有点儿,超出了她的预想,她接受不了。
“既然已经在奶奶面前承认了,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你觉得,假如不做给她看,她能相信么?”
何占风背后像是长了眼睛,脱掉衬衫的同时,朝她低声淡淡道。
然后取了条大浴巾,搭在了一旁的磨砂淋浴房玻璃门上,扭头扫了眼白小时,“进去换上浴袍。”
除了厉南朔,白小时从没在有男人跟她共处一室的情况下,脱衣服换衣服。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很别扭,即便是在有浴巾搭着,能挡住她大半个身体的情况下。
而且她也没在泳池之外的地方,见过其他男人,就这么裸着上半身站在她面前。
虽然何占风的身材也很好,看起来是经常做健身的身材。
她不当心看到两眼,随即自觉别开目光,低声回道,“还是等你换好了出去,我再换上吧。”
“做戏做全套,没有效果,不如不做。”何占风轻笑了声,回道。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就站在这里,看着我脱裤子,反正我不介意,被女人看了我也不吃亏。”
白小时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他的话,就听到他解皮带的声音。
她脑子一蒙,脸不自觉地开始发热,飞快地用手遮住眼角余光,抓了边上的浴袍,进了边上的淋浴房。
缓了下,又仔细拉好了挡在玻璃门上的大浴巾,才开始别扭地解身上套装的纽扣。
脱掉上衣,正在犹豫要不要脱掉裙子,忽然听何占风在外面,低声问道,“问你个很私人的问题。”
白小时吓了一大跳,没等脱裙子,立刻手忙脚乱把浴袍套在了身上。
穿上了,才松了口气,答道,“你问。”
“你的三围是多少?我目测不出来。”何占风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这么低声问她。
白小时又愣住了,他要知道她三围干什么?
“不然你打算回厉南朔那里,打包几件衣服带过来吗?晚上我会让人买几套新的送来。”何占风等了会儿,没听到她的回答,低声解释了两句。
白小时尴尬到不知道如何是好,憋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B,8,5。”
“你似乎不止B吧?”何占风思量了下,反问道。
“别误会,因为奶奶年轻时是做旗袍的,她跟我前女友第一次见面,就问了她三围,后来送了她一套旗袍,这两天可能也会问同样的问题。”
白小时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应该已经充血到可怕的地步了。
她沉默了会儿,才小声回道,“介于B跟C之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