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时在医院休养了两天,厉南朔也在医院陪着她。
冒冒在家里,见不着白小时,也见不着厉南朔,便吵着要到医院来,跟白小时在一起。
白小时自然是不肯让他过来,他在珍珠岛才最安全。
可不知道怎么的,厉云途竟然知道了白小时受伤的消息,从K国赶到了医院,来看白小时。
来的人只有厉云途一个人而已。
厉南朔见状,心知肚明,淳于澜瑾在生他和白小时的气,因为厉南希被烫伤的事情。
但他就是要摆出一个态度,来给淳于澜瑾和厉南希看。
并不因为她们的儿子和弟弟,是他厉南朔,她们就能肆无忌惮地瞎来。
厉南希这戏足得,不去做女演员也真是可惜了。
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觉得,厉南希有些做事的方式,实在让他无法接受得起来。
厉云途看到白小时腿伤的片子,心疼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叫人煮了好多东西送过来,就坐在床沿边,看着白小时吃。
白小时知道厉云途关心自己,但是他像是填鸭一样给她吃,她吃得都要吐了。
到后来实在吃不下,放下了碗,厉云途立刻问,“怎么?不好吃吗?”
问到一半,又觉得自己问得不对,自问自答道,“不好吃也得吃啊,你这腿伤,就得吃这些汤汤水水的补补,吃其他的不行。”
“你看这大骨头汤,是爷爷一大早叫格**炖的,吃哪补哪,你再吃点儿吧,行么?医院哪有这些东西给你吃?”
“爷爷,我在这,你担心什么?”厉南朔在旁看着,直接拿走了白小时手里的保温桶,盖上了,放到了一旁。
白小时看了他一眼,觉得厉南朔的态度有点儿不好,毕竟厉云途也是为了她好,才让她吃这么多。
她还没说话,厉南朔和她对视了一眼,直接朝厉云途道,“爷爷,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厉云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白小时有些不明白他们两人在说什么,来回看了他们两人一圈。
厉南朔冷眼看着厉云途,问,“有什么就说。”
“也没什么,就是,特别想冒冒。”厉云途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低着头小声回道,“小时现在这样,也没法带孩子,你过两天可能就走了,那冒冒怎么办呢?”
“我能不能把冒冒带到K国,替你们照顾几天啊?等小时能下地走路,我就送他回来。”
白小时刚才还以为,厉南朔这往死里宠人的性格,是遗传了他爷爷的,没想到厉云途套路这么深。
老爷子喜欢冒冒,她知道,那时候他还偷偷去她的租房看过冒冒几回。
再加上,凭良心讲,冒冒这孩子确实招人喜欢,懂事听话,好哄,厉云途几个月没见着他了,想他,很正常。
一旁的厉南朔,想到上回老爷子做的糊涂事,没跟白小时商议,直接偷走了孩子去K国,白小时至今耿耿于怀,不让他们再见冒冒。
把冒冒带到K国,会让她觉得不开心,那他就不可能同意。
他考虑了下,道,“那您去岛上陪他玩半天,就回去吧。”
厉云途也考虑了下,“我说要带冒冒去K国,主要是为了冒冒好,小时这样,肯定有很多照顾不到他的地方。”
“你们放心吧,我带着孩子,不会出问题的,也不会像上次那样了。”
在厉南朔的记忆里,厉云途就没这么喜欢过一个孩子,他小时候对他都没这么上心。
老爷子这是在给他和白小时搞难题啊。
“您先去珍珠岛吧,去不去K国,再说。”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不想厉云途在医院缠着白小时,让白小时为难。
白小时看着老爷子被厉南朔赶了出去,没吭声。
厉南朔倒是很自觉,送走了厉云途,回来直接转移到了其他事上,没继续冒冒的话题。
到了下午,白小时却忽然道,“我觉得爷爷说的很对,你不在H国,我又行动不便,城堡里的下人,除了格**和管家,其它都是H国政府聘用来的,我倒确实有点儿不太放心了。”
“爷爷既然那么想冒冒,就让他带冒冒回去吧。”
厉南朔听她这么说,有些惊讶,“你就不怕,又是厉南希出的什么主意吗?”
“有什么好怕的?”白小时不在意地回道。
“她要是伤了冒冒,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要是保护不好冒冒,你又会责怪他们,横竖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所以啊,肯定是爷爷自己想冒冒了,不会是厉南希出的主意,她聪明得很,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白小时这么和厉南朔一商量,厉南朔觉得也对,直接给厉云途打了电话,让他带着冒冒从医院走,见一见白小时,然后再回K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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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厉南朔被召唤回京。
冒冒在厉云途他们那里过得还挺适应的,厉南朔便叫了格**到医院照顾白小时,其他人留在医院照顾,他不放心。
安排好了一切,才离开。
回到京都,又是漫无边际的怀疑和审问。
总统对他近来经常出国,产生了极大的质疑。
尽管他出示了H国医生开的诊断证明,还有白小时腿骨断裂的X光片,总统还是放不下心来。
“倘若我的太太在国外,就能得到安全保障,我也不必这么三番五次地出国,她在国内受袭击,在国外也免不了被算计。”
一次例行开晨会的时候,厉南朔见陆枭那几人都在,面对旁人的再一次质疑,意有所指回道。
“而且,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将军,我倒是也想知道,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如此以往下去,上下一片乌烟瘴气,你来我往的算计,拿什么谈公正和平!”
陆枭听他在总统面前,说得如此直白,抬眼望向厉南朔。
撇了下嘴角,回道,“听厉将军这意思,是怀疑咱们之中,有人故意想害你了?怀疑谁,直接说出来便好,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谁受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