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听到何占风的声音,随即起身,回头望向他。
桌上摆满美食佳肴后,佣人们纷纷退去。
只有管家在旁,为两人各斟了半杯红酒。
何占风朝他看了一眼,他便安安静静退到了一旁,朝身后的保镖比了个手势。
不知是什么意思。
何占风此时才抬眸,望向还没坐下的温意,“站着吃饭?”
温意有些窘迫,随即坐了下去。
何占风这儿所有的一切,她都觉得不习惯,不习惯面前这个人,不习惯他的生活方式。
她跟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进何占风拿起刀叉,这才拿起了勺子,吃了口饭前甜点。
一边嘴里默默嚼着,一边琢磨着,自己下午在宿舍,没有说完的话。
言南山若是不敢开口,那她就自己跟何占风说清楚。
她会想办法,尽量不激怒何占风。
她也不知管家往她盘子里都放了些什么菜,食不知味。
沉默了半晌,才鼓起勇气,朝何占风低声开口道,“今天下午……”
何占风吃饭的动作,很斯文,很优雅。
听到温意说话,随即放下刀叉,抬眸望向她,微微扬了下眉头。
温意看着他漂亮得像是女人一般的眉眼,支吾了下,才又道,“其实今天下午在我宿舍,跟你说的那些话……”
话刚说到一半,忽然有人推开了餐厅大门。
管家回头看了眼,便转身,朝那儿走了过去。
温意的话再次被打断,忍不住好奇地瞥了眼门口,看看到底是谁来了。
何占风倒似乎一点儿都不好奇,进来的人是谁,应该是早先就安排好的。
过了几秒,等来人转过转角,往餐桌这儿走来时,温意才发现,是那个给她看病的家庭医生。
“何先生叫我?”医生走到了何占风身旁,恭敬地问他道。
何占风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抓起桌上的餐巾,擦了下嘴角,扫了医生一眼,轻启薄唇道,“把外套脱掉。”
“啊?”医生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何占风这么说的用意。
“脱掉,我不想重复第三遍。”何占风面无表情地回道。
医生随即不解地,望向了对面的温意。
温意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默默地看着两人。
她以前听说,有些豪门子弟,会有一些怪癖,什么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让别的女人表演各种无下限的节目,心理变态一般。
何占风,该不会是这种人吧?
要不怎么会在他们吃饭的时候,让医生过来,脱衣服给他们看?
女医生有些窘迫,然而这是何占风的命令,她不敢违背。
于是,小心翼翼地,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局促地站在了原地,又望向何占风,“何先生……”
没等她说完话,一旁的管家,便朝女医生道,“这边请。”
女医生愣了下,对于何占风要做什么,更加困惑。
温意不知不觉,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朝管家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一口室内水池,有假山布景什么的,挺好看的,也挺深的。
女医生跟着管家走到了水池边上,管家继续朝她道,“请脱掉鞋子,站进去。”
“可是……”
“站进去。”何占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继续吃着嘴里的东西,低声重复了一遍。
女医生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了。
何占风,好像是要惩罚她。
但是,她实在不敢违背何占风所说,边上几个保镖,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似乎她不进去的话,就直接把她丢进去。
她咬着唇,脱掉了脚上的鞋子,犹豫再三,还是爬进了水池里。
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迎面扑来。
这水池里的水,不是净化过的淡水,而且有半人多深。
室内温度不高不低,大约二十度出头的样子,一下去,这水的温度,当真是冻得让人有些吃不消。
女医生下去的时候,脸色瞬间惨白,朝温意看了过去。
温意忍不住又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对方。
她也有些感觉了,神经再大条的,都能看得出,何占风这是在发火,在惩罚人。
倘若温意猜得没错的话,一定是因为早上,这个女医生带她离开了别院,送她去了学校的事情!
何占风是故意当着她的面,惩罚这个女人!这是杀鸡给猴看!让她看看偷偷逃走的下场!
几秒之后,站在水池里的女人,忽然尖叫了起来,拼命往水池的边缘退去。
一边失控地哭叫了起来,“何先生,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
一旁岸边的保镖,却直接打开了***,对准了女人,不让她有爬上岸的机会。
水池里肯定是有什么东西!
温意下意识就要过去看,何占风却又抬眸望向她,轻声道,“坐下,继续吃。”
虽然声音是温柔的,但是,语气,却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温意心里虽然着急,却还是乖乖坐下了。
“何先……”温意忍不住,开口为对方求情。
然而,刚说了两个字,何占风便打断了她的话,“往后,不该再叫我何先生。”
“那叫什么呢?”温意急吼吼地问道。
只要他现在能开心,让她叫什么都行!
她现在当真是明白了,何占风到底手段有多可怕!
女人在水池里,一声比一声叫得凄惨,叫得人心都揪起来了。
空气里,渐渐弥漫上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占风,风哥,随你喜欢怎么叫,叫得顺口便行,只要不是何先生。”何占风面无表情回道。
既然,嫁到何家,是温意想要的结果,他也成全了她。
那么,往后她就该乖乖顺从他,凡事都听他的。
她要钱要名利,他要的,是白小时的脸,大家各取所需,便可以了。
他要她在他身边,乖乖的,而不是随时都想要逃走,和他做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也不想跟这些女人,玩心计。
“风哥!”温意犹豫了下,随即果断地选择了他想要的,焦急地叫他的名字,“今天早上是我要去学校,是我要求医生带我一程,真的跟她没有关系!”
“你就放过她吧?行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