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时咬着牙冷笑了一声。
她凭什么要遭受无端的辱骂?她不好过,白子纯和顾易凡也别想好过!
“你笑什么!你还敢笑!”
“不好意思,是你男朋友先打电话给我的。”
“怎么可……”
“还有,顾易凡昨天没有回去是不是?你猜他去哪儿了?”
“你怎么知道他昨晚没回家?”白子纯这句话问出口,顿时觉得不对了,“顾易凡,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你不是说你跟着我爸去参加了什么活动吗?”
白小时听着电话那头疯了一般的叫骂声,又冷笑了一声,迅速挂断电话。
然后打开黑名单,把这个号码拖了进去。
收回手机的瞬间,她收的太快,手上捏着的抹布,一不小心甩到了花架的花瓶上。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花瓶已经掉在了地上,顺着楼梯一路往下滚。
她追了几步,根本赶不上花瓶往下滚落的速度,只能站在半截楼梯处,捂住了眼睛,不敢看它的下场。
那只花瓶可是个古物!她擦的时候就发现了瓶底的印章,清朝珐琅彩的!
她等了许久,却没听到预料之中的碎裂声。
小心翼翼张开手指,却从指缝间,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身影站在楼梯下,微微仰头,看着她。
他背对着门口的光,身形如同一尊天神,让人望而生畏,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晦暗不明。
“……”
搞破坏的时候被抓包,她是有多倒霉啊。
楼下的海叔满额头的汗,战战兢兢站在一旁。
厉南朔低头看了一眼被他脚尖抵住的花瓶,没说话,只是将军帽摘下了,递给海叔,往白小时站着的地方走上来。
白小时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心里却忐忑到了极点。
这只珐琅彩花瓶,少说得值上百万!她完蛋了!
他走到她身边,隔着一层阶梯,却还是比她高了小半头,低头看着她,面无表情。
“手给我。”
“啊?”白小时犹豫了一下。
他该不会是要拿板子打她手心吧!
“手。”厉南朔又朝她波澜不惊重复了一遍。
白小时心里一个哆嗦,犹豫着,慢慢伸出一只手,递到他面前。
厉南朔却是盯着她拿着抹布的另外一只手,“换一只。”
白小时悄悄咬着唇,换了一只手,递到他面前。
手会不会被他打断?不知道市里哪家医院接骨比较厉害,能不能治的好。
她卡里没剩多少钱了,不知道能不能看得起啊!
厉南朔低下波澜不惊的双眸,轻轻捏住白小时的指尖,手掌一面仔细看了一遍,又强迫她翻了个面,又看了一圈手背,没有任何伤口,这才松手。
“下次干活的时候,不许打电话。东西掉了,也不许伸手去捡。”
他冷冷吩咐了一声,说完,绕开了她,继续朝楼上走去。
副官跟在厉南朔身后,朝白小时笑了笑,“白小姐别呆站在楼梯上了,楼梯上危险。”
白小时支吾了一下,给副官让出一条道来,扭头眼睁睁看着两人走上三楼。
刚刚厉南朔那话是什么意思?是让她赔,还是不赔?
她扭头看向海叔,海叔只是擦着额头上的汗,松了口气的样子。
她拧巴着一张小脸,咬着唇,脑子里回想着厉南朔刚才那样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厉南朔走到了楼梯拐角处,正好看见她愣在那里的样子。
想了下,又返身,朝白小时走了过去。
“回避。”伴随着厉南朔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包括门口守卫的士兵,全都背过身去,往外走了几步,眼睛都不敢斜一下,关上了大门。
白小时自然看到了大家的反应,又看见楼上打扫的齐妈进了卫生间,“砰”地关上了门。
楼梯上一下子只剩下了厉南朔和白小时两人。
白小时想了一下,往楼上走了几步,想和齐妈钻一起,顺便问问厉南朔这脾气到底应该怎么对付。
没走几步,一只滚烫的手掌忽然从身后揪住了她的胳膊。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厉南朔已经掰过了她的身子,伸手过来,勾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带着一股霸道的气息,猛地朝她压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