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晟将来是世界冠军,小小年纪就会离开家去训练。
在杨晟十八岁退役前,都是整天忙着集训,参加各项比赛,国家的、洲际的、世界的,拿奖杯拿到手软,几乎囊括了所有双杠比赛的奖牌,这么忙碌,自然是没有时间谈恋爱的。
马优美也不担心会被杨晟的妈妈干涉她的恋爱,家长没机会也没资格去干涉冠军的行动,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眼睁睁的看着。
在前世的时候,杨晟跟同为体操运动员的小师妹公开喜讯,杨晟的妈妈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过,这个儿媳妇文静不爱说话,看起来就是温顺乖巧的,最招人喜欢了,说的时候眉眼里全是满意。
这说明什么?
说明小男孩的异性审美观都是受母亲的影响居多!
要是杨晟的妈妈喜欢她,在杨晟面前多夸她几句,那她就胜算在握啦!
不过,她的打算是不会跟马春风透露的。
“大姐,咱妈其实也能厉害起来,就是咱爸太熊了!”马优美用小孩子的观点解释重点:“小叔也熊,但是小叔从来不让小婶给奶奶认错!”
关键还是马建国太盲目,达秀清又太盲从了好吧。
马春风不敢说爸妈的坏话,把话题就此打止:“真真,你这书什么时候还啊?我还没看完,快考试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多,每天都做不完。你就好了,只要考语文数学,有大把时间看杂志还可以出去玩儿。”
马优美没说话。
她除了跟马丘杨晟去河边跑跑步给来福找活食,剩下的时间都拿来看书酝酿作文了。
玩儿只是表面现象好吧!
马春风郁闷地继续翻杂志,学校太远,她想问作业都找不到同学,想玩儿找不到伴儿,每天都无聊透了。
……
星期天的早上,达秀清在家忙碌着,准备照常营业。
几个孩子吃了早饭,趁着太阳还没热起来,都坐在客厅里写作业。
这是马优美的主意,都写作业不但不会干扰注意力,相互之间还可以问问题教写作业。
成绩好的孩子,往往不是喜欢向老师问问题的孩子,而是有年长两三级的兄姐辅导的孩子。
大孩子教小孩子的过程中,为了讲清楚习题的做法,就会在大脑里组织最清晰详尽的语言步骤,等于是重新做了几遍习题,自己的成绩也会大幅提高。
教学相长,就是在学校里学习的好处。
达秀清不懂也不管那么多,只要孩子们愿意拿着书写作业不出去捣乱,爱在哪里写作业都行。
马丘的作业少,一下子就写完了:“我的日记留在晚上写,二姐,我看你写的啥?”
马优美毫不遮掩,要交上去的日记都写的是冠冕堂皇的口号:“六月二十四号,星期天,小雨转多云,大后天就是端午节了,是大诗人屈原的纪念日,我要学习屈原的爱国精神,努力学习,报答祖国!”
马丘咋舌:“今天还没过完呢,你就写到大后天去了啊?”
沈跃翻白眼:“学屈原爱国?你知道屈原是怎么爱国的嘛?他是跳河!你也想跳啊?”
马丘笑嘻嘻的接词:“你倒是跳哇!跳哇!”
马优美拿着铅笔就去敲马丘的脑袋:“你敢当我是横路敬二,傻了吧你呀!”
沈跃懵逼了一瞬:“什么横路敬二?”
马丘抱头跑开,还不忘解释:“就是《追捕》里的那个傻子!”
马优美扔橡皮砸马丘:“你还说!闭嘴!”
沈跃明白过来,用手指着马优美,捧腹大笑:“原来你是这个二呀!”
偏偏马优美冷冷的小眼神在沈跃看来跟横路敬二还差不多,他越看越好笑,越笑越觉得解气就这样的人还能把杨晟推上去?就两个傻子嘛!简直太好笑了!笑死人了!
马优美无动于衷,拧着眉头瞪着沈跃:反正我又不是横路敬二,你爱笑就笑去呗。
她印象中的沈跃是温文有礼喜怒有度的,笑一笑就能收。
谁知,沈跃兴奋过度,笑抽了。
等马优美发现的时候,沈跃已经笑到声音都变了,泪水横流,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痛苦。
她一惊,坏了,笑到这个程度,靠十岁孩子的意志力是控制不了了,必须由旁人辅助。
马优美想到做到,跳起来的同时,一个巴掌就朝沈跃甩了过去。
随着清脆的巴掌声,沈跃咕咚一声跌坐在地上,身子软软的躺下来。
妈耶,笑终于止住了。
他喘着粗气,两只手还捂着肚子,一点力气也没了,想站也站不起来,更何况身上还压着不小心滚到他腿上的马优美。
马春风和马丘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真真,你干嘛打他啊?”
“二姐,你把小跃哥给打哭了?”
马优美觉得这两个人的问话真蠢:“就那么轻轻的一下,哪能把他打哭啊?我根本就没使劲!”顺手拍拍沈跃的脸蛋:“你们看,就这种力气,怎么可能疼啊!”
马丘开始浮想联翩:“二姐,怪不得你能把吴秀黔给打成猪头,你那时候是下了力气的,是吧?是吧?”
马优美恼火:“是你个头!打吴秀黔我也没使劲!”
马春风过来伸手拽马优美:“真真,快起来吧,沈跃的腿都被你坐得动不了。”
马优美借力站起来,刚想看看沈跃的情况,眼尾的余光扫到了一团影子。
她猛地转头看过去,瞬间就想来个隐身大法来个时间倒退,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杨晟,你怎么来啦?”
来就来呗,带你妈来干什么呀!
马优美在心里哀嚎,这下可完蛋了,她在学校里的打人事件还没翻案,她还戴着坏孩子帽子呐!
杨晟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我妈听说你家的烙饼好吃,特意带我过来的。”
躺在地上的沈跃突然哼哼:“好疼……”肚子笑的好疼。
马优美转过来背对着杨晟母子,冲沈跃龇牙:“我又没打你肚子!”
沈跃抬起一只手捂脸,闭着眼睛,声音断断续续的:“求,求你了,别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