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指着校园大门的方向,心里咚咚直跳,“有灯光,过去看看。”
学校门口三辆面包警车,从警车上走下来的,正是袁媛几人,玉溪瞪大了眼睛,一个个数着人数,一个没少,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能放回到肚子里了。
车子开走了,十几人都很疲惫,有的男生脸上带着伤,鼻青脸肿的。
玉溪忙跑过去,“袁媛,你们怎么了?”
袁媛有些疲惫,可眼睛却激动的很,拉着玉溪的手,“我们办了件大事,你猜是什么?”
这都来警车了,一定不是好事,“遇到抢劫的了?”
袁媛摆手,“不对,我们挖出了个拐卖人口的团伙,一网打尽,厉害吧!”
玉溪瞪大了眼睛,声音拔高了,“真的,你们没伤到吧?”
薛婷翻着白眼,“别听她吹,别在校门口吹风了,回去再说。”
回到寝室,灯光下,看的更清楚了,袁媛几人衣服都有些脏,唯一庆幸没受伤,到了寝室,袁媛几人换了赶紧衣服洗漱,没工夫讲了,直到躺在被窝,发出了舒服的感叹。
袁媛忍不住话了,趴着道:“这次经历太危险了,我们十几个,女生多,长的都不错,从进镇子就被盯上了,幸好小溪叮嘱过我们,我们从不喝陌生人的水,也不吃给的东西,出去都是几个一起的,那些人看没下手可能,想出了别的办法。”
这些是公安后来审问出来的,他们才知道的,想想就后怕。
玉溪,“什么办法?”
袁媛比划着,“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说是走丢了,让我们送她回去,这就矛盾了,都走丢了,怎么知道家的位置,我们就警惕了,要送小姑娘去公安局,当时走出来个男的,一把抱住小姑娘,说是小姑娘的爸爸,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人就没了。”
玉溪后背的汗毛都起来了,还有这样的手段,“后来呢?”
袁媛抖了下,“后来,我们察觉到不对了,就买客车票要走,十几个人,还是比较安全的,可又不甘心,这些人有问题,如果真的犯法,就该绳之以法,最后偷偷去报了警。”
玉溪急的要死,恨不得托袁媛过来,这丫头,就会卖关子,“别停顿了,你想急死我们啊?”
袁媛笑了下,“公安真的抓到了个窝点,抓了六个人,救了八个孩子和六个女孩,可从女孩们的嘴里知道,还少了四个人,公安怕我们被报复,所以我们就配合公安引蛇出洞。嫌犯真的上当了,在长途车跟上我们,被抓了。”
玉溪猜测道,“贩卖是团伙的,一定还有其他地方的成员,公安为了保护你们安全,没抓到所有人前,你们就一直在派出所?直到今天,你们才回来。”
袁媛连连点头,“小溪,你好厉害,都猜对了,这次案件跨省的,今天下午行动才结束,所有人全部缉拿归案。”
玉溪心里很沉重,“希望被救的人,能有新的开始。”
雷音咬着牙,“这些人真可恶,难道他们就不结婚生子,不当爹妈吗?这么做,丧良心。”
玉溪咬着嘴唇,“所以要提高大家的防范意识,还要宣传贩卖人口犯法,要宣传法律知识。”
现在的条件,没文化的人很多,学都没上过,何来的法律意识,更不用说偏远的地方了,从来不知道什么行为是犯罪。
哪怕三年后,经济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电话,电脑不在那么新奇,手机也不再是砖头,可没知识的人,依旧没知识。
玉溪躺在枕头上,她要努力学习,她要写一些这方面的题材剧本,宣传法律。
虽然才大一新生,她没有资本,没有能力,不是名编剧,不会有人投资给她,可她有了目标,有了目标就要去努力。
寝室安静了,每个人都没有睡,脑子里都有自己的想法,有的不会像玉溪明确,可也种了种子,亲生经历过,最深刻。
第二天开学,玉溪发现,玩心很重的袁媛几人,学习态度摆正了,上课没在溜过神,专心致志的。
昨天玉溪去男寝找过王凯,回去的时候,孙凯被奚落了,但也宣传了西服。
下午就有人来订西服了,一共三款,每款两个型号,拿的都是大众身高的,大部分人都能穿,感谢首影,男生都在意身材,没有多少是胖子。
一下午,租出去一半,新的衣服,西服成套,还要配领带,租金贵一些,四块钱一天。
女装来了新货,都拿新衣服,原有的衣服,很少人再看了,都讲究穿新,新衣服枪手的很。
晚上回寝室,玉溪道:“我打算周六日,处理掉一些二手衣服,买一些秋天的。”
雷音,“我陪你一起去。”
“你看店,咱俩不能都走,我自己就可以了。”
雷音有些失望,“好吧。”
玉溪又看了一会书,等袁媛几人上了床,才拿出新买的信纸,给年君玟写信,因为要检查信件,她写的都是琐碎的家常,重点写了去s市的经历,提了想学防身术。
仔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放到信封里,摸着信封,她承认,她有些想年君玟了。
刚确认关系,正是甜蜜的发酵期,刚出了些味道就分开了,味道是很淡,可却印象深刻,独特的味道,品尝到了,就越想念。
回到床上,翻出买的怀表,其中一个送给年君玟的,勾着嘴角,她送出去的第一个礼物,很期待年君玟的反应。
年君玟也正在写信,耳朵燃烧着,甜蜜的笑了,小溪想念他了,就是这么自信。
未见面时,他可以忍受,见面后,每天都会想念,确认关系后,这份想念丝丝入骨,想要刻在骨子里,从习惯变成本能。
他想小溪了,捉弄时的狡黠,害怕时的胆怯,高兴时的激动,多变的她,凝实在了脑海里。
从抽屉里拿出盒子,摸着狭长的盒子,有些不确定,小溪会不会喜欢,第一份礼物很重。
次日一早,玉溪和雷音去了食堂,雷音指着前面的桌子,语气透着疑惑,“李苗苗?”
玉溪愣了,前面的女孩,画了妆,头发也烫了,天气已经冷了,还穿着裙子,最显眼的,一个精巧的小包。
玉溪是没有包,可雷音有,还不少,各种的小包牌子,玉溪也学习,认识了不少,不便宜,一个包要两百多,普通人家半个月的工资。
李苗苗恨不得把值钱的都弄到身上,把自己打扮的靓丽,说白了,极度缺乏自信。
玉溪拉着雷音去别的桌子,李苗苗却站了起身,“吕玉溪,你躲我,流言是你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