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果儿跟在大阿哥身后听他讲述事情经过,两个人脸上都罩着寒冰,一言不发。
来到东一所,康熙已经在了,太医们也在,大福晋躺在床上,一张脸惨白的跟鬼似的,瞧着一点都不像活人。
康熙的脸色比胤果儿的还冷,他昨晚睡的晚,所以今日早早的歇下了,睡的正香被叫起处理这破事,他肚子里也憋着一股火。
见胤果儿来了,他二话不说,指了指太医,出言道,“有什么话告诉四福晋。”
太医感受到了康熙的低气压,闻言赶紧应是,把大福晋需要的药酒一一说出。
大福晋手腕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昨晚的大出血伤了根本,所以今后必须慢慢调理,不然不仅怀不了孕,还会有性命之忧。
果儿接过太医递过来的方子,仔细浏览了一遍,她抬头看向了康熙,“皇阿玛,等以后药酒酿成,儿媳想请您做个见证。”
“这是自然的,免得又有哪个忠心的丫鬟挺身而出为主分忧胡乱栽赃。”康熙黑着脸出言,说辞和胤的一模一样。
“老大,你一共定制了六坛药酒,明日就将银子给老四送去,一坛五万两,六坛就是三十万两。”
“啊?!皇阿玛!一坛不是三万两吗?!”大阿哥闻言大惊。
两坛是六万两银子,一坛就是三万两,刚才胤也是这个价格,怎么现在康熙突然提高了差不多一倍!
“你以为这是普通的药酒吗?这是你福晋的命!这里面还包含了赔罪银子,给老四夫妇造成天大的伤害,你嘴皮子动几下说几句道歉的话就成了?你以为你一句话等一千两金子?”
大阿哥“……”
被亲爹如此嘲讽,他快要哭了,“皇阿玛,儿子没那么多银子。”
“朕不管你用何种方法,反正明日你要凑够三十万两银子给老四夫妇,少一文钱,这药酒就不给了。”
“皇阿玛!您总得让儿子知道您为何这般生气吧?!”大阿哥又起了打探富察氏之事的心思。
康熙冷哼一声,斥道,“就凭碧玉将谋害皇孙之事嫁祸给老四福晋,难道还不够朕生气吗?!她是碧玉的主子,她治下不严就应受罚!”
扔下这话,他抬腿就往外走,口中还喊上了胤果儿,“老四,你们夫妇俩也回去,天色不早了,早点歇息。”
“还有,明日你们俩个哪儿都不准去,就在东三所等着老大给你们送银子。”
胤果儿忙应是,恭送康熙离去之后两人回了东三所。
回到正屋,两个人在暖榻旁坐下,果儿倒了杯热水,有些气道,“皇阿玛故意抬高价格,是想让咱原谅大哥吗?”
她一点儿都不想原谅!
“是,爷和大哥是亲兄弟,皇阿玛不想看兄弟阋墙的戏码。他喜欢兄友弟恭。”
“兄友弟恭,是兄友在前,看看大哥是如何做的,他配你恭敬待他吗?”果儿撇了撇嘴巴,实在是气不过,她又翻了个白眼。
胤将她这副表情看在眼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辈子的那个福晋可从没露过如此鲜活的表情。
“爷笑什么?”果儿心生奇怪。
“笑你。”胤说着对她勾了勾手指。
果儿不解其意,放下手中的茶杯往他跟前凑去。
下一瞬,胤伸出双臂抱住了她的肩膀,然后对着她的粉唇吻了下去,动作干脆,迅捷不逊于她。
他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