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响起,屋子里的人病的严重。
“爷爷,你这又是何苦?”
“咳咳……有些事能让,有些事是原则,不能让。”
“可是……您的身体……”
“我心里有数,放心好了,我这把老骨头,暂时还死不了。”
谈话声结束,咳嗽声不时响起。
唉!
爷爷也真是固执。
也许他应该走一趟,去试试。
……
“阿白哥哥,你到底要带我来看什么呀?”韩雅宁闭上了眼睛,有些无法适应骤然的强光。
温白伸手捂住韩雅宁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闭上眼睛。”
黑暗中行走,猛然接触到强烈的光线,会对眼睛不好。
韩雅宁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眼睛有些难受。
温白的眼神中闪过自责。
韩雅宁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温白的手心刷过。
温白的胳膊晃了晃,眼神幽深。
“好了,现在可以睁开了。”温白道,声音有些沙哑。
不同于外面的黑暗,里面很明亮,亮的有些刺眼。
前面不远处还有一扇玻璃的门,此刻门被关着,透过透明的玻璃门,韩雅宁看到屋子里关着一个人。
那人年纪看起来不大,躺在屋子里的床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韩雅宁诧异。
韩雅宁:“他怎么了?”
这种地方,这种情况,自然不可能是真的在睡觉。
温白:“我们的人顺着线索找过去的时候,找到了他,就把人给带了回来。”
韩雅宁:“他是幕后之人?”
声音充满惊讶。
眼前的人,真的是太年轻了,看起来就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安静而又美好。
韩雅宁觉得不可能。
“他还是个小孩子呀。”
温白看向韩雅宁。
温白:“宁宁,这世上,做错事的可不止是大人,有时候那些看似天真的孩童,反而更加的可怕。”
他们没有道德的约束,做事随心所欲,毫不顾忌的就去伤害别人。
温白:“幕后主使有两个人,那伙围追你们的人已经交代,他们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去见这两个人,如果不能带走,那就毁了你的右手。”
韩雅宁:“毁了我的右手?”
温白点头。
韩雅宁觉得浑身发冷。
温白伸手把韩雅宁抱入怀中。
温白:“没事了,那些人身上都背着人命,进去之后,就不可能再出来。”
温白看向玻璃房间中被关着的人。
韩雅宁:“他呢?要怎么处置?”
温白:“这人有些古怪,他所在的地方,总是有小动物跑过来。”
每次关押,不久后就会有人来营救,两次之后,发现了这人所在的地方,会有小动物溜进来,这才察觉到不妥,将人给迷晕放倒之后,关在这里。
韩雅宁疑惑:“能招小动物喜欢?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温白道:“跟你一样,特别有动物缘。”
那时候在山上,每次韩雅宁进山,都能逮到野兔还有山鸡,甚至碰到野猪,几个人每次进山,都能解馋。
韩雅宁:“说的我小时候好像只知道吃一样。”
她小时候进山,明明是去做正事,而且抓回来的野味也不是她一个人吃的,见者有份。
一手烤肉的好手艺,就是这么练出来。
韩雅宁道:“光说我,你也没有少吃呀。”
温白轻笑,点头承认。
温白:“没错,就是被你的好手艺给吸引了,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丫头做的东西这么好吃,我以后一定要把人留在自己身边,才能经常吃。”
韩雅宁故作震惊:“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打我的主意,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呀。”
温白:“是呀,怕不怕?”
韩雅宁撑不住,靠在温白的怀里笑了起来。
温白严肃脸:“认真点,否则大灰狼就要来把小白兔吃掉。”
韩雅宁笑得浑身发软,摇头表示,吃吧吃吧。
温白的眼眸中浮现笑意。
玻璃墙内,沉睡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少年转头,朝着玻璃墙外看去。
温白敏锐的察觉,隔着玻璃,对上少年看过来的眼神,眸光中闪过锐利。
少年一怔,随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缩了缩,恨不得直接钻回自己的窝里。
韩雅宁看过去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少年可怜兮兮的样子,无辜的眼神看着韩雅宁,带着哀求。
小姐姐,放我出去吧。
温白道:“你在这里等着,还是要进去?”
韩雅宁摇头:“我听阿白哥哥的。”
温白道:“那你等我一下。”
韩雅宁乖乖点头。
温白进去。
玻璃墙是特殊的材质,墙两边的人能够看到彼此,但是说话的声音却透不过来。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平整的玻璃墙上出现一道门,温白走了出来,玻璃门再次关上,变成了一道完整的玻璃墙,将少年关在里面。
少年眼神清楚,透过玻璃墙,可怜的看着韩雅宁。
“我们走吧。”韩雅宁很是冷酷无情。
温白点头,两个人转头朝着外面走去。
韩雅宁主动伸手,牵住了温白的手。
“外面黑,你牵着我,不会摔倒。”柔柔的声音响起,语气充满了依赖。
温白的嘴角勾起,心情很好。
温白道:“那人在说谎,他说的没有一句实话,”说道这里,温白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想不通,片刻之后,才接着开口:“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问不出来。”
每次问道关键的地方,少年或是不说话,或是干脆昏迷过去。
刑讯的人觉得很挫败。
他们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甭管多赢的刺头,在他们的手里都撑不过两个回合,偏偏在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身上,居然要栽个跟头。
当然,老大暂时不让他们用比较厉害的手段,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韩雅宁猜测:“催眠吗?”
有人利用催眠控制了那少年,让他无法说出真相。
温白道:“很麻烦。”
精通催眠的大师也被请来试过,同样没法问出来,哪怕是对少年再次进行了催眠,问到关键的地方,他也会突然失去意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