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别的才智也许没有,但还是很有敏锐的警惕性, 具有强烈的求生欲, 恍若一只幼兽能老远的嗅到猛兽捕猎的气息, 提前撒腿就跑。此时此刻,贾赦敏感发觉这大侄子有大志啊, 虽然团长一词,听着好像是清明节的青团成精一样, 但这词也标明人会自创词汇了,肚子里有墨水了!
瞧瞧,还要编话本传奇了!
“好的, 团长。”贾赦从顺如流的喊人:“团长若是没有其他事, 那我便走了, 不打扰团长算猪肉多少两一斤了。”
说完, 贾赦难得有一丝武将后裔的风采, 脚步生风,逃之夭夭。
贾珍沉默的看着贾赦背影消失在眼前,缓缓吁出一口气, 幸亏贾赦已经不跟他一个族谱了, 否则得让人上上《变形记》,谁家猪肉用“两”论斤了。真真何不食肉糜!
他这一次正常招收的五十名学生,都是周边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虽说住在城内, 似乎比普通农村百姓富裕一些,但也是没有多少余粮,只处于温饱阶段。对他们来说, 肉是奢侈品。
至于他自己个也处于地主家没有余粮的状态。宁府的家产全被抄了,为了增加在帝王面前“改过自新”的印象,他可没提前隐匿家财,做假账。故而,现如今他们宁府仅剩的钱财便是历代主母的嫁妆。这笔钱都划到了贾瑜名下。在他贾珍根基尚未站稳,随时能被个当官碾压的阶段,他不打算动这一笔财富。起码得留条后路,以待还有翻盘机会。
现如今用来维持学院运转的钱财,除了先前替贾赦跑腿得来的两万两,便是贾蓉贾蔷坑贾政得来的银两。这两孩子来钱快撒手快,买完地装修完学院又购买其他设施后,就只剩下个一万两。
三万两银子得养活一个学院,能不精打细算?说真的,也的确要感谢贾赦以及这些金蛋蛋们,他们每年束脩两千两,一下子倒是有一万八的进账。
为了钱,他亲自带贵族幼儿园班,也是情理之中的。
反正,等他们开始上课时候,甲团都已经开始第三节课了。早上一共五节课,按着后世45分钟(三炷香)的时间来划分。更别提还有他亲自带团拉练的早读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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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灰蒙蒙亮,唯二留在学院住宿的金蛋蛋贾赦便被震天的号角声给吵醒了,努力把自己脑袋缩在被窝里,以求避开声音再多睡一会,但无奈还有个第一次在外住宿,处于兴奋状态的穆安,整个人恍若斗志昂扬的公鸡,直接来拉贾赦起床上课了。
“小安啊,现在才寅时吧,乖,再睡一觉。”贾赦睡眼朦胧,使劲拉着锦被。
“赦叔赦叔,我听到上课声拉,我们一起去看看甲团到底怎么训练,好不好?”
“不好。”
穆安甩被子:“我告诉我娘去,你欺负我。”
贾赦顿时清醒了,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体,直勾勾的看着气哼哼的穆安,沉默半晌,败下阵来,磨牙:“小祖宗,等着,我马上就起来!”穆安他爹忠厚老实,是个好大哥,但是穆安他娘完全就是个剽悍的泼妇,挥鞭子起来那个英姿飒飒,骂起人来毫不嘴软。
可又能怎么办?
她老人家是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是颇受上皇宠爱的长女,就上皇那偏心眼劲,完全只有自家闺女是不是抽人抽得手心疼的忧虑,至于被抽的人,那就纯属活该。连当今都拿这长姐没辙。
贾赦不情不愿的洗漱,拖拖拉拉朝着练武场而去。虽然春日的阳光普照大地,带着一份的柔和,但离练武场越来越近,贾赦和穆安都感受到了一股肃杀之气,恍若身在冬日,那凌冽的寒风刮在脸上,无比的生疼。等到了练武场,迎面便见有两帮人在训练。一帮是明显是身经百战状态的护卫,正翻爬着他们两人叫不出来的训练工具,但身上透着的气势却是他们能够感觉出来的,个个身形矫健敏捷,恍若正在捕猎的猛虎,动作快准狠。
另外一帮就是学生了,分成四排站着,像个木头人一样。
贾赦和穆安互相困惑的对视了一眼,视线齐齐望向在练武台上站着的贾珍。只见贾珍也是一动不动跟着木头桩子一般,但浑身笔直的就像用戒尺衡量过似的。一对比便显得学生队伍里弯腰驼背,高矮不齐的,毫无仪态,尤其是当金乌逐渐升空,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恍若柴火似的,一下子将练武场变成火场。这一热,便有愈发多的小动作了,时不时擦汗挠痒。
“都……都一炷香时间了,”穆安掏着帕子擦擦自己额头上冒出的汗珠,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依旧纹丝不动的贾珍,眼里写满了敬佩之心,惊讶着:“珍……团长还……还屹立如松柏!”
“嘘。”贾赦抬手轻轻嘘了一声,虽然他看不懂到底在训练什么,但此刻练武场内氛围是无比肃穆庄严的。这点足够让他明白他们两完全就是乱入,要是一不留神就被揍成肉酱了。
练武台上,贾珍虽早就知晓这两金蛋蛋过来了,听着两人窸窸窣窣恍若两只小老鼠钻进来,却也没有在意。他带出的兵要是在训练时被外来注意力给拉走了视线,那完全就是他这个团长的败笔。
很欣慰特卫都是目不斜视,视若无物,至于刚收的学生里有不少斜眼好奇的,等会好好再重新教一教规矩。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贾珍听着身后发出的铜锣声,张口:“稍息!”说完这话,汗水都顺着张开的唇畔流入口中。
此话一出,刚被训练只有一天的学生们当即喜上眉梢,队形完全散开来,有些还弯腰捶了捶自己站酸了的腿,甚至有的还开口嘀咕着:“我割一天猪笼草都没这么累呢。”但当转眸看见难得几个还撑住的同窗,眼眸撞见依旧在训练的特卫队们,缓缓回过神来,带着抹惊慌失措,急急忙忙摆好“稍息”的动作。等稍显队伍整齐后,学生们视线偷偷扫了眼台上的贾珍,瞧着人一言不发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声。
耐心的学生们回神整队,迎着他们小心翼翼望过来的害怕试探的种种眼神,贾珍对着尚在训练的特卫们张口喊了一声:“集合!”
瞬间特卫们恍若一阵风刮过,在其他人还没反应回来之计,早已列队的整整齐齐。领队的刘全行礼报告,“报告团长,特卫队已经集合完毕,请指示!”
“稍息!”
贾珍看着指令下达后,整齐划一的特卫队,眼眸飞快掠过一抹成就感,随后再看眼面色有些绯红的学生们,朗声道:“知道你们羡慕他们,知道你们更羡慕……”
抬手指指早已目瞪口呆的两金蛋蛋,贾珍随后目光逡巡了一圈众人,语重心长开口:“羡慕是没有问题,问题是你们能否为了这一丝的羡慕去付出行动!的确,出生是能决定人一开始的富贵,但比如我,败家起来也很容易!”
偌大的练武场刹时透着股死寂。
“世人总说不孝子孙,败家祖宗家业。可是什么叫祖宗,相对于此刻的我来说,我祖父,我曾祖父,便是祖宗。”贾珍话音加重了一分:“我曾祖乃宁国公,说出来,何其荣耀。从前,我光享受着荣光,但是如今我却懂宁国公三个字背后所蕴含的血汗。他也是农民出生,我们贾家在七十多年前,是连饭都还吃不起的贫农。从农民到被强征入伍,从个挨打挨骂的小兵,他老人家豁出去命,用强戎贼寇的头颅,一路血汗,才有了今日对于我来说的祖宗荫庇。我小时候坐在祖父怀里,听他说古,吃野菜啃树皮,弹尽粮绝喝马尿,狭路相逢,全靠一个勇字……”
贾珍话语顿了顿,目光望向两金蛋蛋们,开口:”我曾祖父,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三十多条。我祖父倒是还好点,毕竟天下大定后,战争逐渐减少,不过有十来条,有一道心脏附近的,差点没命。王侯将相的种,是靠他们祖宗豁出去得来的。”
贾赦和穆安齐齐垂头,恍若霜打茄子。
“正因为此,那些因而骂我贾珍不孝败家,于国于家无能的话语,我都会接受,并且去改正。这一次,我以“忠君爱国,保家卫国,遵纪守法”为理念成立武馆,只是想让自己的祖宗能够含笑九泉,同时也是为我的子孙树立榜样。因为对于我的子子孙孙来说,我也是他们的祖宗,我不想给子孙后代留下个千古骂名!”
“做人不能做秦桧,遗臭万年。”
做完这实例震撼,举例通俗的思想教育后,贾珍又一次看眼面色愈发有些红,有几个若有所思模样的学生后,缓缓道:“当你们成为贾家武馆的一员时,我便让你们写下过自己人生的奋斗目标。你们今日,甚至以后日日夜夜不是替我在苦练,是替你自己再练习。有一句话送给你们,这世上不怕别人比你们优秀,只怕优秀的人比你们更努力。”
“还有,我贾家不是慈善堂,我贾珍也绝不养闲人,每三个月会考核一次,不过关者将会清退。”
此话一出,学生们面色齐齐一变,不由得有些惊慌起来,眸光透着股希冀望向贾珍,希冀从人嘴巴里听到一句“这是玩笑”的话语,但却见贾珍丢一下一句:“蓉儿,你带队继续训练,特卫队全体都有,负重爬山。”便毫不犹豫带着特卫队去了工兵房。
没多时,学生们只见贾珍领头,包括他自己个,所有人都背着一个藤条编织的大包裹。一队人整整齐齐跑了出去,一二一二的口号响彻在练武场,似乎千钧一发,要奔向战场的紧迫感,不由得让人感到热血沸腾。
贾蓉看了眼轻轻松松跑走的众人,眼里也带上了一丝羡慕。那包裹里是十五斤的石墩,他第一次背的时候直接趴下了。现在看看台下那些年轻的面孔,还真是怀念啊,一不留神他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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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可没旁观者那么多感慨,他只知道,一日松懈,意味着实力下降,没准便会死。直接死都还不算可怕,可怕成为丧尸,被人爆头爆脑浆取晶核。万一是变异丧尸,还残留点人性,那滋味……
他听闻过一个事例,在清扫某个城市时,一家幼儿园里大丧尸使劲护着一群小丧尸,眼见小丧尸全部丧命,狂暴进化,被合力绞杀后,眼角还带着泪。这是小道上流传的第一例丧尸进化案,然后那丧尸便成了科学院研究解剖的对象。
没有太多对与错,便如他现在成为了贾珍。他要做的便是变强,变强,再变强!
等跑到了山顶,贾珍让特卫们就地休息,自己却是又直接祸害起树来。凝神抽取空气中的风元素,缓缓凝聚出一把寻常人望不见的“风刃”,运功砍向两人宽的大树。
正休憩的特卫们听着旁边狂风大作,紧接着便见树木被一掌拦腰斩断,默默吁口气,他们都已经麻木淡定了。
有大胆的还开口说道:“团长,少团长说您……您既然爱劈树了,就劳烦砍成柴吧,到时候我们直接带回厨房,还比较节省劳工。”
这一带接连三个山头都被贾家买了下来。不过相比其他山头买主,允许周边村落百姓进山砍个柴,贾蓉对于树木特别看护,特意三令五申,贾家可以买些小鸡仔小猪等放养山林,给老百姓打猎添肉用,可以每年雇佣老百姓上山种树,但村民绝对不能砍树!否则不允许整个村上山。
因为这三座山的树都被他爹承包了。
贾珍:“…………”
贾珍打算添加一项砍牙签训练,省得贾蓉闲着没事干整日觉得他小可怜,上辈子是个砍柴的。
不过腹诽归腹诽,等特卫队负重跑回学院时候,每个人手里还是提溜两捆柴。
带队回练武场,贾珍一眼便瞅见正训练踢正步的甲团后面跟着个“不倒翁”。
虽说贾蓉词汇量贫乏,形容穆安时候用了“有点胖胖胖”的,但这话形容起来也着实不假,穆安的确是普通人横向身材的三倍。小胖是可爱,超级胖便是臃肿难堪了。据说是因为其幼年养在老一辈膝下,隔辈亲,又算得上东安郡王夫妇中年得子,便一不留神过于富态了。
肉眼可见人挥汗如雨,又摇摇欲坠模样,贾珍转身,踹脚躲在树荫下坐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小马扎,摇着把蒲扇,还有盘果盘的贾赦,“怎么回事?”
“哦,小安被你帅到了,要转团,这不跟着练吗?”贾赦拿着蒲扇挡太阳,漫不经心开口:“放心,小孩子家家坚持不了的,要坚持也随他,反正老穆支持,但是千万别让那刁蛮公主知道了。少一两肉,没准都觉得你是虐待呢。特无理取闹,仗爹行凶的。”
贾珍:“…………这词用在你自己个身上都成。”
边说,贾珍扫眼穆安,见其虽然摇摇晃晃,好几次似乎都要侧身栽倒,但却始终跟不倒翁似的,没倒下来,眉头挑了挑,等训练结束后,也没嫌人大汗淋漓,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油条一样,浑身上下油腻腻的。
把人叫到室内的武场,贾珍抬手捏了捏穆安肉胳膊,瞧着那轻而易举就捏起来的肉,再检了检人身体,最后拍拍肩膀,鼓励道:“你骨架倒是小的,现在还处于长身体状态,真心要减的,也能减下来。不过你要懂得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穆安闻言郑重点点头。他虽然身份不错,可是背后也被很多表哥表姐们偷偷笑话的,很少有人愿意跟他一起玩。
“减肥这事也得慢慢来,不能急,到时候还要请大夫配合的。你现在训练若是不循序渐进,反倒会毁了自己。要按着我给你制定的计划,懂吗?”说对最后,贾珍话语还严厉了几分。
穆安闻言,再一次重重点点头,满脸激动道:“恩,团长我一定会的。”从来没有人对他那么凶过,不过感觉心里热乎乎的,就像吃了椰汁红枣雪蛤,红枣血燕,藕粉桂花糕,糖蒸酥酪,奶油松仁卷,蜜汁烧鸭,火腿炖肘子……
浑然不知道贾赦和贾蓉都给他漏掉了最重要的一个信息——穆安是个吃货。贾珍说完,让穆安去洗漱用早膳,自己也去洗漱饱餐一顿,检查完甲团的思想教育课重点内容和旅游团的《法律讲堂》内容,便喝口茶,优哉游哉迎接金蛋蛋们。
如此度过第一旬后,开始为期两天的休沐日,贾珍带着贾蓉贾蔷还有贾赦去拜访老兵,听人诉说那些年的战火纷飞。
“先锋官就这样硬生生的挨了八箭,却是依旧直立着身躯给我们当盾牌。那时候所有人都是杀红了眼,渐渐也分不清谁是谁的血,只晓得要守住了。守住了就是胜利,西北守住了,就不会有前朝末年时那种绝望,那些铁骑肆虐,我们都不是人!听过尸观吧?那贼寇把士兵百姓死后砍下头颅堆积在城墙上!”一个断臂的,换做王淼的开口,眼眸猩红,眼眶含着泪看眼贾珍贾赦,最后目光停留在两小的身上,声音哽咽着:“现在……现在好日子终于来了,你们都要珍惜,好好珍惜。”
“那后金不说,罗刹也真是强敌,当年贾将军戍守东北,别说我们都不适应那环境,冰天雪地的,撒泡、尿都成冰柱,那罗刹的大、炮一开始比我们的厉害些,城门都差点炸开来,全靠贾将军当年带人死守主了,又冷又饿的,那段时间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但是如今想来,唯一记得还只有一点,将军拉军号气势恢宏的,但一开口唱歌,整一个鬼谷狼嚎,军师都埋汰什么万径鸟飞绝。”
“…………”
拜访回来后,贾珍瞧着耷拉脑袋的三人,沉声说一句:“勿忘国耻,展望未来”后便也凝神创造。他熄了请老兵入讲堂诉说过往的心思,这不亚于再人心口上割肉。只不过偶尔过去请教一些战争应对之策,问问有什么地道战巷战之类的,省得他没有经过古代冷兵器战争,等会写出来的东西不伦不类。
随后贾珍又研究了正史野史话本传奇,花费了整整三个月晚上的时间,写出了五十万字的升级流小说,一路逆袭打脸,最后乞丐脱胎换骨成帝王的故事。当然,开头第一章自然化用神话,表明帝王是特意下来历劫的,还有十二星宿相助。
先是自我检查了遣词用句上是否避讳了,贾珍又请此时贾家武馆唯一的余夫子阅览过一遍。
作为能够经受贾珍摧残,学会掰断戒尺的唯二先生之一的余行觉得自己其实人如其名的很行的。但当手捧话本越往后看,发现满篇错别字后,还是忍不住咆哮!
贾珍捂额头,忙不迭接过砸过来的《大周字典》,默默后怕深呼吸一口气。果然,有秘书在就是不一样,有时候写嗨了起来,简体字自然而然就顺着写出来了。幸亏还有个纨绔作为挡箭牌。
好不容易花了五天时间,核对纠正完“错别字”,贾珍听着人自我露短—不能把握帝王心思,需要寻一个在朝的文人再把控把控,不由得眉头拧了拧,沉默良久,默默念着电脑,花费了一个月时间,把手稿重写抄写一份,然后厚着脸找上包勉。毕竟,贾家真文化人就贾敬,可别说贾敬愿意看文章,但贾敬早已入道几十年,哪里知晓帝王心。
至于厚着脸求所谓的老娘族弟宋小舅,哪怕人看在族亲份上指点过贾蓉一二,但他出狱后去感谢过一遍,也就逢年过节给人送份礼,也没其他联系,非常不熟。至于金蛋蛋王文科他祖父,也不熟。相比较之下,还是养着贾芝的包勉比较熟,起码他们还能说得上话。
至于为何包勉还养着贾芝……
恩,不能低估贾赦的脸皮程度。他在知晓包勉下衙后,还会教孩子读书认字,于是乎贾赦这祖父直接代替贾芝给人磕头拜师了。
磕头拜师,替孙女磕。完完全全是道德绑架。
但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包勉同意了。
事后,贾珍恍惚回过神来被八卦蓉一科普才知晓。原来包勉先前也有女儿,但因其忙于公务,其妻又丧未续娶,女儿被仆从不尽心的照顾,导致受寒风冻,斜风入体,早殇,于是,便带了点移情,怜惜贾芝一分。
包勉接到贾珍的拜帖还颇有些疑惑,贾家人竟然什么时候要脸了?这么客客气气递拜帖?
等会面后,听着贾珍叙说完目的,包勉看眼人双手恭敬递送过来厚厚的一本,倒也眉头一挑,有些诧异贾珍能够如此认真学习。只听闻其成立武馆,没事就训练的响声震天动地的。也就是因为武馆地处偏僻,才没多少人来告状。
不忍打击贾珍的学习心,包勉含笑应下。
既然答应了帮人指正一二,等办完公务,又哄完自己的小弟子入睡后,包勉开始翻阅起来。一入目,看完第一章,包勉只觉文笔稚嫩,但等翻阅完前十章,便发觉自己完全停不下来,不知不觉一页一页的翻阅,等回过神来都已经公鸡打鸣,要上朝了。
包勉:“…………”
包勉急急忙忙洗漱一番,前来上朝。在待漏院等候时候,忽然间耳朵一动,听到了礼部官吏的闲聊—又得准备小皇子的名讳。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如此粗长的份上,来一发留言收藏订阅(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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