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砚当下就选择了抽奖。
下一秒,徐清砚眼前出现一个有四种不同颜色的抽奖转盘。
上面分别写了药,丹,书,器四字。
徐清砚明白过来这些物品大概都与中医相关。
转盘指针开始转动,徐清砚见指针转的飞快,干脆直接闭上眼睛,默数三声之后喊了一声停。
指针停下,原本写“药”的位置慢慢浮现出“两百年份野人参一支”几字。
在灵气匮乏的地球上,两百年份的野人参几乎成了传说里才会出现的物品,因此,徐清砚对这一次的奖励还算比较满意,他问系统,“系统,我要怎么才能拿到这个人参?”
“你想要的时候在心中默念这个人参,人参就会出现。”
系统出声告诉徐清砚。
徐清砚点头,因为身上粘的难受,他没立刻试验,而是下床去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在这个过程之中,徐清砚打开系统奖励的那两本书翻了翻。
《中医初级大典》里面虽然也有望闻问切等方法,但都比较浅层次,系统刚刚奖励的两本书是对望闻问切等的深层研究,徐清砚只随便的翻了两页,就知道他还有很多需要去学。
洗完澡后,徐清砚穿上衣服又去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他脸上的黑色胎记颜色淡了不少。
如果说原来是深黑色,那么现在就是淡淡的灰色,虽然还是很明显,但至少没有一开始那么狰狞。
徐清砚满意的点了点头,按照这种速度,再升一两级,脸上的胎记应该就能没了。
徐清砚神采奕奕的收拾完东西,走出酒店向学校医务室的方向走。
他一踏进校医务室的大门,里面就响起打招呼的声音。
曹成晋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两手撑在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走进来的徐清砚,“小清砚,你来啦。”
徐清砚下意识后退两步,做出一副防备的姿态,紧张的看着曹成晋,“是啊,怎么了。”
不是徐清砚故意,实在是曹成晋这人焉坏。
自从上次曹成晋拍他肩膀,被曹成晋发现对旁人的触碰反应特大之后,曹成晋就对这项活动上了瘾,平常没事情况下总想戳徐清砚。
徐清砚没有防备,一天里总会被曹成晋碰到那么一两次,简直委屈兮兮。
女护士含笑走过来,“曹哥,你别闹小徐了,小心小徐把你恨上。”
徐清砚赶忙点头附和,“方姐说的对。”
曹成晋哈哈大笑。
这小同学怎么这么好玩呢!
没过多长时间,徐清砚今天的每日任务就顺利的完成了。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本医术,实际上却是在脑中翻阅系统今天升级奖励的《望闻问切》。
手机突然响起,徐清砚说了声抱歉,拿着手机走到外面,也没看一眼联系人就直接接通电话。
电话刚刚接通,里面就传出怒吼声,“徐清砚,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徐清砚没有防备,耳朵差点都要被电话里面传出的吼声震聋。
他赶忙将手机放远,远远的听着话筒里的声音。
原主从小到大各种记忆混杂在一起,徐清砚脑子发懵,任由电话那边骂了老半天,才陡然记起今天是原主徐清砚外公大寿的日子。
徐父事前就说好他们一家人一起,去给徐清砚的外公祝寿。
“我没有忘记,我现在就回来。”
话音刚落,电话瞬间被挂断,徐清砚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突然有些为原来的徐清砚难过。
记忆之中,徐清砚的家庭很富裕,却并不和睦。
母亲在徐清砚还很小的时候因病去世,父亲只过半年就娶了第二个妻子。
徐清砚有了继母,没过多久还有了弟弟妹妹。
徐父他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因为徐清砚脸上的丑陋胎记,他将徐清砚视为耻辱,几乎从来没有给过他的大儿子好脸色。
如果徐清砚摘下口罩被他看到,徐父甚至还会发火。
而原主徐清砚喜欢中医这件事,作为父亲的徐信邦明明知道,却偏偏还要强迫着徐清砚去填他不喜欢的专业,说什么学中医没有前途。
至于他的那对弟弟妹妹,总是拿徐清砚脸上的胎记嘲笑捉弄徐清砚。
双胞胎两在外人看来温柔体贴的母亲,从来没有约束过她那对儿女的行为,甚至放纵他们去捉弄徐清砚。
原本就自卑内向的徐清砚变得更加孤僻。
总而言之,在那个家庭里面,徐清砚感受不到温情,也没有多少温暖的记忆。
也难怪徐清砚以前会喜欢上黎烨钧,毕竟,那是当时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车在徐家别墅外停下。
徐清砚付完打车费下车,徐家的别墅是暗灰色的外墙。
看着阳光下显出冷硬,毫无人气的别墅,徐清砚心情沉重几分。
他刚走近别墅大门,大门就自动打开。
徐清砚吞了口口水,走进别墅。
他还没走几步。
一只拖鞋横飞过来。
徐清砚轻“啊”一声,立刻往右边闪了两步,才险险躲开飞过来的拖鞋。
“孽子,你竟然还敢躲!”
徐父开口怒斥,徐清砚被吓的浑身一哆嗦,顿时如徐父所说立在原处一动不动,木愣愣的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那是徐清砚的父亲和继母。
两人坐在一起,看上去亲密无间,两人紧挽着的手让小含羞草感觉徐清砚的母亲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徐清砚的继母很漂亮,虽然已年过三十,却完全看不出来年龄,一张粉脸含笑,风情万种。
看到徐父发怒,她黛眉蹙起,立刻拉住徐父的胳膊,摇了摇头,帮徐清砚说话:“信邦,清砚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学校事情太多,不小心忘记了这个日子,你看,你一给他打电话,清砚这孩子不就回来了吗?”
苏小筱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徐父更加火冒三丈,“你不用帮他说话,学校有事,他在学校里面混吃等死能有什么事,今天不好好教训他一顿,这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口上这么说着,徐父推开苏小筱拉着他胳膊的手。
他从茶几里抽出早就准备好的皮带,一脸怒容的往徐清砚的方向走过来。
徐父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他常年身处高位,已经养成了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发怒时,身上自然倾泻出一股慑人的气息,锁定住还站在门口的徐清砚。
小含羞草被吓得小脸惨白,两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看到徐父甩动着皮带走近,他才反应过来状况。
登时转身撒腿逃跑,离开徐家。
他才不想白白被人打。
而徐信邦见到徐清砚竟然敢跑,更是勃然大怒,他将手中皮带丢下,呼吸不稳的用手指着徐清砚逃跑的方向:“孽子,孽子。”
小含羞草逃出徐家后,忍不住想起原主徐清砚的外公。
在原主徐清砚的记忆当中,他的外公是一个很威严的老人。
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不过小含羞草却记起,在徐清砚还很小的时候,外公从不嫌弃小清砚。
他每次看到小清砚,脸上都会露出和蔼的笑容,拿出糖果,哄着徐清砚说:“小清砚乖乖,给小清砚糖糖吃。”
徐清砚那个时候最喜欢的人除了母亲外就是他的外公。
但是三岁那一年,徐清砚的母亲去世后,外公对徐清砚的态度变了。
他的父亲又总是在小清砚耳边念叨:“你妈妈已经去世,外公那边就是外人了,以后没事不要总往外公那边跑,会惹外公他们烦,知道吗?”
这样的话念多之后,徐清砚也不敢多去打扰他的外公。
既然如此,还是算了吧。小含羞草心想。
徐清砚的外公当年位高权重,虽然现在已经从上面退了下来,但他大儿子继承了父亲的能力,职位不降反升。小儿子在商场打拼多年,也早已拼搏出一番事业。
因此,林老爷子的大寿现场非常热闹,来了许多a市的商界名流和政府人员。
徐信邦带着妻子和他的一对儿女来到酒店,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林老爷子,他转身对旁边的苏小筱招呼了一句,独自一人走上前对林老爷子打招呼。
虽然已经娶了第二个妻子,可老丈人这边的工作还是要做好。
“我的乖外孙呢?”
老人浑浊的双眼不停的往徐父身后看,因为没有看到徐清砚的身影,老人脸上表情有些失落。
他现在最想看到的人就是他的外孙。
林老爷子自认最对不起的,是他的外孙徐清砚。
几个儿女里面,他最疼他的小女儿,把小女儿是当成了心肝儿宠着。
小女儿刚去世那一段时间,林老爷子意志消沉,浑浑噩噩的过了有将近一年,自然顾不上去管他的小外孙。
等到他好不容易从女儿不在了的悲痛中缓过来,徐信邦已经娶了第二个老婆,外孙也和他不亲近他了。
这么多年来,林老爷子一直默默地关注外孙,不敢过多的打扰外孙的生活。
这也是为什么徐清砚在徐家没人疼没人爱,但是却能吃好穿好的主要原因。
“唉。”徐信邦深叹一口气,一脸羞愧的对林老爷子说:“清砚这孩子,真的太不懂事,我让他来看您,他就是不肯过来,甚至还直接跑出家,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唉。”
徐父因为知道他那没用的大儿子没这个胆子来宴会现场告诉林老爷子真相,又开始暗中给林老爷子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