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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梦中狂跑的后遗症, 哪怕司徒砍现在醒来了, 双腿依旧有些发软。气喘嘘嘘的样子让司徒砍没办法薅着面前男人的脖领子大声的咆哮,‘你是不是对美梦有什么误解?你是不是你对本王有什么意见?’

全天下都知道本王怕什么,你特么竟然将本王往火坑里推?

然而这些也只能想想了。

见识了大师们的手段, 司徒砍在不敢得罪这些大师的前提下,只得有气无力的让心腹侍人请这位大师去偏厅稍候。

等到那人离开, 司徒砍狠灌了两碗茶后再才问起一旁的心腹,他‘睡着’的前后经过。

几个留守在这里的心腹互相看了看,最后一位年长者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小声又忐忑的小心说道,“回王爷, 王府睡着后,那位大师就示意属下几人切莫出声。之后, 之后,”

听到心腹这么说, 司徒砍的心就提了起来。本能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但还是问了出来, “之后什么?”

咽了咽口水, 那心腹硬着头皮说道,“那大师不但说了些□□不堪的话, 还用语言描述了一场香艳场景......”

司徒砍:“......”真相果然够残酷。

想到一个男人对着他说些□□不堪的暗示之话, 司徒砍就觉得恶心的不行。

当听了出全部经过后,司徒砍狠狠地将手中的盖碗砸在了地上。

什么大师,什么入梦, 不过就是祝由术这等旁门左道罢了。

就刚刚那人,若是入了下流,说不定就是个拍花子的。

气急败坏的司徒砍,心中焦急万分。

时间不等人,他着实担心元姐儿的安危。

这么一群乌合之众别说除魔卫道了,怕是得被人拍死都不解气的。

若是真的激怒了那俩要饭的,司徒砍真担心他们会拿元姐儿撒气。

想到这种可能,司徒砍就心疼的直抽抽。

“找,再去给本王找。本王就不相信这诺大的天下找不出几个真正的能人异士来。”说完又指着其中一个心腹的鼻子骂道,“再将这种乱七.八遭的玩意领到本王面前,本王也要让你受一回那等罪。”

那心腹才觉得冤呢,他又不是头一天办事。自是试过了所有人的本事这才领了来。哪想到......

“是,属下一定尽心竭力,不让王爷失望。”

司徒砍看着跪在地上的心腹,长叹了一口气,“本王不怕失望,就怕失身呀。”

心腹们:......

满头黑线哗啦啦的往下流,司徒砍的这几个心腹心中别提多囧了。

大老爷们说出这种话,您可真‘威武霸气’。

╮(╯▽╰)╭

司徒砍还在这边折腾,准备一举拿下赖头和尚和跛足道人。而此时的赖头和尚和跛足道人也在想着如何能够顺利让元姐儿完成任务,带着他们俩一道回现代的家。

元姐儿之前的话,赖头和尚与跛足道人只是半信半疑。可等看到元姐儿故意给他们看见的金钢指以及空间时,这二人才算是有了七成相信。

之后元姐儿又与他们说了许多这个世界的诸多未发生的事情,以及元姐儿所在世界的各种各样的美好生活。

二人见元姐儿说得有鼻子有眼,可见真相就算不是她说的那般,也差不了多少。

人有的时候就特别的喜欢自欺欺人,被元姐儿的大饼一画。俩人再结合一下他们现在的苦逼日子,剩下的那丁点怀疑也都抛出了脑后。

二人这种状态,其实就跟赌徒和那些投机者没什么两样。

明知道会有危险,会不尽如人意,可只要有一半,哪怕是不到一半的胜率,他们都愿赌一回。

等到下了注,赌桌上的筹码越来越多,那个时候,大多数人都不会想着及时止损,就此收手,而会更加的疯狂。一边渴望着结果是赢,一边继续下注......

此时的赖头和尚和跛足道人才是刚刚上了贼船,若是现在迷途知返,说不定也不会被元姐儿牵着鼻子走,只能跟着她一步一步‘错’下去......

元姐儿是个标准的外貌协会资深会员,赖头和尚与跛足道人的邋遢劲,早在元姐儿这里打了负分。

再加上这二人干的那些事,没一样是元姐儿看得上的。于是坑起来的时候,当真是毫不手软。

当然了,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两人最开始的时候就让元姐儿感觉到了俩人对她的不怀好意......

并不知道被人家未婚俩口子特别有默契双双算计的赖头和尚与跛足道人走了一圈神瑛侍者所在的王家,看着小小年纪的神瑛侍者牵着妹妹的手,一脸乖巧可爱的坐在王子腾夫人身边,俩人都有些不敢直视这被打断了既定命数的小男孩。

王子腾夫人手段了得,将宝玉和庶女抱养在身边,现在整个王家的气氛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说的人多了,还是心里就是那么期待的,反正王子腾怎么看宝玉,都觉得宝玉跟他长的竟有七分神似。

于是乎,这个长相似舅的外甥在王子腾心里就跟亲儿子没啥两样。

王子腾下了差也不去那些姨娘的屋子,只要一回来便直奔王子腾夫人的正院而来。

闲来与老妻说说家长里短,朝中纷争。再看看自己的这一双小儿女,王子腾办差小心,保养也上心,整个人竟是比从前更有几分神采。

自王熙凤回了京城,王子腾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上心她的事情。但毕竟不是父亲,他还有自己的儿女,到是并不怎么再提起王熙凤了。

王子腾夫人会做人,自王熙凤进京陪伴王夫人,倒是经常会让人往京城里送些东西。

当然了,王家再富裕,也不是冤大头。送去的东西不过都是小姑娘家日常喜欢和能用得上的物件。

一来,让小小年纪就寄人离下的王熙凤感受到温暖。二来自然也是让这能言善变的王大姑娘更有底气以及心更向着王家罢了。

她可没想着让从来都不省心的小姑子再将人给笼络算计了去。

王舅母的担心不无道理。王夫人确实准备干票大的。

贾赦上的爵位折子当今在出京前就批了下来。之后因着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忙着当今与一干贵人出门的事倒是没顾得上将折子和依例会有的圣旨颁发下来。

等众人前脚离开京城,后脚吏部和内务府等地都忙完了,这贾琏袭爵的圣旨也发到了荣国府。

圣旨颁下来了,一道来的还有两样惯例赏赐以及一块混水摸鱼跟着圣旨一道蹭进府的牌匾。

吏部和内务府的人在贾赦父子的‘提醒’下亲自撤下了荣国府府门上挂了百八十年的那块老祖宗荣誉勋章‘敕造荣国府’匾额。

然后府中下人以为这匾额是朝上发下来的,朝.廷来颁旨的以为是荣国府识趣一早就准备好的。

于是在一种‘心照不宣’的情况下,荣国府特别顺利的更换的匾额。

为了狠打二房的脸面,以大房为首的一干人等最后直接将新匾额制成了‘三等将军府’。

将军府太笼统,贾府也不行,以免让人鱼目混珠。这三等将军府却是刚刚好。

天大的事,都是男主外。贾母知道来了圣旨,也知道是给贾琏的,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收拾好自己带着府中一干女眷呆在自己的荣庆堂里打发下人去前面打听消息。

等听到了确切消息,贾母一个茶碗子就以投掷铅球的力度朝着邢夫人身上飞去。

邢夫人也是个倒霉外加负责搞笑的。

她见到茶碗子飞过来了,她不想着向旁边躲闪,竟然一边叫着老太太,一边蹲了下来......

于是本来只会砸在她身上的茶碗子,直接将邢夫人砸了个头破血流,当场晕厥。

贾母愣住了。

一屋子人也都惊呆了。

老太太霸气巍巍,不减当年呀。

只是将儿媳妇砸了个头破血流,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人家还不得以为老太太对当今的裁决有什么不满呐。

圣旨来的时候,并不是每天请安的时辰。听说府中来了圣旨,又听说是颁给贾琏的,绿柳与贾琏对视一眼,便明白这圣旨是干什么的了。

于是担心贾母拿邢夫人撒气,绿柳换了套衣裙便扶着邢夫人一道去荣庆堂了。

然而,还不等绿柳使出浑身解数与贾母大战三百回会,大房就已经出现了伤亡。

绿柳是好气又好笑,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茶碗子砸来,自家太太还能干出这么二的举动来。

若是大太太不蹲下来,那茶碗子顶多是砸在她胸前腹上那个位置。若是后退两步,说不定也只会溅湿裙角,人却不会砸到。秋日里衣服也比夏日穿的厚,那能让老太太入口的茶也不会太烫,砸一下顶多疼一些,怕是连烫伤都可以造个假,讹老太太一顿。

现在倒好,大太太直接蹲了下来,直接拿头脸去接茶碗子。

好嘛,且不说鲜血直流,只说那脸上的皮肤可是直接遭遇了热茶水,也得受些轻伤不可呢。

满屋子都忘记反应的时候,还是绿柳第一个先反应过来。

她两步扑到邢夫人身边,一边拿着帕子捂着邢夫人头上的伤口,一边吼大房跟来的下人去抬了春凳,将大太太抬回大房去。

一番下来,绿柳故意无视了老太太,带着人冲冲往大房赶。

路上一边吩咐人去请太医,一边让人传出风声。

就说老太太不满意当今的圣裁,竟然拿儿媳妇出气,大儿媳妇被砸得头破血流,已经奄奄一息了。

想了想,绿柳又担心老太太装病,将屎盆子扣在大太太身上,于是又让人传了消息出去。

老太太为表示对圣旨的抗拒,砸完了大儿媳妇,马上就要装病了。

大房的下人早就被绿柳训练出来了,甭管这流言内容多么失真,人家就能面不改色的传得阖府皆知。

老太太也没想到邢夫人会这么‘拼’,可人砸都砸了,她又能怎么办?看着绿柳嚣张的德行,再看看大房一溜人等没将她放在眼里的行径,老太太心里的那点小心虚一下子就都被打散了。

眯了眯眼,看着绿柳带着冲出荣庆堂,老太太捂着胸口也往后一倒,来了个就榻晕迷。

一时,继绿柳等人制造的喧闹后,老太太上房也跟着闹了起来了。

王夫人还在心痛爵位旁落,就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醒过神。一边吩咐人请太医,一边扶着老太太进里间。

陪着王夫人的王熙凤到底年纪小了些,她看着荣庆堂里这一系列的变故,整个人都对荣国府起了厌烦的情绪。

她是王家的大姑娘,在这里自是受到了礼遇。只荣国府的下人极是刁钻,在王家替大伯母管过一阵子家的王熙凤在这里住的极不舒心。

想到她才刚来,距离离开荣国府还有些个日子,小小的王熙凤在这一刻深深的感受到了蛋疼。

没蛋也疼的那种糟心感觉。

然而让王熙凤没有想到的却是她那位看起来就慈眉善目的好姑姑竟然已经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祝由术:古时催.眠术的一种叫法。

拍花子:意指表面装成叫花子,其实就是利用一些药粉或是旁的什么手段进行拐人勾当的人贩子。

小时候,作者亲妈就时常说,再乱跑就让拍花子的给你拍走。再不听话就卖到马戏团当小狗去。(作者的亲妈呀,吓唬作者说,马戏团里跳火圈的小狗都是粘了一层毛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