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说了,我把我所有的经历,从迈进罗布泊的第一只脚开始说起,直到我的脚从罗布泊中走出来,一字未露。
“你从罗布泊里走出来过?!”胡涛听后很是吃惊,仿佛他深知罗布泊这个吃人的地方,从未有过活人从那里走出来过。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很意外,那时候连我都是意外的。
“其实那封文件我也没怎么看过,只是记得当初微微扫了一眼。”胡涛说时闭上了眼睛,好像在回忆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而我就坐在一旁,细心的听着胡涛继续往下说。
“我记着那上面写着罗布泊彭加木,外星试验......”
胡涛在那里说着,我就在一旁听着。
直到休息结束,胡涛总算是说完了,而我也从震惊之中舒缓了过来。
原来一切都与我猜测的不同,罗布泊路上的恶鬼吃人,一切的真相竟然是这般。
我与胡涛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几乎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胡涛对我说的一切。
文件里到底写的到底是不是这些?胡涛对我说的是不是真相?他有没有对我隐瞒什么?
这三个疑问一直环绕在我心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新任胡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疑心太重,所以日常处事的时候总会不小心透露出来,以至于胡涛有时候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在今年的除夕,我向监狱长问起了,我还有多久能被释放。
监狱长也是怔住,或许在他的心里,每一年我都不会去问,今年倒是有点反常。
“你,六年。”
我听后沉默下来,点了点头。
监狱长拍了拍我的肩头,“好好改造吧,你还年轻着呢。”
除夕当夜,算是唯一一次能够让所有狱友都笑着的日子。
唯独我,看起来略有那么一丝丝悲伤。
我不是怕这六年难熬,我只是渴望再去探寻罗布泊,那里有全新的世界,等着我。
1点一过,跨年夜正式结束。
回到牢房里,刚刚躺下。
监狱长带着一众持枪狱警,将牢房门打开。
所有人全都坐起,不过我没有,因为我已经有点疲倦了。
“咚咚咚。”
监狱长瞧着我的床铺,将我从渐睡当中惊醒......
我出狱了,此刻我正坐在一辆黑色的宾利里面。
我不知道为何六年未到,我就能出狱,不过此刻我身旁坐着的这个人,着实令我很是震惊。
“看来,我应该听那个算命先生的话,不能把钱给你。”老者转过头笑着对我说。
我看着他,心里也是苦笑,他看起来比四年前苍老了许多,头发与脸上的胡子全都惨白,脸上没有一丝红润。
“除了持枪,我没去沾......”我的话还没说完,老者突然打断了我。
“我知道,不然你不会这么快从里面出来。”
“四年前你答应的事情,该赴约了。”
我点点头,这些年我早已安耐不住了。
严席这次没有让我离开,而是将我带回了他的小别墅里面,可能是怕我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四年前的事情又次发生。
严席,就是这个老者的名字。
进了他的小别墅,我倒是觉得这严席挺孤单的,因为空荡荡的别墅里连一个人都没有。
我不知道为何这严席不去找一个伴儿,可能是怕人家贪图他的钱财吧。
由于在监狱里吃过,严席再做饭时我便不打算吃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严席做菜也真是一绝了,味道充斥在整个小别墅里,搞得我食指大动。
最终,我只能厚颜无耻的拿了一副碗筷。
在饭桌上,我如三天没进食的野狼,大口的吃着。
相反,严席却很是斯文。
“你进去之后,不到一个月,我们就出发了。”
听后,我停了下来,将嘴里的鱼肉咽下,“那你们很幸运。”
我说着,又夹了口菜。
我说的没错,竟然这严席已经迈入过罗布泊,却又从罗布泊里走出来,那绝对是极其幸运了。
严席听后,苦笑一声,点了点头。“40人的队伍,只有我和小王走出来了,出来的第二天小王也走了,只剩下我自己。”
我的手微微一颤,40个人,走出来两个,还有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就死了,最后只活下了这严席一个人。
我看了严席一眼,没有说话。
严席知道我在想什么,摇了摇头。
“我们水粮充足,不应该这样的。”严席仿佛想起了什么,就如刚刚从罗布泊里走出来的我一样。
“还有一点,我们再探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那个村子。”
严席说着,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我听后一怔,“是不是你们没发现啊。”
严席摇了摇头,“已经将你说的大体距离都探查过了,完全没有生命的踪迹。”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依稀的记得那天村子里的炊烟味,绝对不会有假的。
微微摇头,严席也没再追问。
“又有人从罗布泊里走出来了。”
听后,我很是惊讶,竟然又有人从罗布泊里走出来了。
“不过并没有找到他,我们往罗布泊里走的时候,就瞧见他一个人从罗布泊里往外走。”
“路过我们的时候,还劝我们别再往里走了。”
“我们自然不会听啊,所以那人就走了,我特意托人去查这个人是谁,结果什么都没查到,那个人就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我听着严席的话,也挺意外的。
不管严席有没有找到那个人,至少证明罗布泊现在一直都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未必全都让严席知道。
罗布泊这个被誉为地狱之城恶鬼之路的地方,为何会频繁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呢?
吃完饭之后,严席给我安排了个房间,便让我住下了。
夜晚躺在床上,严席说明天白天在准备一下,晚上就立刻行动。
这次行动不再是40人,而是变为了0人。
这也正合我意,确实不需要那么多的人,40人反倒大多数都是成了累赘。
躺下一会儿,也就慢慢的睡着了。
夜晚,做了个梦。
梦中,我一个人脚踩沙漠,身上挂着毒蝎毒蛇,身上的伤口可见骨肉,却见不到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