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它记得,自己身后貌似有座假山来的?
此时苏家正笼罩在一片愁柳惨淡中。
苏钲坐在首位,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很多岁。
苏香荷坐在一旁,嘤嘤嘤的哭着,几位长老也是垂头丧气,像是霜打的茄子。
“家主,午后那个柳清便要来收宅了,我们难道就这么拱手相送?”
一位长老愤怒又万分无奈的开口。
苏钲老脸沉郁,柳云裳的毒药没要了自己的命,那解药却险些要了他的命,昨日咳血咳了一整日,到现在只觉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大半,就差断气了。
苏家只剩下这么一套宅子,难道那柳云裳要赶尽杀绝不成!
“我去找陛下理论!”
苏钲脸色阴沉,眼下能找的,似乎也只有冷傲天了,只要冷傲天下令,柳云裳就休想将他们赶出凤鸾城!
“爹,那柳云裳如此欺凌我们,您一定要为苏家报仇啊!”苏香荷泪流不止。
苏钲身子摇晃的站了起来:“苏戎,去将龙阖里的丹药拿来。”
被唤作苏戎的长老脸色蓦地一变:“家主,那龙阖里的丹药可是我们收了人家的重金代为寻找的啊!”
只是眼下,重金没了,家产没了,只剩下这么一颗没有还回去的丹药,幸好柳清在搜家的时候,并未发现龙阖。
“管不了那么多了!”苏钲咬牙,“只要将龙阖里的丹药兜售给丹药堂,我们就能拿到巨额金币,彼时才有机会翻盘!”
苏戎老脸僵硬,然下一刻,他又意识到,使用龙阖里的丹药虽然有风险,可只要他们翻本,才能有机会扳倒柳家,苏家也能从落魄重回昔日辉煌!
“好!我去拿!”
苏戎下了狠心,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便抱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
苏钲连忙接过来,双手颤巍巍的将木盒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接着一股浓郁的灵气弥漫开来,在盒内的玉坛内,整整齐齐摆放着六颗龙眼大小的丹药。
苏戎吞了口唾沫,这六颗丹药,全是三品狂灵丹,乃是他们千方百计购买得来,每一颗,都贵重无比。
这将是他们仅存的唯一希望!
柳云裳正在翻看猪九的海晶石空间袋,可惜里面大多珍藏,都被他封印在空间格里,她几次强行破开禁制,猪九都会鬼哭狼嚎在她窗外狂吐血,可令她意外的是,猪九不过四千年份的实力,设下的禁制,她却无法破开。
这头猪,近些日子待在柳家胡吃海喝,偷吃她栽培的灵药不说,还偶尔会闯到她的房间里偷吃丹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算计的不过是它空间袋里的东西,没想到这头猪并非笨猪,猴精猴精的,心知她破不开那禁制,索性也不来找她要了,名正言顺的挤在柳家混。
“小姐,有人要见你。”莲衣在门外开口。
柳云裳头也不抬道:“名字。”
“她未说,只说是苏家的奴婢,有重要的事要告知小姐,奴婢便带进来了。”
柳云裳手一顿,苏家的人?
“进来。”
她收了空间袋,旋即随手将新炼制的丹药收起,便见门外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跟着莲衣走了进来。
柳云裳看了一眼淡淡道:“什么事?”
那女子扑通一声跪下了:“回大小姐,奴婢有重要事情相报。”
“说。”
柳云裳面色冷淡,吐字简洁。
“晨时奴婢经过议事厅时,听到侯爷与长老们正在商议如何扳倒柳家之事,奴婢多听了几句,心知不妙,便赶来报告给大小姐,也好有个防备。”柳云裳微微挑眉:“你倒是个激灵的。”
那女子磕头道:“奴婢早看不惯苏家的耀武扬威了,柳家主和大小姐都是善良之人,奴婢能帮自然要帮上一把的。”
莲衣撇嘴,帮?柳家最落魄之时,怎么没见这个人冒出来帮一帮?苏家虽可恨,但这种落井下石的小人同样可恨!
刚想斥责两声,却被柳云裳冷淡的看了一眼,立时闭上了嘴。
“说吧,情况属实,自有厚报。”柳云裳淡淡开口。
“侯爷以前出兵打仗,曾结识了一位富商,此人极为富有,并给了侯爷重金,让他帮着收购三品狂灵丹。侯爷这些年一直在收集此丹,可惜那位富商却没有出现,是以这人丹药便没能归还,侯爷便将此药藏在了龙阖内,柳家在搜家时,并未发现。今儿侯爷打算将此丹出售,以此换得巨大财富,借机报复柳家。”
柳云裳缓缓眯起眼睛,三品狂灵丹?
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狂灵丹虽贵为三品,但其药性却极不适合修炼之人使用,反而更适合喂养魔兽,只是丹药昂贵,很少有人会如此铺张浪费,更别提拿如此贵重的丹药喂养魔兽了!
当然,寻常人想服用也不是不可,只要配上一味太极草,便能中和其狂性,只是药性要减弱许多。
“莲衣,给她一万金币。”柳云裳收回视线,心中有了几分计较。
那女子蓦地惊喜,一万金币,她一辈子也用不完了!
莲衣却有些不满,嘟哝道:“给这种人一万金币,也太不值得了。”
柳云裳凉凉的看她一眼:“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莲衣蓦地缩了缩头,吐了吐舌头,乖巧的将那女子打发了。
那女子刚离开没多久,柳云裳便出了门,只是用的却是洛锦的样貌,漫不经心的拐入一处巷子,再出现时已罩了个斗笠,出现在前往丹药堂的必经之路。
阳光灿灿,这条路上,行人却寥寥。
一匹宝驹疾奔过来,蹄子扬起飞尘,速度快而急。
苏钲抱着红木盒子,脸上尽是阴狠。
若非那该死的柳云裳,苏家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待得苏家复苏,他定要以这孽畜之血洗刷苏家之辱!
眼底滑过阴狠的冷光,苏钲又狠狠的甩了一下马鞭,宝驹扬蹄狂奔,遇到拦路之人,苏钲便一鞭子抽打过去,过往路人无不四散奔逃!
“滚开!滚开!”
苏钲边挥马鞭边怒吼,然如此凶狠,还是有人无动于衷的站在路中间。
满腹的怒气无处发泄,苏钲脸色狰狞:“何人挡路!滚!”
长长的马鞭抽甩过去,意料之中的惊逃却未出现,而抽出去的马鞭却未能收回来!
苏钲心头一惊,虽说他未使出武力,可对于即将踏足的二珠武师来说,这一鞭子的力道,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抵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