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的笑声从柳云裳嘴中发出来,更是令人的毛孔都紧缩不已。
如此几句话,已是叫柳京远的面色变成极为难看的猪肝色,他似乎站也站不稳。
他柳京远这般无耻,时至今日,他仍然不肯承认自己错了,还强硬狡辩说那日是左不过是气话。
骗鬼呢。
若是这样的气话,从亲生父亲柳大山嘴里说出来气话,柳云裳尚且听取两三分,更何况是此间的柳京远。
那可是从黑心二婶娘上官氏肚子里头十月怀胎跑出来的种,能是好祸胎吗?
还真当柳云裳是个三岁小娃娃,能诓就诓,能骗就骗?
呵呵,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回房告诉你的娘,别捣鼓这些幺蛾子,你的聘礼银钱,祖父和祖母可是发话的,就连二叔也说了,由你们二房的人自己想办法。”
冷冷的声线,几乎不夹杂丝毫的感情,若是想要柳云裳对他们二房的有情感,除非旭日西升,黄河倒流,长江改道,山海易位。
可惜呀,山海易位貌似容易,可也要等个千年万年,只怕真到那个时候,所有人所有事已为沉寂。
“你当真如此绝情…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么?”
仅仅比柳云裳小一两岁的柳京远可不傻,自己的亲妹妹柳香香自从被她的夫君暴打一顿,是断然不可能再从老刘家划拉些银子。
而就算柳京远现在立马去做长工,可长工一年到头也就几两银子,当个医馆学徒只怕会更好。
想要娶亲?等个猴年马月也许都要比这个来的靠谱呢。
所以,眼前的柳云裳就是柳京远唯一的希望,而他的娘亲上官氏则是配合着在房里头闹腾,无非就是柳云裳能够可怜他们。
“抱歉,没有用的,做人还是要考自食其力的,何况你柳京远,堂堂七尺男儿,有手有脚的。若是街边上有残疾废人,我倒是可以赏赐他三瓜两枣,你,我永远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说完,柳云裳扬长而去,一丝丝辩解也不留给对方。
“柳云裳!你这般绝情么?哈,哈哈,哈哈哈…”
柳京远仰天大笑,只怕自己这一次与镇上茶楼薛家千金的婚事,只怕是要吹的。
妹妹柳香香那不能指望,此间的柳云裳越发绝情,祖父祖母那,算了吧!
柳京远知道,嗜赌的父亲已经叫祖父父母彻底伤了心。
眼下祖父祖母他们恐怕连一文钱也拿不出,除非将老柳家山后的几亩药田给卖掉,兴许还能换点千八百两的。
那些后山药田乃是老柳家传承下来都几百年的祖业,傻子都知道柳老爷子和柳老太是肯定不会将之卖掉。
娶妻无望,痛彻心扉的柳京远,狠下心,咒骂着柳云裳背影,“该死的贱女人!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你家洛玉堂肺痨发作而亡!到时候你看当个臭寡妇这般蛮横!贱人!天杀的贱人!”
其实,柳云裳并未走远,她突然记起来药跟娘亲嘱咐写什么来着,便往回走,临到院子门口,便听见柳京远惨厉的声音,“柳云裳,你你个小贱人!不得好死…你相公活不了多长!你别嘚瑟…”
好歹也是上过子归学堂的柳京远,他竟然也学起了跟他母亲一样泼妇骂街。
就当柳云裳准备迎上去时,却听见柳京远怒气冲冲得朝柳京陶骂道,“柳京陶!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把你嘴里吃下去的**葫芦快给我吐出来!”
说罢,柳京远正一拳准备砸在弟弟柳京陶脸上。
真是可怜见的,柳京陶还那么小,他柳京远怎么如此丧心病狂?
“住手!住手!给我住手!”
老柳家院子还是挺大的,柳云裳走过来,还是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柳京远还是狠狠得给柳京陶一个巴掌开开胃。
“去你的!”
柳京远打完柳京陶一个凌厉的巴掌,见柳京陶跌倒在地上,柳京远竟然还想着追加一个脚踢过去。
“柳京远!你敢欺负我弟弟!找死!看我的针!”
从袖中摸出九门行云针,柳云裳狠狠得朝着柳京远那一只脚扎过去。
疼得柳京远这个臭小子龇牙咧嘴得好不痛苦!
先是一疼,后来柳京远感觉自己的一只腿完全不听见使唤,动弹不得,就好像完全废掉的感觉。
“弟弟,你怎么样?”柳云裳很快抱起京陶弟弟。
柳京陶竟丝毫不示弱,眼泪硬邦邦不肯掉下来,咬着唇瓣,“姐姐,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而后,柳京远走过去,将腿狠狠得踢柳柳京远后背几脚,还把手中吃剩下来的**葫芦丢弃在柳京远脸上,“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堂哥!我没有你这样虚情假意的堂哥!以后我不会吃你的东西!哼!”
“姐姐,还有针,我来扎死他!”
说罢,柳京陶将扎在柳京远脚上的九门行云针拔出来,然后,狠狠得扎向柳京远的屁股后面。
疼得柳京远一直翻滚着白眼儿,疼得死去活来。
“该!”
柳云裳得意得拿手摸摸鼻子,旋而将京陶弟弟抱起,眸子冷冷得瞪着柳京远,“以后,可还敢骂我?以后,可还敢欺负我的京陶弟弟?说!”
眼看着柳云裳冲自己徐徐走过来,柳京远还想强撑着男儿汉的气概,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柳云裳!我不怕你的…哪怕你杀了我!我也不怕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
环顾四周的柳云裳,嘱咐柳京陶,“你去看看上房祖父祖母午休了不曾,若是他们还没有醒,你就去祖父屋后挖一点蚯蚓蜈蚣过来。”
“明白了,姐姐。”
调皮的柳京陶眼珠子咕噜一转哟,旋而往桌角寻一块牛皮纸,这是上一次二婶娘去镇上私自买猪肘子吃,专门装猪肘子的那个牛皮纸儿,现在用来装蚯蚓蜈蚣特别好。
蚯蚓和蜈蚣,这两样东西,在祖父上房那个屋后,一搬开小石头就有的,个头不大,挺小的,毒性也是微量的,不过用来对付某人,也是足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