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擦!发了!发了!”屎盆发出兴奋的大喊,“我堵第三方赢!拿钱拿钱!”
众人沮丧的“且”了一声。
看到柳云裳,赛西施一怔,旋即一收裙袖道:“今日看在柳澈的面上,懒得与你争。”
“呵,说的好像你能打过我似的!”胜貂蝉冷笑,目光却蓦地看向柳云裳,神情里,有些诧异。
她跟赛西施的实力,可谓相当,却没想到,这个叫洛柳澈的,竟然一脚便将那死猪给踢开了,啧啧,天分很不错嘛。
柳云裳却未多言,只抬步上了虚空船。
“公子,可以开船了吗?”楚风恭敬询问。
柳云裳微微点头,目光却不由的看向人潮,形形色色的陌生的脸从眼前闪过,却没有一张,能进入她的眼。
即便明知是多想,可依然无法阻止,心口的钝痛。
那么的明显,又那么的令人伤怀。
“走吧。”她淡淡出声。
赛西施掠上船板,鄙夷的看着岸上的胜貂蝉:“行了吧若貂蝉,从始至终,我赛西施便未将你看做对手,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胜貂蝉气的跺脚:“不许你再叫我若貂蝉!”
赛西施冷嘲:“泼妇。”
目光微落在柳云裳身上,赛西施微微一顿,这丫头,似乎有些心情不佳呀。
方才在港上,发生了什么?
她被胜貂蝉缠的厉害,却也将她疏忽了。
不再理会港口上,气急败坏的胜貂蝉,赛西施步子一动,走到柳云裳身边坐了下来:“还好吗?”
柳云裳看她一眼:“还好。”
“他失恋了!”
跳上来的楚天真鼓着嘴开口。
“失恋?”赛西施吃惊的挑挑眉。
“我刚才看到他一个人对着漆黑的巷子口失魂落魄呢,指定是把姑娘给追丢了。”楚天真抱着纸袋里的酥饼,吃的香甜。
赛西施眸光微闪,旋即笑道:“看来,我们的柳澈开窍了。”
柳云裳眼睫微抬,有的时候,她自己都不太了解自己的心情,不知悲喜,自也难判爱恨。
可是……想见到他的心情……如此清晰。
柳云裳怔怔的看向琳琅的街道深处,看着看着,她突然猛地站起身。
在那模糊的尽头,她看到了一只雪一般的狐狸,隔着重重阑珊,亦向她看来。
酸楚陡然涌上胸腔,柳云裳几乎要唤出那个名字,可那漫城灯火,终究化作模糊的光团。
就像她对他的记忆,也被模糊成了一团,再也化不开。
×
“她……看到我了吧?”
幻影蓦地碎掉,他重又变作孩童模样,摇了摇狐尾。
“要是老花眼,那难说。”麻袍老者无语,“何况,你体内,没有妖力,幻化出的,也似狐非狐,简称四不像。”
洛玉堂一个莲蓬丢他脑门上:“在本座没有决定杀你之前,闭嘴!”
“咳,下面去哪儿?”
“跟上他们。”
………
香气传来时,柳云裳睁开眼睛。
她偏首看向船侧,却看到一艘比他们这艘大数倍的战舰,银光凛凛,十分眨眼。
那战舰船板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味,其中还烧着炭火,炭火上驾着一整只洗剥干净的全羊,外皮已被烤成金黄色,有羊油一滴滴的滚落,溅到炭灰里,火势便更旺盛了些。
“哇!”楚天真蓦地站起身来,“好香!我说哥,人家也是虚空船,我们也是虚空船,差距是不是太明显了点?”看看自己手上干干的熏肉,处舔着嘴角抽搐的开口。
“肉肉肉!”
船底传来口水四溅的声音,接着便见一头猪飞奔了过去,猪脑袋上,还扣着个屎盆,大叫着:“宝物宝物宝物!”
赛西施冷嘲:“当真长了个猪脑子!”
胜貂蝉得意洋洋的靠在船栏上,笑道:“到中荒还有好一段的距离,大家若是不介意,便一起吧?”
说罢,她冲夏辛野和楚风各抛了个诱人的媚眼。
夏辛野:“……”
楚风:“……”
“夫人,酒也备好了。”
接着,一个巨大的酒坛子被搬了出来,酒盖一打开,浓郁的酒气,陡然弥漫开来。
夏辛野和楚风对视一眼,立刻毫不犹豫的跳了过去。
楚天真嘴角抽搐:“没原则的男人真可怕!不过,我也最爱吃肉啦!”
说罢,立刻兴奋的也跟着跳了过去。
虚空船上,一时只剩下柳云裳和赛西施两人。
看着对面那艘热闹的战船,赛西施不由咬牙切齿:“这个贼婆惯喜欢这种伎俩,委实可恨!”
说罢,她看了一眼柳云裳:“你若想去,只管去便是。”
柳云裳看她一眼,转而闭上眼睛,她自是站在赛西施这边的。
看着神色清淡的柳云裳,赛西施“噗嗤”笑了一声,转而坐到她身侧,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柳云裳微微一顿:“嗯。”
过了虚空港,前往中荒的虚空船,便越发的多了起来,眼下,船前船后,不乏各式虚空船,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有种直觉,有人在跟踪他们。
想到柳俊之,柳云裳眸光微微深幽。
“不是船前船后,而是在我们的船上。”赛西施微微挑了挑下巴。
柳云裳眉梢一挑:“船上?”
眼下这船上,难道不是只有她跟赛西施?
船底?
她神念在船底扫过,猪九藏在船底,她自是知道的,可除了猪九和盆子,她并未发觉另有什么人。
赛西施小声道:“在前往虚空港时,我们的船上,只有我们几人的重量,可离开虚空港时,我们的船变沉了。”
柳云裳眸光微闪,她眼底白光一闪,却依然未发现这船上多出什么东西来。
“你是在讲鬼故事?”柳云裳瞥她一眼,对于这种故事,她委实没有丝毫的惊恐感,毕竟现实,她遇到的很多事,比鬼故事要惊悚多了。
赛西施笑道:“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你之所感觉不到,大约是,还没有成为女人。”
柳云裳嘴角微抽,她现在虽易容做男儿身,可骨子里却是个女子,难道不是个女人?
似看出了柳云裳的疑惑,赛西施调笑道:“真是个白纸般的傻丫头,女孩与女人,虽一字之差,可却是天壤之别。”
柳云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