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水饺,收拾好碗筷,芹芹就开始把手机拿在手里,边对着说明书,边调了起来。逸俊却觉得有些累,就先躺在炕上睡下了。
逸俊似乎不敢再奢望什么了。他想,芹芹这样对待自己,几乎已经很不错了。绝不能再奢求芹芹给予自己更多的关心,更不敢奢望得到芹芹的真爱。
逸俊模模糊糊地睡着了。然而,不知何时,芹芹又将他拱醒了……逸俊心里明白,此时不用语言来表示,一切都在不言中,才是最佳的爱的状态。
芹芹故意不言声……但是逸俊清楚,也不能排除芹芹这是在给他逸俊最后的精神慰藉。
但是,既然芹芹的心意你难以琢磨,逸俊的心里也是很不是滋味……当然,逸俊觉得,自己必须全力以赴竭尽全力地抓住这种难得的机会,将自己对芹芹真挚的感情表达出来才行。但是他又怕芹芹听不进去自己的话语……他真的是席安入了两难境地。
逸俊真的很无奈……是的越是如此,逸俊就越是害怕失去芹越是害怕失去芹芹,他就越是觉得应该设法告知芹芹,自己是多么的不想失去芹芹……
“芹芹,我的老婆,我爱你——”逸俊发自肺腑地说道。
……
是的,一个时期以来,两个人的感情出现了如此大的裂痕,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这裂痕伴随着巨大的精婚姻危机,这已经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
现实异常残酷。
当然这残酷的现实来源于逸俊的巨额外债。是想一个小小的三口之家,这表明能承受得住四十万的巨额外债啊!
只要一想起这残酷的现实,逸俊的内心深处仍旧是不寒而栗。
是的,妻子如此漂亮,并且贤淑。尽管他的父亲母亲早已经恨不得早一点让芹芹李俊凯逸俊,但是芹芹似乎真的是难以割舍。
但是,无论芹芹对于逸俊怎样留恋,但是这四十万块钱的外债在她的头顶生萦绕着挥之不去啊!
眼看着要账的经常堵在门口,芹芹真的不愿意回到这个家里来了。
长此以往,这个家距离破碎,真的已经不远了……
想到这些情形,逸俊的内心里的苦楚,真的是无法形容。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但是现实又不能个回避。
这到底如何是好啊!
好在,现在他有了一个工作。无论多么龌龊多么令人不齿,多么难以开口告诉芹芹,但是为了维系住这个即将破碎的家,逸俊也只有义无反顾地去那个火化场里上班了……
逸俊望着满脸忧伤的芹芹,却仍旧是久久不能入睡。这情形很像昨夜晚上的情形。
是的,芹芹是深爱自己的。然而,是残酷的现实让这种爱早已经变了味道。
本来,他们的爱应该越来越像经过细心精酿的陈酒,越发感觉有一种醇香的味道才是,应该像刚才这样,应该显得更加成熟、更加醇美、更加美满、美好才对。但是严酷的现实,却让他们之间的婚姻都已经产生了不应有意的危急……
爱,是一种幸福。但是假如连最基本的正常生活都保证不了,又何谈爱这个字眼哦!
因此逸俊认为,爱又是十分奢侈的。世间很少有超越自然生活条件的所谓的真爱。除非是神话。
因此,时下的逸俊别无他求,只默默地祈求,但愿与芹芹的这一次做爱不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逸俊醒来的时候,芹芹早已经起来了。
逸俊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气——这是煎水饺的清香——是的,有老婆的家真好啊!
逸俊爬了起来,看一眼还在熟睡着的小琪琪,怕把她惊醒,就轻轻地在一旁下了床来。出了屋门,但见芹芹已经将昨天晚上剩的水饺煎好并盛放在矮桌上,还放了一个小盘子里面,到了些许的醋。
逸俊深情地望了一眼芹芹,芹芹道:“快,抓紧时间哦,都快六点半了,你还得上班赶路呢——”
“哦没事的。今天我是第一天上班,管理主任说了,今天上午能报上到认上头儿就行。”逸俊说着顿了顿道:“哦,你可说得对,咱也不能迟到得太晚了——哦,我洗洗脸就来哦——”
逸俊朝着芹芹做了一个鬼脸,就抓紧时间洗漱完毕,坐下来吃早餐。
“你也跟我一起吃吧。”逸俊说道。
“哦不了,你赶快吃吧,我一会儿和琪琪一起吃哦。”亲亲说吧就进了屋去。
芹芹是要给逸俊准备两件单衣以及被单和毛毯。
于是逸俊就独自吃了起来。
直到逸俊吃饱,小琪琪也未醒来。芹芹将那个薄毛毯和两件换洗的衣服用那个被单包裹好,直接卡在了自行车的后椅座上。逸俊轻轻地走近小琪琪,亲了一口女儿的脸蛋,然后回过头来,将抽屉拉开道:“老婆,这些钱留给你,我拿二百块钱就行了。反正厂里管饭。用不着自己花钱。”
“哦你都带身上吧,我又不用花钱。再说,昨天买了大米和油了,就更用不着花钱了。哦,我和小琪琪还是在他老娘家吃饭……”芹芹道:“你一个人在外边,万一有个事情啥的,会用得着。”
“哦不用,我就带着二百就行,反正经常回家来的。”逸俊在说回家两个字的时候,特别看了一眼芹芹。但见芹芹没有什么表情,于是顿了顿说道:“哦对了,芹芹,等我休班的时候,带着你和小琪琪去清西商场玩儿,顺便看看买什么牌子的空调……还有,看看给你买一身衣服……”
“哦,等你休班的时候再说吧。”芹芹显得很平静的样子说道。
是的,除了昨天晚上的做爱,芹芹似乎已经激情不再。
但是很显然芹芹依然在例行自己一个妻子应该的本分和义务,从今天清晨的早餐以及眼下给逸俊准备上路的衣物和毛毯,便可以看得出来。
逸俊当然是一直盯着芹芹看表情。但见芹芹依旧显得很平静。逸俊当然知道芹芹内心头上依然笼罩着绝望和失望。他就这样忐忑着心情走出了家门,跨上自行车朝着城西郊快速骑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