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好事情”邵苒怎么会愿意呢,于是轻嗤了一声,语气很是漫不经心:“伯母,您说笑了,我怎么有那个本事去气您呢,一直都是您挑起来的话题,我表示礼貌,所以有所回应,现在看您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要我说话,那么您当时为什么不早说呢,我还乐的个清闲自在呢。”
季母听了,手捂着胸口,气的喘气都费劲,胸口一起一伏,动作的十分的厉害。
见状蓝瑞谨连忙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帮着她顺气,一边用充满责怪的眼神看着邵苒:“邵小姐,虽然我知道我不好说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伯母都是你的长辈,你对她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的,而不是随时随地的展现你的伶牙俐齿,太过锋芒毕露,对你并没有多少的好处。”
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被她指责,邵苒气的都不由得笑了起来,轻哼一声,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哦,是吗?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受到的教育确实是让我懂得尊敬师长,但是前提是他们值得我的尊敬。若是一个所谓的长辈走到你的面前,不分青红皂白的指着你的鼻子一顿臭骂,你能维持着你的良好的礼仪,一句话都不反驳?若是能,那我静你是个汉子,但是不好意思,我做不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冷笑一声,邵苒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句:“斩!草!除!根!”
感受到她的言语中的凌冽的寒意,蓝瑞谨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心中生出了一种浓浓的惧意。
眼前的邵苒,似乎真的和三年前不一样了。
蓝瑞谨还记得第一次正面见到邵苒的时候,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一个美丽的柔弱的女人,需要男人的依靠,不然恐怕都难以存活。
这样的菟丝草,怎么有资格站在季景白的身边。
但是现在,蓝瑞谨却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和她当初认识的那个人截然不同,当初的邵苒绝对没有现在这么的犀利,没有这么狠厉的眼神,更加说不出来这么狠的话。
三年的时间,真的是能够让一个人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吗?
蓝瑞谨不知道,但是从邵苒的种种表现看来,似乎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她怎么会愿意在邵苒的面前认输呢,明明当初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怎么能够有所惧怕。
想到这里,蓝瑞谨梗着脖子,气势重新回到身上,无所畏惧的直视着邵苒,冷笑着说道:“真是有了长进,现在竟然都学会说大话了,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关键时候,逞能就可以帮助到你吗?邵苒,别挣扎了,你明知道你根本就配不上景白,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也不怕玷污了他的名声!”
“瑞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季母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脸色还是很难看,但是比刚才要强上许多。
邵苒的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一起,冷下了声音,语气不善:“蓝瑞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有什么你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说一半藏一半,算什么。”
原本蓝瑞谨也是情急之下才脱口而出,说完便有些后悔了。
现在看着她们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心生懊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偏偏季母还紧追着不放:“瑞谨,你倒是说话,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邵苒是不是,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家景白的事情?”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看向邵苒的眼神更加的充满了浓浓的厌恶,“你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的恬不知耻,简直是太不要脸了!我告诉你,你休想再打什么主意,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进我们季家的大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仿佛是再也不愿意看见她,季母推开蓝瑞谨的手,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转眼间,角落里只剩下她们二人相对而立,彼此之间对视着,默默无语。
片刻之后,邵苒才冷冷的开口:“蓝瑞谨,有话说话,就事论事,别弄那些阴谋诡计,没有意思,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不愿意放手,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凭本事去抢,而不是在背地里面耍阴招,让我觉得很恶心。”
原本蓝瑞谨还因为自己刚才的一时口快感到有些愧疚,现在听到她竟然还敢嘲讽自己,仅有的那么一点点的愧疚顿时便烟消云散。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轻嗤一声,蓝瑞谨一脸的高傲:“哟,说的这么的有底气,但是你曾经做过什么事情,难道你都忘记了吗?若是忘了,我倒是不介意提醒你一下,比如……你为什么会退出娱乐圈,比如,你和某个男人之间的那些让人觉得恶心的事情,还需要我说的更详细吗?”
闻言邵苒的眼睛猛地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显然是没有想到,竟然会从她的嘴中听到这些话。
那些往事,基本上知道的人都很少,而蓝瑞谨……
之前的猜想再一次在她的心里翻江倒海,涌了上来,邵苒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当初的事情,一定和蓝瑞谨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是你,是你是不是?”邵苒沉着一张脸,从牙缝儿里面挤出来话,“当初都是你陷害我的,为的就是将我逼离景白的身边,是不是?”
蓝瑞谨被她的气势逼迫的有些承受不住,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眼神闪躲,不敢与她对视,结结巴巴的底气不足:“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当初的事情……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对于这样的解释,邵苒却是全然都不相信,毕竟依着季景白的性格,一定是全面封杀了那个消息,既然如此,蓝瑞谨又怎么会知道呢。
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已经圆不下去了。
“蓝瑞谨,你觉得你说的话,我能信几分?还是你觉得,我已经傻到什么都不知道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