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谦虚地说道:“呵呵,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受了市长的影响,我就也越来越不看好基金会了。”
“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你能这样想也不错,但是你知道吗,这是一块很大的蛋糕。”王家栋说道。
“再大再甜我也不想吃。”
“如果,这个主任非你莫属你怎么办?”
“呵呵,我这样跟您说吧,即便我想兼任,人家也未必让我兼,您比我看得更透。刚才您还说已经有人在钻营了,这么可口的蛋糕,还能没人惦记?”
王家栋说:“你是不准备兼这个职了?”
彭长宜说:“您想想,这么重要的岗位,能是兼任干得好的吗?兼任,本身就不科学,再说,市委对成立基金会比政府还感兴趣,到我们北城,也应该是这个套数吧。”
在其他地方,农村基金会工作开展的早已经如火如荼,经济发达的亢州,居然落了后,市委已经着急了,钟书记在最近一次列席市长办公会时,已经明确必须在国庆节前完成基金会组建工作,并准备近期到北城召开一次调研会。政府工作的被动,造成了市委钟鸣义的主动,这就不能怪人家插手政府工作了,这一点,不知江帆到底是怎么考虑的,要说他不是不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听了彭长宜的话,王家栋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小子,有进步,首先知道进退取舍,不错,冲你今天这个态度,改天我请你。”
彭长宜在里面说道:“部长,今晚吧。”
“今晚不行。”王家栋还想要说什么,就见范卫东推门进来了,他说:“好吧,就这样。”说着放下电话看着范卫东。
范卫东见他放下电话,就说道:“钟书记叫你过去。”
王家栋一听,习惯的拿起笔记本。
范卫东说:“不用拿本,又不是开会。”
王家栋听了就想放下本,想了想又拿起来,说道:“我干嘛听你的?”说着,就白了他一眼。
范卫东笑了,说道:“通常情况下,我没那么坏。”
王家栋说:“通常情况下,我不相信你的任何话,就像你不相信我一样。”
范卫东说:“我早就甘拜下风了,而且现在老了,斗不动你了。”
“呵呵,你明显就是不服输,斗不过就是斗不过,什么叫斗不动?”
“好了,咱俩老东西别练贫了,赶快去吧。”范卫东说。
王家栋进来后,狄贵和也在,他和范卫东坐下,钟鸣义满脸带笑兴奋地说:“今晚都别安排事儿了,翟书记来了,在金盾等咱们,江市长已经去了。”
王家栋一听,似乎和他的某种猜测比较吻合,只是不知翟炳德为什么又从外招移驾到了金盾。
金盾有一个顶级豪华包间,专门是为了接待贵宾的,名字是香山厅,原先樊文良的客人一般都安排在这个厅,钟鸣义也喜欢把客人安排在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比王家栋经常去的长城厅还要大,而且服务设施一应俱全。
钟鸣义进来时,只有江帆坐在沙发上,并没看见翟书记,他本来对江帆先他一步过来见翟书记就有些不快,也不知道为什么钟书记没有告诉他,而是告诉了江帆,他就一皱眉头说道:“老板呢?”
江帆见大家进来,就从沙发站了起来,他微笑着用手指了指卫生间。
众人就明白了翟书记在里面方便。
范卫东马屁似的拉出一把椅子,请钟鸣义就近坐下来,钟鸣义看了一眼卫生间,没有坐。
翟书记不出来,众人谁也不好坐下,几个人就杵在房间里,王家栋站在外围,看着墙上的那幅香山风景画。
狄贵和倒是显的比较随意,他走到江帆面前,小声说:“什么时候到的?”
江帆看了一眼钟鸣义,发现钟鸣义也看向他,目光和神态就有了些异样。江帆笑笑说:“刚到。”
江帆说刚到也对,他们的确是刚到金盾酒店。江帆感觉翟炳德到中铁外招不合适,因为亢州市委市政府接待基地就是亢州宾馆,翟书记住进中铁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也会让王家栋心里不舒服,作为江帆,他要权衡这里面方方面面的关系,他知道翟书记是老家是江苏的,就说道:“晚上去金盾酒店用餐吧?”
“就是王家栋小子那个酒店?”翟炳德说道。
“嘿嘿,也是市政府接待中心。”江帆笑着说。
“你什么意思,难道不在金盾你就不管我饭吃了吗?”翟炳德口气里有了怒气。
江帆仍然嘿嘿的笑着说:“看您说的,我哪敢呀,我是想让您尝尝您老家的菜,那里主营淮扬菜,非常地道,厨师、面点师都是专做淮扬风味的,我不是看不起锦安,锦安全城都没有一家正宗的淮扬饭店,这里的蟹粉狮子头、大煮干丝、文思豆腐汤、淮安笼包,绝对正宗,口味鲜美,对了,还有您的家乡之家乡菜,平桥豆腐,嘿嘿,怎么样?是不是已经……”
翟炳德听着听着,脸上的怒色渐渐消失,他说道:“你是不是在给王家栋做广告?”
“嘿嘿,您吃了满意才是王道。”
翟炳德没好气地说:“一个小小的亢州城,不做北方菜,做什么淮扬菜,分明是取悦樊文良,我不去。”
江帆一听事儿有点不好,就壮着胆子小声地说:“樊文良是四川人,按您的说法应该做川菜。”
翟炳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说道:“我算看出来了,我如果不去金盾吃家乡菜,估计今晚会成为亢州不受欢迎的人啦,兴许要饿着肚子进京喽。”说着,就往出走。
江帆赶紧说道:“您来钟书记知道吗?”
“我只跟你说了。”翟炳德没好气的说道。
江帆说:“您来应该让他知道啊。”
“那是你的事。”
江帆笑了一下,心说还是大官好,怎么说怎么有理,他赶紧掏出手机给钟鸣义打电话。
翟炳德说:“让他叫上贵和,王家栋。”
“人大孙主任哪?”江帆小心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