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样,丁一是怕被哥哥听到。昨天下午,丁一和哥哥还有杜蕾正在逛街,丁一接到了林岩的传呼,她就左张右望的找电话,哥哥问她:“是男朋友?”
丁一笑了,说道:“哪儿呀,是林秘书,人家早就成家立业了。”
哪知哥哥立刻阴沉着脸说道:“我说你怎么回事呀?怎么总跟这些有妇之夫打交道!”
杜蕾一听,用手拽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说道:“你瞎说什么呀?”
丁一听了哥哥的话,脸就红了,就说道:“我周围的人都是有妇之夫,我不和他们打交道和谁打交道?早就知道你想早点赶我出去!”
陆原说了那话后也是很后悔,听丁一这么曲解自己的本意,就一甩手,拂袖而去。急得杜蕾不知该劝谁好。
林岩在电话里告诉丁一,市长三十晚上不回家过年,他们几个夜里轮流给他打电话,怕他想女儿。
丁一晚上一直想给市长打电话,但是晚上全家都在看电视,等爸爸和乔姨回房间后,陆原哥哥还在看电视,好不容易把哥哥也熬回房间了,已经是一点多了。她悄悄的把通往爸爸房间的电话线拉开,就把电话拿到了自己屋里,将电话线顺好后,又蹑手蹑脚的在哥哥的门口听了听,直听到哥哥轻微的鼾声,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门,别上锁,这才给市长住的宾馆房间打了电话。
她这样做到不是有什么隐情,就是不想让哥哥知道自己在大半夜,又在给“有妇之夫”的男人打电话,不然他一说出来,爸爸又该担心了,上次科长来到她家后,爸爸担心了好长时间,唯恐她恋上已婚男人。
江帆坐了起来,披上外套,靠在床头,把被子往上盖了盖,说道:“刚要眯瞪着,就被你吵醒了,你还不睡?”
“呵呵,我要是睡了还怎么和您说话?”她的声音依旧很小心。
江帆说道:“你是不是说话不方便?”
“没有啊,我在我屋里呢?”
“这么小声?”
“行,我大声说,咳咳……”她故意提高了声音咳嗽着。
“行了行了,小声就小声吧,反正我能听见。”
“嘻嘻。”她笑了,说道:“市长,您为什么不回家?”
“小鹿,市长没有家。”不知为什么,说出这话后,江帆心头竟涌起一股酸楚。
“怎么可能哪?总还有父母的家呢?”丁一后来从林岩和彭长宜的嘴里断断续续的知道了一些市长的情况,所以她才这样说。
“是啊,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春节不想回去,以后再回去吧。”江帆不能跟她过多什么。
“为什么?”她很不理解,过年就该回家。
“为的是等小鹿的电话。”江帆岔开了她的话题,因为他的确不知该怎么解释她的问题。
她“哦”了一声,就想挂掉电话,说道:“市长,那您休息吧,我挂了。”
“丁一。”江帆猛然说道:“市长想跟听你说话。”
丁一的心一动,她听出了来自一个男人内心深处的孤独和寂寞,但是又不想勾起市长的心事,本来林岩提醒她给市长打电话就是想冲淡他内心的孤独,如果因为自己的电话反让市长心情烦闷就不好了,她说道:“太晚了吧,您该睡了……”
“如果你不困的话。”
“哦,那行,说什么?”
“说你回去都干什么了?”
“呵呵,我呀,回来后和哥哥还有未来的嫂子逛街,买了对联,还买了一个风车,对了市长,我今天才知道风车居然跟我们传统的4节气有关。”
“呵呵,是吗?说说看。”其实江帆是知道的,故意让她多说话,在这寂寞的夜里,他喜欢听她说话,尤其是此时她低声细气话,在这除夕夜的晚上,有一种特别的温馨袭上心头。江帆发现,她对丁一除去有男女之情外,还有着一种父女之情,这就是他时不时的会涌起对她的疼爱,细细算来,江帆整整比丁一大了一轮。
“在民间,风车代表了喜庆和吉利,有驱魔镇宅降妖之效。所以老话说‘风吹风车转,车转幸福来’。”
“呵呵,你还知道老话儿?”江帆笑了。
“嗯,是做风车的老师傅告诉我的。他还说,从前的风车周长65分,象征一年65天,1根辐条表示1个月,4头表现4个气节,风车有四道符,是期求四季安全的。”
“呵呵,不错,继续说下去。”江帆鼓励道。
“在说就是神话传说了。”
“神话我也想听。”
“呵呵,看在您这么渴求知识的份儿上,告诉您。”丁一调皮道。
江帆无声的笑了。
她清清嗓子说道:“传说天上有个十头鸟,因为偷吃供品,被贬下凡间。原本是为了让它认真思过,以后好重返天庭。未曾想它却贪恋尘世,非但不悔改,反而四处搞破坏,害得百姓苦不堪言。周文王得知以后,就请姜子牙征服这只罪鸟。”
“姜子牙多大的能耐啊,他掐指一算,发现这十头鸟最惧怕的就是八卦风轮和乾坤竿。于是就用竹条围了圈,代表三百六十五天,又糊上八卦轮,用1根辅条,代表1个月,1根辅条上有4个头,就代表4个节气,并在上面附有春夏秋冬四道驱魔降妖保平安的符,叫做四季平安。”
江帆静静地听着。
丁一又说:“做好以后将八卦风轮插在三丈六尺五的乾坤竿上。从此当地就太平了,后来传到民间,百姓们纷纭仿效。但“乾坤”、“八卦”只许皇上使用,所以,将乾坤杆改叫天地杆,并在杆上加上芝麻秸,挂上了红灯。把八卦风轮改叫风车,并在上面加了泥鼓,风轮上贴了红、黄、绿的三色纸条,风一吹,发出清脆的响声,增添了喜庆和吉祥的色彩。后来也就有了‘风吹风车转,车转幸福来’之说。”
江帆笑着说:“嗯,有意思,这些都是做风车的师傅告诉你的?”
“他说了个大概,我又回老房子查看了妈妈留下的藏书,才知道的。”(未完待续)